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犹豫抬头,婶婶?
    江柔牵着他的手去了卫生间,路过安安餐桌时,看到她还伸长脖子偷看,没好气道:好好吃饭。
    小家伙立马舀一大勺子饭塞进嘴里,啊呜一口,表示自己有好好吃饭,吃完还把勺子举起给她看。
    瞧把她能的。
    江如带着周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他拿着煎饼去上学,还嘱咐他中午在学校门口等自己。
    上午,江柔抱着安安一起去上课,十一点半下课后,她找来董明明,两人带着安安一起去了周鸿学校,一下车,就看到周鸿孤零零的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
    周鸿看到她,眼睛一亮,高兴的跑了过来。
    江柔注意到他脖子上又多了几道抓痕,忍不住皱眉,早上又被欺负了?
    周鸿嗯了一声,他们想抢我的饼吃,我没给,他们就打我,最后饼掉在地上,他们踩烂了。
    说到这里似乎怕江柔生气,低下头去。
    江柔心疼的揉了揉他脑袋,鼓励道:你做的很好,不想给就不给,不要委屈自己,这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人会怪你。
    周鸿惊讶的抬起头看江柔,大概没想到婶婶会这么说。
    上学前,妈妈要他让着同学一点,因为爸爸把他弄进学校里不容易。
    董明明抱着安安跟在一旁,听了忍不住道:你还挺会教孩子的,就是不能让,有些小孩子特别霸道,越让越容易被欺负。
    江柔点头同意。
    她牵起周鸿的手,走吧,我们先去找你老师,等会儿再去吃饭,今天中午我们吃肯德基,我已经给你奶奶打过电话了。
    周鸿有些害怕道:找老师做什么?
    江柔解释了一句,婶婶不是去跟老师吵架,只是问一下那些欺负你的同学住在哪里,咱们去找他们家长理论。
    都是小孩子,老师就算说教几句,孩子不改他们也没办法,一劳永逸的还是找上门去,让他们知道怕。
    果然,江柔找到周鸿班主任后,对方其实是知道周鸿被欺负的情况的,但她管也没用,那些小孩子还变本加厉,觉得周鸿是告状精。
    她也很头疼,总不能用棍子打,孩子还小,打坏了他们可赔不起,而且那些家长可不像周建汪雁一样什么都不管,会来学校找老师的。
    知道江柔的来意后,老师报出那几个欺负周鸿同学的住址。
    江柔用笔记下,然后和董明明带着俩孩子离开了,先去吃了肯德基,然后按着地址找上那些学生的家。
    今天把董明明找过来,一是她开车节省时间,二也是多个人安全一点,江柔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上门容易让人看轻了。
    因为这,江柔早上出门特意换上好衣服,还画了个妆收拾了一下。
    这些孩子的家住的都挺近的,先找的是一个叫闫小军的同学,住在旧服装厂旁边,听说服装厂已经搬走了,不过很多工人还住在这边。
    住房有些年头了,白色的墙皮上一道道雨水浸染的污迹,有的地方还掉落了。楼梯是水泥,旁边扶手上锈迹斑斑。
    人住在二楼,拐个楼梯就到了。
    这会儿是中午,周围居民都在家,楼层里弥漫着一股饭菜香。
    江柔牵着周鸿的手敲响门,周鸿似乎有些紧张,捏紧了她的手。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江柔他们,似乎有些愣住,你们是?
    江柔看着人,很客气的点点头,你们好,这是闫小军家吧?我是周鸿的婶婶,我今天带着孩子上门来,是想跟你们家说一声,周鸿不是没人管的小可怜,他有爸爸妈妈,他爸爸和他大伯合开工厂和公司,天天全国跑,妈妈也在工厂管事,所以夫妻俩很忙,把孩子给奶奶带了,平时可能有疏忽的地方,所以让你家孩子觉得我们家周鸿是乡下来的,好欺负。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爸妈都是很有能力很有本事的人,平时顾不上,并不代表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次两次就算了,你家孩子天天欺负我家孩子,这就有些过分了。
    中年男人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儿子在学校干坏事了,扭过头就喊:闫小军
    随即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着遥控器从客厅里跑出来,干嘛?
    看到门口的周鸿,目光心虚的闪了闪。
    江柔把周鸿往前拉了拉,指着他脸、脖子、手上的伤给中年男人看,这些都是你儿子打的,别觉得是小伤,我是他亲婶婶,也是g大大二的医学生,要是伤口感染了很可能就是一条人命,我也随时可以给出验伤证明,把你们家告上法院都可以,反正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闫小军一听这话,就有些吓到了,立马大声反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打的。
    中年男人猛地扭过头瞪他。
    江柔神色平静道:不急,我一家一家的上门找。
    转而看向中年男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天天用乡巴佬、穷鬼来骂我侄子,还让他学狗叫,叫你儿子主人,怎么,你们家这么尊贵吗?我瞧着也没多有钱啊,周鸿他爸和他大伯在g省虽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但认识的朋友还是挺多的,我们也不介意到时候去你单位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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