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王先生。

    原本笑嘻嘻地打趣人家的梁晟瑾突然变了脸,不动声色地咬紧了牙根,拽紧了双手握成拳,跟在岑沚身后冷冷地瞪着他,一副随时都会爆发的模样。

    岑沚淡然地反手拍了拍他的手。

    王席贵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哎了声。转眼在看到梁晟瑾的时候,用那种夸张无比的语气惊讶地叫到:哎呀,这不是梁小公子吗?最近还好吗?在哪儿高就啊?

    他真的表现出了一副特别夸张地模样,就差没高举着手指向梁晟瑾了。惊叫的声音惹来周围的客人纷纷投来的视线。

    这个会场大部分的客人都曾经与梁氏有过生意上的来往,也不少的人都见过这个曾经任性又顽劣的小公子,见他出现,此时不免都纷纷交头耳语。

    岑沚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这就是挑衅了,商界网游业这块儿的,有谁不知道王席贵所创办的微臣网游最近将梁氏集团给收入了囊中。

    接收到那些不友善的视线,梁晟瑾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被游客指指点点得尴尬又难堪。一时间气得不可开交,原本就拽得紧紧地拳头终于要控制不住了,手臂一个用力就要招呼上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了过去。

    梁晟瑾被吓了一跳,无声地惊呼了下。猛地回头,就见一身穿警服的男子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冲他一脸痞子笑。

    见他还发愣,林浩便顺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整个人挡在梁晟瑾的面前,冲对王席贵笑道:先生别欺负我家老板呀,他这还小不懂事,禁不起玩笑话呐。

    合身的警服修出对方宽肩窄臀的身材。靠得太近以至于一股醉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霸道又直接地扑鼻而来,蹿入梁晟瑾的鼻腔,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于是,他脸红了发烫了,又不争气地心动了。

    王席贵一听,连忙笑着摆摆手连连叫冤枉:瞧林警官这话说的,我就只是想关心下小公子罢了。

    哦?那还真是费您多心了,我家老板最近挺好的。林浩也冲他笑,面不改色地使劲儿压住梁晟瑾不断挣扎的双手说道,我先带我家老板走了,岑先生、王先生,慢聊。

    王席贵如愿地看到梁晟瑾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就不多做为难了,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好玩啊。

    等看着他俩走远了,王席贵这才笑眼眯眯地转过身。张着嘴巴都准备好要和岑沚说什么了,却见后者早已不见踪影,愣了下,不由气得浑身一震。

    老板,您没事吧?一边的助理小张见自家老板脸色突然黑了下来,忙着急地问道。

    王席贵哼了声,和蔼的笑容渐渐敛了下来。温柔的眉间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看着岑沚刚刚站着的那个方向,轻缓的转动手中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岑沚怎么样?

    小张谨慎地想了想,认真地说:是块难吞的大肉。

    嗯?王席贵挑了下眉,拉长了音,尔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嗯是很难吞。

    嘿嘿,可是啊,一般这些难吞的大肉块儿,我都会切小,然后一点点的慢慢吃,千万不能急。小张低眉顺眼地说道。

    是吗?我也是。王席贵笑着转过头看着他,顿了会儿虽面露苦色,却是丝毫没有苦意,故作苦恼地说,我也是,但这切的刀子得要利才行。

    这个可以安心地交给我。

    嗯。王席贵满意地点点头,把手中的酒杯凑到小张面前,赞许道,你可比梁晟瑾那废柴好太多了。

    小张连忙谄媚地双手恭敬地端着酒杯,凑过去轻轻地碰了下:谢谢老板。

    会场布置得如此光鲜亮丽,然而商界的黑暗却在这亮丽的布景下,暗自汹涌地波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5、医生

    怎么还是老样子多说点话好点呐。尹砾无奈地摇头叹气。拉着岑沚在椅子上坐下,突然顿了下,像是看到了什么,视线都没舍得移开,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尔后冲一直盯着的方向扬了下下巴,嘿,老家伙又在打鬼主意了。

    岑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人海之中的王席贵,正笑眯眯地频频点头,而他身边,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不断地说着什么。岑沚并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酒杯,手不断地轻摇着。

    我都看到了,是你把他惹急的吧?尹砾有些幸灾乐祸。

    岑沚没回答他,只有些无奈地说:你怎么也请了他,明明知道梁晟瑾最讨厌他了。

    嘿嘿~我就喜欢看他们打架!尹砾笑得更深了,顿了下又说,更何况这次是我父亲整理的名单,不是我决定的,虽然我也觉得不错。

    他说完,孩子气地双手托腮,笑眼眯眯的看着岑沚:不过说真的,你是要小心点了,那老家伙最近越来越威风了,说不定人家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然后慢慢来吃掉你。

    话说什么时候去给沈沂做个检查?尹砾问道,顿了下又问,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以前?

    是的以前,从不让那个家伙清醒着接受检查。

    为什么?

    为了不给他任何自由的希望以及期盼。

    岑沚喝着酒,没能回答他,神色淡然得仿佛这整个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连沈沂,他也看起来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在意。

    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尹砾看着他许久,像是从他的那份淡然之中,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突然笑了,轻轻地说:该把他放开了,让他喘口气吧?说着,伸出手就要搭上岑沚的肩,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只听他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尹砾错愕了下,哈哈大笑:东方人都是这么极端的嘛?

    岑沚没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得对方都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的时候,突然冷笑了声,幸灾乐祸道:又被催婚了吧?

    噢no!尹砾愣了下,随即低声惊叫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沚:你怎么知道!

    猜的。

    对于对方极强的言中力,尹砾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苦笑:拿她们没办法啊,母亲和姐姐她们,都给我把对象给挑好了,下周就相亲去。

    为什么不在美国继续堕落,她们又管不到你。

    喂喂喂!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哎算了,不跟你计较。尹砾不满地抗议了一下,又说,爷爷病了,爸爸把他接到自己的医院去了,爷爷的医院就要暂时交给我打理了。

    对了尹家是个医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医者,像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哦。明了真相的岑沚倒不会觉得那么意外了,只是单纯地点了点头。

    喂!尹砾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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