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按照殷玄的要求,去找一个富商,买下袁丽娘。
    初见这女郎,睿王府的人都惊诧,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压在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身上。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在殷玄的印象里,后日被人进献入宫的丽妃长袖善舞,手腕了得,又足够果断心狠,是做此事的最好人选。
    无论如何,事情还算平稳地推进了下去。
    袁丽娘年纪虽小,却顺利得宠。在她言语挑拨之下,焦琴也很快伤重。
    眼看焦琴马上要死,袁丽娘也成为方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存在,睿王府来人正心安,就出了焦琴被救走的事儿。
    他们也想找袁丽娘麻烦。不过,在主子的计划里,袁丽娘日后会起到大用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一个替代对方的人。只好捏着鼻子,暂且不理会她那边的状况,专心找寻焦琴。
    可毕竟人手不足。哪怕在袁丽娘的引导下,方顺和知府打过招呼,捕快们时时盯着往来行人,依然没用。
    愁啊。
    在睿王府来人的愁苦、袁丽娘的恐惧中,焦琴能够下地了。
    事不宜迟,秦纵这就要带他走。
    至于盼儿,则按照他和陆青说好的那样,由陆青留下帮她安置。
    一个未至及笄,却也并不年幼的女郎,安排起来,少不得费一番心思。
    焦琴原先还有担忧。反倒是盼儿落落大方,说:哥,你走就是!一顿,实在找不到地方留我,大不了,我也上京去。到时在牢外租一个小院,也能时不时去看你。
    焦琴听着,神色复杂片刻,终究转身。
    兄妹两人分别,盼儿长叹一声。
    她从进方宅开始,就在二小姐身边做事。对前面的状况,并不十分清楚。只隐隐听说,自家阿兄做了许多坏事。
    平日二小姐读书,都是盼儿为她研磨。长长久久的熏陶,让她知道,阿兄这样不对。
    她和阿兄说过数次离开,从前阿兄总是不应。到今天,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怀着诸多心绪,焦琴之后,盼儿也和陆青一同离开。
    秦纵带着焦琴去了码头。正巧,一艘船刚刚要走。秦纵与焦琴便看到船头围了一圈捕快,手中拿着画像,一个一个对照人脸。
    焦琴心头咯噔一下,涌出强烈不妙预感。
    再悄悄到高处,往画像正面一看。虽然里的远,眼中图画模糊。不过,还是能隐隐分辨出自己的面孔。
    焦琴升起一阵绝望。他从前当方顺爪牙时,无数次嘲笑旁人。想报官?那你尽管报!可那些捕快来了,不也是和我称兄道弟?
    到现在,要被为难的,却成了他自己。
    他六神无主,总算记起身侧还有一个秦纵,忙问:恩公!怎么办,他们一个个查人呢!
    不急。秦纵道,随我来。
    焦琴惴惴不安地与他去了。见到的却并非他想象中不引人注目的另一个码头,而是一堆正在摆放在一处的衣箱、柜子。
    正是秦纵送信回去之后,李家准备好、要让外甥带上京的东西。
    这会儿,秦纵目光从上面扫过,最终定格在衣柜上。
    他朝柜子方向抬一抬下巴。焦琴一愣,没看懂。
    秦纵只好开口吩咐:你躲进去。待会儿,有人来抬你上船。不要出来,我会给你送饭。
    早在接到舅舅递到长安的信时,秦纵就有这份打算。到如今,恰好实施。
    焦琴忐忑地把自己塞进柜子里。秦纵在柜门外看了片刻,确认柜门上有足够的缝隙,不担心透气问题,又在上面加了一把锁。
    听着锁子的咔嚓声,焦琴心头一颤,更加不敢动弹。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加上一堆家具,还算顺利地上了船。
    风帆撑起,大船朝北行去。
    找人的捕快被他们落在身后。柜子里,焦琴虽憋闷,却还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等到无人注目的深夜,秦纵又去将柜子打开,将焦琴引入自己屋中。
    焦琴来不及左右环视一番,琢磨能住这般船屋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就听秦纵问自己:方顺那般无法无天,总不会光是因为他大胆。焦琴,你知道是谁在护他吗?
    焦琴一凛,大脑转动着,回答:一个姓苏的大人。对,我时常听方顺提起。
    除了姓苏,秦纵问,还有什么特点?
    焦琴皱着眉头,勉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多出一句:他的生辰约莫是在八月。每年这会儿,方顺都已经备好生辰礼,让人将其押入京中。
    秦纵了然,想,苏明渊的确是八月出生。
    他再问下去,发现焦琴的思路果真十分清晰。许多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方,对方也能补充出来。
    秦纵满意,不再多说。
    这么过了几日,随着余杭越来越远,焦琴肉眼可见地愈发放松。虽然还是念叨妹妹,但总会多补充一句,妹妹跟陆恩公在一起,自己十分放心。
    秦纵同样舒心不少,开始琢磨。有盼儿这一桩在,焦琴与方顺闹翻,实则是早晚的事情。
    如此到了夜间,秦纵睡床,焦琴睡地面。
    船只摇晃,不过无论秦纵还是焦琴,近日都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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