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进来的时候光看见天使了,没察觉到, 原来也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生物。孟馥悠食指在自己下巴上摩挲着,她也是看到了混沌车站的列车划分才想到的, 这个天空之城应该是属于天使和魔种之间一个中立的存在。
    南景诚温热的手掌自然的环在她腰侧,将人拢在怀里,你觉得他值得怀疑吗。
    孟馥悠知道, 男人指的是那个瘸了腿的日本小哥。
    不好说,可能他是被凶灵故意弄伤顶包, 也可能他就是那个凶灵, 故意一波逆向操作的蹿到我们眼睛跟前来晃悠, 不躲不藏反而坦荡。孟馥悠不得不偏了点脖子, 因为南景诚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孟馥悠一手放在他耳廓边上,以手指慢慢把玩着,我有个最简单的辨认方法。
    嗯?南景诚动了动,示意她继续说。
    九层的老妖精了,摔个楼梯而已摔不出伤筋动骨,明天早上他好利索了就姑且先放一放,要是还瘸着。孟馥悠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他这伤就不是摔楼梯这么简单了。
    南景诚埋在她颈肩低声笑了笑,然后说:我也有个辨认办法。
    孟馥悠越玩越上瘾,这方寸之地的软肉捏起来手感出奇的好,而且还在发热,她一边摩挲揉捻一边扬了扬眉的应声:嗯?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等了几秒没等来后文,却是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回到卧室扔在了床上。
    孟馥悠被床垫回弹了一下才坐起身来,屋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是南景诚把窗帘拉上了。
    好玩吗。仰视的角度让男人的身材看起来越发挺括伟岸,他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宝贝,你刚才一共捏了多少下,揉了多少下,自己还记得吗。
    我数了。
    礼尚往来,你想让我还在哪里?南景诚欺身过来,温暖的掌心贴着她伸进衣摆,咬着耳朵说:左边还是右边。
    孟馥悠心跳猛然加速,不、别,我的基础感知已经两倍多了。
    不要紧,明晚才会开始有梦杀,今晚可以好好休息。南景诚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孟馥悠是头一次被如此程度的刺激给袭击,她觉得自己意识有点恍惚,就像被卷进了滔天的海浪中,起起伏伏很没真实感,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她就真的抓住了。
    金色细腻的盘丝听从主人的召唤溢了出来,绸缎一样顺滑,但主人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并没有从前每一次的精准控制和指令,盘丝随着孟馥悠懵懂混乱的意识绕过来穿过去,黏上天花板又垂落了自己满身。
    南景诚含着她饱满的唇珠,深入的亲吻着。
    孟馥悠用力攥住手边毫无规则吊住的丝线,用力到手背显出了一段段清晰的骨痕。
    然后在某个无法控制的时刻,手边的红卡交错着亮了好几张,明明灭灭,将出不出。
    孟馥悠听见了鸟叫声,她眼尾绯红,看见扇着翅膀的鸟在垂满丝线的天花板下扑腾。
    那是被她失控召唤出的两只穿云雀,交错着,不知是在打闹还是嬉戏,叽叽喳喳,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掉了,孟馥悠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穿云雀安静的蹲在上方的丝线上,但能落脚的地方不多。
    因为能金丝绕指射丝绞龙都信手拈来的高手,第一次把盘丝缠的打了结。
    南景诚安抚性质的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抱你去洗澡,这个要怎么解开?他手指勾了勾她满身落缠的丝线。
    嗯?孟馥悠的嗓子细哑的不像话,哼唧唧的趴在他肩头还没回神,迷茫的说:不知道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全是盘丝,动动手指就能直接召回。
    南景诚把她放进了浴缸里,温水缓解了肌体的疲乏,孟馥悠懒洋洋的问:几点了?
    八点多。男人的嗓音带着餍足后的缱绻,等会起来我去餐厅拿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孟馥悠:都可以,我好饿。
    房间里的盘丝和穿云雀都已经被孟馥悠收回去了,床换上了新床单,二人坐在卧室的沙发边上吃晚饭。
    孟馥悠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摆了个大托盘,里面有各种美食,南景诚还给她拿了杯冰淇淋的杨枝甘露做饭后甜点。
    所以你刚才说的办法是什么。孟馥悠嘴里咬着勺子问他,虽然之前的谈话被这个超长插曲给中断了,但她还记得这一茬,折腾这么久,不听太吃亏了。
    你还记着呢。南景诚失笑,这就要看明天十三个人里面还有没有第二个人受伤了。
    如果凶牌带了紫卡自愈,祂自己偷偷疗伤就行,不用横生枝节惹怀疑,不管这个日本小哥是凶灵本人还是被凶灵故意弄伤,那都代表这个凶灵并没有带自愈。
    入夜,十二点来临之时,所有人被规则强制进入昏睡。
    孟馥悠于睡梦中得到了敲钟人的信息:二号和三号之间存在共情者。
    七点钟,她准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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