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点点头,道:汾州茶庄里有些事情,徐大哥说让我去处理一下。
    落银脸不红心不慌的扯着谎,琢磨着明日得去徐府一趟,先跟徐折清打个招呼,以免穿帮。
    什么事情需要你一个茶师过去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休工的时间吗?月娘皱眉,显然是对汾州这个多事之地不能释怀。
    这些都是茶庄里的安排,具体的我也得等去了才知道。落银应付着道。
    不能让别人去吗?叶六郎仍旧是不放心。
    别的地方还好,怎么偏偏是这个地方
    那里可还有个挨千刀的朱乔春呢!万一落银被他撞见,可如何是好啊?
    夫妻二人的担忧不无道理。
    爹,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吧,我只是去茶庄里,事情办完了便回来。再者说了,他早以为咱们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落银开导着忧心忡忡的叶六郎。
    万一凑巧碰上了呢?叶六郎摇着头,仍旧是不放心的,我跟镖局请一个月的假,爹陪你一道过去!
    月娘点头附和,对,这样倒是可行的。
    落银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又合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就这样定了。叶六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定了下来,并道:不然爹不放心。反正我只护送你来回而已,又不会耽误你在茶庄里做事。
    这话说的倒真的令落银无从拒绝了,只怕她再摇头,叶六郎就真的当她是觉得自己会耽误她办事一样。这样伤叶六郎心的举动,她还真有些做不出来。
    也罢,这一路也不近,有叶六郎在身边陪着也的确安全许多,其它的事情,等到了汾州再作打算吧。
    总之。这一次她拿不到证据绝不回来
    次日一早,落银便去了徐府。
    徐府里的守门人认得她,听她是来找徐折清的,便让人带着去了偏厅等候,又命人去通知徐折清。
    丫鬟过来奉了茶水和果点,搁在落银旁边的几案上。
    落银冲她们道了谢,将茶盏端起抿了一口便搁下,却没有去动那些精致的果点。
    她知道这乃是大户人家的待客之道,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除非是在很熟稔的友人家中。否则还是不要动这些果点的好,这是作为一个淑女和闺秀最基本的守则。
    虽然她自认既不是淑女也称不上闺秀,但还是觉得守规矩些好,以免落人笑柄。
    不多时,徐折清便过来了。
    落银刚起了身喊了句徐大哥,便见他伸手示意道:坐吧。
    几句客套话过后。落银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大意就是说她有事情要去汾州一趟,叶六郎不放心要一起同去,而且她是打着去茶庄里公干的名义去的,希望徐折清能帮忙配合一二。
    而具体的要去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叶六郎,却没有细说出来。
    徐折清眼中却闪过了然的神色,继而笑着颔首:你放心吧,这自是没问题的,我给汾州茶行里的掌柜传个信便是。另外,你和伯父到了汾州没处落脚的话。可以住在我那座宅院里,我休书一封你带去给门房一看便可。
    落银闻言不住地道谢,而后又将他好心提供住宅的事情给婉拒掉,住在徐大哥那里就不必麻烦了,左右呆不了多久。我们住客栈就成。
    徐折清闻言就笑笑,也不好多做坚持。
    一盏茶吃罢,聊了些茶庄里的事情,落银对要帮她续水的丫鬟摆摆手,示意不必麻烦了,然后转头冲徐折清请辞。
    徐折清却道:不急,你此次去汾州,还是小心行事的好,切记不要硬碰硬,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便回来。
    其实,他对落银的理智是很信得过的,也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但不知为何,就是格外的不放心,忍不住想叮嘱两句。
    落银却是惊住了。
    徐大哥你,你知道我去汾州是要做什么啊?
    他怎么猜到的。
    徐折清望着她巴掌大的脸上挂着的惊讶,还有那双黑亮的眸中闪现的疑惑,嘴角不由微微掀起。
    能得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此般女儿家的娇憨之色,实在是屈指可数的。
    汾州你一没有亲戚,二也没有交好的故人,且你要做的事情还要瞒着伯父,你觉得很难猜吗?徐折清含笑着将她的心思剖开,而且,你这记仇的小性子
    说到后头这句,既好笑又无奈地摇着头。
    落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也听得出来徐折清话里并不含贬义,只是同她开玩笑罢了。
    可是,她的确是记仇的很,能不过夜的仇她必定是要当日报的,若是当时时机对自己太不利,没有还手的余地,那最好不要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她一旦休整过来,一有时间,便会瞅准时机,想法设法的扳倒你。
    她就是这样的人。
    自己有能力报的仇,就没有交给时间来淡化的道理,自己压在心里不好受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副恶心的嘴脸,活的逍遥快活,她自认是真的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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