爹爹要轮转外官,哦,也是,不知道是什么官职呢?
    无非就是同知这些。如今有女婿在,谁又敢不卖面子呢?正好你爹和女婿今日都在,他还要请幕僚。
    零零总总的说了不少,蜜娘知晓两个弟弟现在已经去书院读书了,玉恒和玉涵一个在内舍,一个在中舍,也无非是逢年过节回来一趟。
    现下玉恒已经是十六岁了,玉涵也十三岁,两人也是大小伙子了。
    蜜娘就不免提及二人婚事,定二奶奶却笑道:不忙,等科举之后再提,否则这么早娶妻会分心。
    这倒也是了。若靠着方惟彦和她固然能娶一门不错的亲事,但是若玉恒久不中试,岂不是遭人嫌弃。
    这又和方惟彦不同,方惟彦二十岁中进士的人寥寥无几。
    时下男子,若不然就是早定亲,不管如何都娶这门亲事,就如郭家一样,不管王素敏如何,都要娶进门,且认真对待,若不然就等到自己发迹中第后,再结高门的亲事。
    读书人三十岁没成婚的,也比比皆是。
    否则,抛弃糟糠之妻,为人所不耻。
    当然,读书的负心人也是不少。
    阮嘉定同定二奶奶都觉得儿子连童生都不是,何曾谈娶高门妻,不若先沉下心来读书。
    定二奶奶就笑道:玉恒此次下场时,我们怕是早已去岭南,他们就拜托你们了。
    娘,您怎么还和我见外起来,只不过我们家若是分家了
    蜜娘话音未落,定二奶奶就皱眉:怎么要分家了?是你那弟妹闹的吗?
    父母在,怎么能分家吗?
    这样传出去,未必是好事。
    蜜娘忙道:是四爷说要分家,您不知晓我那位大伯子,把女儿许配给了郭瑾妃的娘家人,外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肯定觉得是四爷想支持大皇子,如此之下,四爷也只有想分家了。不过,也就是和我私下说,真的要分家怕是很难。
    家族大了就是如此,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但亲缘却割舍不了。定二奶奶有时候觉得人世无常。
    午膳颇多的菜都定二奶奶亲自下厨做的,很多是江陵的老菜,尤其是一道糍粑鱼,再有白米糕,滋味儿还是以前那个味,她饭都多吃了一碗。
    两个儿子在外祖家无人管束,飞跑玩耍都无人管。
    到了晚膳时,方惟彦过来和阮嘉定又是一阵好话,这二人虽然是翁婿,也算是同侪,阮嘉定同女婿说一些京中人事变动。
    阮嘉定虽然是前方惟彦一科,但是前程远比不得女婿,不免在酒桌上就有些想女婿提携一二,方惟彦闻弦歌只雅意说他轮转回来时,会替他活动,阮嘉定一时大喜,翁婿二人喝了不少酒。
    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意思,你有能力,但是没人替你在御前说话,或者是有人在上面嚼蛆,你可能被闲置多年不用,而大部分人可能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求谁也不如求自己女婿来的便宜,这也是阮嘉定不见外了。
    自然,若是他放着这样的大树不求,反而去求别人,方惟彦心中又会如何作想呢!
    从娘家回来,蜜娘让人熬了醒酒汤给方惟彦,方惟彦乖顺的接过去全部喝完,他就是这样,喝醉了也很少发酒疯,尤其是在蜜娘面前,时常都很乖巧,如棠哥儿一般。
    蜜娘,我们快歇下吧。他酡红着脸,对蜜娘招手。
    四周的下人们都忍不住捂嘴直笑,又低着头,蜜娘也有点不好意思:你先歇着,我等会儿就来。
    你来吧,快点来。
    他仿佛犯了倔劲儿一样,就是要她,蜜娘只好歉意的让下人们都出去,她自己则过去,方惟彦一下就捉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蜜娘,我好想你,一整天都在想你。高兴的时候也想,不开心的时候也想你。
    蜜娘轻轻的替他按着太阳穴,有些心疼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顺利?
    没有,一切都好。方惟彦顺势靠在她的胸口。
    蜜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他,仿佛哄孩子一般,不一会儿他就仿佛睡着了,但即便睡着的时候还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好像生怕自己逃开了一样。
    待他睡下,蜜娘方才出去,春桃适时过来了。
    怎么了?
    四太太,今日陈康说去各大当铺问了,仿佛是大房和二房都偷拿了几件当了。
    蜜娘颔首:好,我知晓了。
    春桃不禁问道:这事儿您打算如何呢?
    你们先悄悄的把东西赎回来,我再拿给老太太那里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若说之前可能还闹将出来,震慑府中众人,日后休要来这里如何,但现在若是准备分家的,那反而是卖一个人情。
    为何是大房二房偷的东西也很好说,俞氏虽然妆奁多,但家中寡母兄弟还有妹妹都靠着她,她自己无儿无女,还要在府里打点,有时候不趁手也是常有的。于氏就更不用提了,常雨珠不过是按份例给,多的一点也没有,可二房的孩子大了,家里不分产业,他们就只能打别人的主意了。
    春桃悄悄下去了。
    俞氏和于氏的事情,常雨珠早已知晓,她笑道:闹出来了才好,大房二房还想趁着侯爷在,把他们的儿女全部发嫁,还想整日金尊玉贵,那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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