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床,段锦喊秋月传膳,两人坐在桌前。
    穆冰瑶表情认真:“乔若兰很有本事,她忍了这么久,这一次,你别小看。”
    段锦表情更认真:“瑶儿,本王说过了,这一生除了你,没有后院、没有后宫,任谁功劳再大,都没有要本王以身相许的道理。”
    晚膳上来,段锦一口一口喂她,穆冰瑶被喂了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孩子被喂食。
    “段锦,我得了风寒,可手没有受伤。”
    “本王知道。”
    “那怎么不让我自己吃?”
    “喂你比较快。”
    段锦喂完了饭,又张罗喝药,终于整套服侍完了,一脸笑得很魅惑,彷佛奸计得逞:“小仙姑,吃完了、药也喝了。”
    穆冰瑶点头,段锦贼兮兮笑道:“那轮到本王了。”
    “我让秋月把汤热一热。”
    但段锦却站了起来,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本王的饿,只有小仙姑喂得饱。”
    穆冰瑶惊呼一声,还没明白过来,人就已经在床榻上;等发觉段锦解开自己衣袍,将她的手往他自己下身一放,穆冰瑶才满脸娇羞止住他的手:“大妖孽,我还病着呢!”
    “哦,说的是;那本王服务你。”想她给自己解馋是真的,但又舍不得累她,那就只好换他来。
    说完他立刻成为攻城略地的那一方,给穆冰瑶宽衣解带,唇舌并用,在穆冰瑶身上点火。
    冰冷的冬天,哪有比两个有情人依偎缠绵更温暖舒服的事?
    段锦埋在穆冰瑶胸前,左右两朵红樱都接受他的照拂,吸吮轻咬,穆冰瑶娇喘微微,而他的手从她的腰游移到她的两腿之间,更是极尽挑逗,没多久,穆冰瑶的雪背,就沁出了薄汗。
    段锦的唇在她颈部留连:“本王问过一凡,他说让你流流汗,病好得快。”
    穆冰瑶脸烧得厉害,她才不相信陆一凡会开这样的“药方”。
    但不管陆一凡有没有开这样的药方,段大夫都决定这样给身下人“治病”。
    “瑶儿这里好烫啊……”修长的手指沾着沁出的蜜液,钻进花口;灼热紧窒又柔软包覆的触感让段锦下身肿胀得更难受。
    “想进去……”
    “唔……”穆冰瑶整张脸红成一朵娇艳牡丹,媚眼如丝,胸前晶莹红樱轻颤:“阿锦……”
    段锦将她的手带到他的下身,滚烫坚硬的茎柱昂然擎天,他带她的手去碰触冠顶沁出的珠液,还有茎身虬结纵横的青筋:“你的阿锦忍不住了……”
    巨龙抵着桃花洞口,直闯而入。
    炽热、灼烫、湿润、饱满、又胀又紧,一个被填满、一个被包覆,两人一起发出舒服的低叹。
    床榻开始有节奏晃动,段锦一边挺进,一边在穆冰瑶脸上颈部落下细吻;在小仙姑体内的感觉就是这么神奇,明明精神紧张、身体疲累,但只要知道自己在她的身体里,就觉得安心、觉得满足;觉得精神充沛、觉得世上所有的事都不是事!
    “瑶儿,你是人间至美。”
    我心的唯一归向。
    段锦来了一次又要了一次,只有在她体内多待一会儿,满足就多延续一会儿;帐外冷得风一吹,枯枝就要结霜;但帐内春情漫漫,段锦每动一下,穆冰瑶就嗔吟一声,直到她喊受不住了。
    两人汗水淋漓,轻轻喘着气,额头亲昵顶在一起,手交缠着、呼吸也交缠着。
    平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起身穿衣。
    “你……窝在这里这么久,行吗?”
    穆冰瑶起身,嗡声嗡气的听起来有些可爱:“晚上凉,巡营的时候多穿一点。”
    段锦吻了吻她的额头,拍了拍自己胸口:“你做的里衣穿着呢!”他摸摸穆冰瑶的脸,一副打量:“赶紧把病养好,回京后就快十二月了,那时大寒,得让一凡开个药方给你补补,而且让秋月亲自给你煎;一凡说你这阵子劳心劳力,身子骨太差,需要好好调养。”
    穆冰瑶听得一脸感动。
    “免得新婚夜受不住。”
    穆冰瑶:……
    所有温暖感动什么的,都被这句话给吹散在寒风中。
    两人因为乔若兰产生的龃龉,就在段锦的求好、喂饭、段氏荤话以及身体力行的卖力付出后烟消云散。
    “外面冷,又下雨,别出来。”段锦走时叮咛了一句。
    可段锦走后,穆冰瑶还是披了那身银狐大氅,戴着围脖、手拿暖炉掀帘出来;秋月忙拉着穆冰瑶到棚下的炭盆边:“小姐,快来火盆边待着,别又冷着了。”
    穆冰瑶坐在火盆旁,抬头看着棚外绵雨不断,雨丝打在棚子上,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
    秋月倒了碗姜汤给穆冰瑶:“这雨这样……会不会影响封禅?”
    穆冰瑶接过热碗,也让秋月给守夜的人准备,秋月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少不了他们的。”
    见小姐不和殿下呕气了,所有人就算站在冰天雪地里,心里也是春暖花开。
    穆冰瑶静静看着天,这雨是一定会下到十一月十叁的,今日初十,还有叁天……
    “王妃,有人来了。”
    又是乔若兰。
    穆冰瑶看向前方,果然看到乔若兰让她的丫头喜儿撑着伞,朝她的营帐走来。
    穆冰瑶不得不说,这一路走来,多少觊觎段锦的女子,就属她,自己最不敢大意。
    她,是上一世的淮王妃……
    乔若兰得了消息,穆冰瑶得了风寒,段锦抛下一切,从傍晚扎营到现在,他都待在她的帐子里。
    手中帕子都要给她绞烂了!她还以为穆冰瑶多厉害?用的还不是后宅那些招数。
    父亲那些姨娘想勾引父亲到她们院子,装病装柔弱装委屈,父亲就算知道是故意的,也会过去一趟。
    一去之后,上不了台面的功夫一使,男人还有理智从你屋里出来?自是歇在了那些狐媚子的房里。
    想不到穆冰瑶也用这种方法,乔若兰心里又妒又怨,淮王不止去了,而且一待就是两个多时辰;别说他们还没有成亲于礼不合,帐里只有他们两人,婢女都在外面守着,孤男寡女……
    她遏止不住脑中不断出现的画面。
    这两人究竟亲密到何种程度?穆冰瑶完全不顾闺誉了吗?
    她已经探在穆冰瑶帐外很久了,没有忽略段锦走的时候,那神情、那眉角、那唇形都漾着春意。
    “若兰见过青城郡主。”
    穆冰瑶盯着她,照风说段锦来了不久,乔若兰就在几十尺外站着了。
    “乔姑娘都习惯半夜来见人?”
    乔若兰妒火中烧,你能半夜会男人,我不能半夜来找你?
    “听说郡主生病了,过来探望。”
    “是啊!被某人气病了,不过已经好多了。”
    乔若兰:……
    穆冰瑶手捧着姜汤:“还有消息要说?说吧!这次本郡主洗耳恭听。”
    乔若兰一脸不甘心:“穆冰瑶,你认为这世间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掌握在你手中?”
    “我相信这世上很多事大多事在人为,但也有那么一部份,是再能干的人也做不到。比如,让两个人相爱。”
    乔若兰脚步踉跄了一下。
    穆冰瑶继续道:“每一个人能控制的,都只有自己的心,别人的心你是控制不来的;强求的结果就算你暂时得了人,也得不到心,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
    “你在向我炫耀吗?”乔若兰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穆冰瑶站起来:“乔姑娘,你可能没办法让段锦爱你,但你可以让他不恨你。”说完转身:“都站两个时辰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乔若兰羞愤地离开。
    穆冰瑶看着天上绵绵掉落的细雨,快到泰山了,究竟是哪里没有考虑到?萧家旧部和阎追月究竟藏在哪里……
    秋月又端了药出来:“小姐,赶紧喝了药休息吧!都过子时了,明天也要早起,这种天气连大老爷们都窝在帐子里,就小姐喜欢出来吹风。”
    穆冰瑶一愣,看向秋月,整张脸突然明亮起来。
    “秋月,你真是我的好秋月!”
    是啊!他们找不到阎追月和华山四杰,那是因为萧家人这几天除了跟着队伍,休整时间全都窝在自己帐里;那些戴着人皮面具易容成禁卫军的人,为什么大多选择同一团待在一起?就是为了可以彼此掩护,避免被看穿;而阎追月和华山四杰必须埋伏在段锦和袁清砚左右,才能在封禅迅速对两人发动,达到牵制的作用。
    有什么比直接易容成萧家身边的人来得更方便?
    虽然冷风飕飕,但穆冰瑶被这冰冷的空气吹得思虑清明。
    第二天开拔前,穆冰瑶通知了段锦和袁清砚,特别注意段钊的人马,还有萧家人。
    两人一听穆冰瑶的推断,都觉得大有可能!
    之前段锦听了乔若兰的话,检查以禁卫军为主,虽然搜出了二十二人,但也不无被这句话影响,把目标都放在禁卫军,而忽略了参与封禅的太子人马。
    这些大臣、大臣的家眷、近侍、护卫,都有可能就是萧家旧部,甚至阎追月就在其中。
    有了人皮面具,他们可以变成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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