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碧扬要不是这次吃溏心蛋吃出烧来,老牛也觉得他是铁打的身板,但他倒下了,队里的健康担当还得看乔明明和秦春晓。
    乔明明也是被赵有德磋磨过的,但他却是四大主攻里唯一一个没有严重伤病的幸存者,虽然也有Y省主教练心疼这个宝贝蛋,去排协闹过一场,硬是把乔明明要回了省队的因素,但他本身也够结实。
    不然佟殊岚也被教练讨了回去,怎么他还拄了一段时间的拐杖呢?
    秦春晓就是天生的钢筋铁骨了,原本符碧扬感冒后,老牛考虑过让符小鸡和自己一间房,方便照顾不说,也免得传染。
    结果秦春晓直接来了一句:“小鸡和教练住会不自在吧?让他和我一间呗,反正我不怕感冒。”
    牛顿:“你不怕?”
    秦春晓:“我从有记忆开始,从没有感冒发烧过。”
    牛顿:“……你和我开玩笑吧?”
    秦春晓没开玩笑,他真没怎么病过,小学时流行水痘,全班四十八人倒了四十个,连老师都没幸免,就他还活蹦乱跳的背着书包继续去学校,后来一查,发现这娃连抗体都有了,医生怀疑他可能有过低烧,但因为症状太轻微,从家长到孩子本人全都没察觉。
    用他家附近诊所某个老中医的话说就是:晓仔这体格,放在缺医少药的古代,都是百岁老人的料。
    至于上辈子受的脚踝伤,只能说是时也命也,那段时间他还是在老陈的争取下,得到了参加国家队试训的机会,结果被赵有德狠练不说,还和老赵的嫡系一起参加了对日本队的练习赛,然后不得不在队友全员无用的情况下,一个人顶住攻防拦,拦网时还被老赵的嫡系有意无意撞了一下,落地时脚踝应力性骨折加韧带撕裂。
    对,除非人为,否则秦春晓本不该伤那么重。
    他当然可以拒绝赵有德给的训练菜单,但只要这么干了,立刻会被冠上训练偷懒的名头,遭受舆论方面的进攻,甚至被排协领导连夜开会批评,连陈爱国都要被连累。
    再后来,实在忍不了黑幕的秦春晓就在孟雨晴的介绍下去巴西寻找新路了。
    秦春晓又补充道:“我在练短跑的时候,也很少受伤,大多都是跑多了脚底长血泡,骨骼没什么问题。”
    牛顿挥手:“我知道,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
    最后符碧扬还是和秦春晓住了一间,因为他在到布尔诺和的时候就成功退了烧,基本没了传染风险。
    老牛安心的去和国内的领导打电话,吹了一波这次中国队赢巴西队时,自己的功劳多大多大。
    倒不是老牛真觉得自己是这场比赛的大功臣,但以前羊教练带着国青队拿下某届世青赛冠军时,光顾着和别人说“这一次全是运动员自己争气”,结果导致其他教练都觉得“我上也能行”,导致被摘了桃子。
    老牛吸取教训,还是脸皮厚一点位置更稳。
    而巴西队的艾略特教练此时却很不好过。
    这一届的巴西队有多明尼克,而在巴西国内比赛中有句话流传甚广,叫“给你一个多明尼克,教练席上拴条狗都该进四强”。
    结果艾略特执教的巴西青年队居然输给了猛不丁冒出来的中国队,这总不能是多明尼克有问题,毕竟孩子给你打满全场,攻防传三方面都拼了。
    有问题的就只能是艾略特了,巴西排协连忙打电话过来,把他骂了一顿。
    艾略特是这么回答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有问题的其实是中国队呢?”你们不觉得这一届的中国队特别强吗?
    巴西排协:“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承认继女排以后,我们连男排都输给中国了吗?开什么玩笑!”
    就算巴西排协的老爷们看出中国队那个蓝眼睛的接应防守强到离谱,那个叫“erlang”的二传和那个叫“squid(鱿鱼英文单词)”的家伙也分别在串联进攻、发球两方面厉害到不行,巴西排协也不可能口头承认他们的厉害。
    所以这个输比赛的锅,你艾略特不背也要背!肯定是你执教不力、战术安排不合理的事,我们暂时不削你的官,但之后要是上不了领奖台,你小子自己看着办!
    艾略特合上电话,吐了个F开头的单词,但还是忍了,说到底能混成巴西这种排球强国的青年队教练,他的《情商》肯定不低。
    他接电话时没避讳队员,多明尼克听完全程,屁股在车椅挪了又挪,满脸愧疚:“如果我的二传没失误,原本还可以赢的。”
    他们的体能占优势,打到第五局时,对面都累得不行了,只要再撑一下,他们本来是能翻盘的。
    艾略特抹了把脸:“不关你的事,只是比赛输了总要有人背锅,我来背比你们小孩背要好,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之后的比赛就争气些,这次要是跌下领奖台,我就惨了。”
    巴西队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同时坚定起来。
    艾略特深呼吸,翻开赛程表:“我们被分到了F组,F组有……”
    F组的四支队伍是巴西、意大利、俄罗斯、加拿大,排除加拿大这支顶天八强的队伍,另外两支都是准冠军呢哈哈……他们这是掉到死亡分组了啊!
    艾略特差点把这张表扔地上踩几脚。
    副攻兰博看到意大利队,表情也变得一片空白:“意大利?就是路易在的那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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