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有了另一种选择品梅园东侧的栈道已经修好了。栈道从品梅园东南岸延伸到湖心亭,昨日才动工的工程,今天就能走人了。
    颜惜宁推着姬松慢悠悠在品梅园中的小道上行走着,不知道谁在果树上挂上了灯笼,朦胧的烛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园中花果飘香,尤其是一树树的梅子,清幽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这个季节园中已经有果子可以采摘了,颜惜宁在樱桃树下站着,没一会儿就摘了一小捧玛瑙似的小樱桃。
    他将樱桃放在姬松双手中,两人一边吃着酸甜的樱桃,一边走上栈道向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结实的栈道稳稳的立在水面上,即便上面再多站几十个人也稳稳当当。
    这让颜惜宁不由得对楚辽的工匠们心生敬意,就算在现代搭建一座小桥,一日之内也很难完工。然而楚辽的工匠已经在他眼皮底下两次创造了奇迹。
    走了一段路后,颜惜宁回头一看:好奇怪。
    姬松疑惑道:什么奇怪?
    颜惜宁指了指亮着灯的闻樟苑和品梅园:你看,明明是我住的地方,可是换个方向,我竟然不认识了。
    姬松笑道:很正常。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本就是不同的感觉。
    穿过湖心亭向东,只要转过一条短短的回廊就到了听松楼。颜惜宁惊了:原来这么近!有了这条栈道,姬松去听松楼办公要近好多啊。
    姬松唇角带笑:是啊,以后你若是出门就从这条路走。还记得我们刚刚走的回廊吗?向东是听松楼,向南是正殿和大门。明天我带你走一次,你就知道了。
    颜惜宁笑道:不用不用,你公务繁忙,我不能再占用你的时间了。
    话音一落,两人身后传来了叶林峯的声音:这话说得有问题,你是他的王妃,他的时间不花在你身上,还能花在谁身上?
    两人大吃一惊,循声一看,只见叶林峯正蹲在听松楼的飞檐上。他手里托着一个小酒坛,一边说话一边品酒:王府的酒就是美啊,好酒,好酒~
    颜惜宁惊讶道:前辈,您不是休息去了吗?
    叶林峯飞身从屋顶上下来:老夫寂寞啊。孤身一人,没人给我摘樱桃,也没人带我月下赏荷。除了喝闷酒,老夫还能做什么?
    叶林峯站到姬松身边之后,他对着姬松的脖子一拍:来,在你睡前赏你一针,一会儿我就不去闻樟苑了。
    姬松毫无抵抗力被拍得半身趴在了腿上,他的后背毫无防备的露在了叶林峯面前。不等他挣扎,他感觉脊骨靠近尾椎的地方一凉。一股强烈的酸胀感顺着经脉游走了起来,他瞬间麻了半边身体。
    颜惜宁急了:前辈您给王爷施针怎么能这么草率?至少得找个能让姬松躺下的地方吧?姬松现在团成了虾米,施针还能好吗?
    叶林峯意味深长的笑了:老夫害你也不会害他啊,你放心吧,没事没事。
    说着他轻轻的转动手中的长针,姬松感觉酸胀的感觉更强烈了。酸胀感化作了刺疼在双腿中游走,姬松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数倍,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哗哗流淌的声音。一时间他面色涨红,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在叶林峯很快拔、出了长针,他的笑容在月色下格外灿烂: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去赏荷了。话音一落,他的身形咻的一下消失了。
    颜惜宁掏出帕子擦擦姬松额头上的汗珠:你没事吧?
    姬松感觉酸胀和刺痛感快速消失,他舒了一口气后缓缓摇头:没事。
    颜惜宁感叹道:叶神医好轻功。难怪他能在容王府出入如无人之境。
    姬松认同道:若是功夫不好,也不可能逍遥至今。
    见姬松出了一头汗,颜惜宁关切道:要不我们回去吧,改日再来赏荷?
    姬松摆摆手:没事。他感觉身体好受多了,荷塘近在眼前,说好了要带颜惜宁赏荷,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变故食言?
    穿过听松楼东边的院门,姬松说的荷塘印入眼帘。荷塘占地不小,一眼看去,湖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荷叶。有些性急的荷花已经探出了脑袋,再过一段时日就能开花了。
    沿着荷塘有水榭栈道,在栈道上行走,宛如行走在荷叶中。清幽的荷叶香味悠然入鼻,颜惜宁忍不住长吸一口气:好舒服的味道啊~
    姬松感觉他的身体有点异样,一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强忍着异样介绍道:这里是揽月湖的一处分支,湖中的莲花是父皇的妃嫔栽下的,有数十个品种。若是你喜欢,可随意取用。
    颜惜宁早就知道容王府中贵重的物品多,房子是内务府建造的,锦鲤是平远帝养的,就连荷花都是后宫中的娘娘们栽下的。
    他揶揄地看向轮椅中的姬松,姬松身躯坐得笔直,哪怕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是如此的严肃。比起极有闲情雅致的平远帝,姬松着实欠了一些情调。
    突然之间,姬松身躯微微前倾,他额头上再一次渗出了汗珠。他轻轻哼了一声,似乎非常难受。四周静谧,姬松的异动被颜惜宁看在眼中。
    颜惜宁心头一紧,他连忙蹲在了轮椅旁关切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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