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玄岭低下头,怜爱般吻吻她苍白的唇,慢慢抚平她鬓角的乱发,缓缓放倒在床上。手撑在两侧,他的唇带着温柔缱绻的呼吸,落在她柔软圆润的乳,一路蜿蜒向下,来到了她漂亮的肚脐流连,露出半截舌尖轻舔。
    裴玄岭抿着红唇抬起头望向她,额角隐忍地落下一滴汗珠,清绝温雅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性感得不真实。姜眠发出小猫般娇柔的呢喃,难耐地扭动身子,磨动着双腿,双手抓紧身下白色的床单。不够,姜眠朦胧着眼,双颊染上了生动的情潮,这样若有若无的挑逗和慰藉,显然不够。
    “眠眠……”裴玄岭前倾吻上她的唇,开始用力吮吸啃食她的唇肉,顶弄她的唇齿,“想要什么,自己来拿。”宽松柔软的家居裤顶起鼓囊囊的帐篷,像是有意识似的隔着布料一下一下蹭着她流水的粉穴,拉出晶莹黏腻的淫丝。
    裴玄岭攥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从衣底伸进去,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游走,然后落在他小小的那点乳头使劲一摁,肌肉猛地收紧,“嗯啊…”裴玄岭性感地后仰起头,难以自制地轻哼出声,修长的脖颈拉长成漂亮的线条,姜眠禁不住撑起身,轻舔他凸起的喉结。
    她带着一点平常难有的焦躁,想一把扯开他的扣了一整排扣子的家居服,然而几次都使不上劲,于是扁嘴抬头委屈地看向他。裴玄岭低低地笑出声,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确认,眼前美得像不小心掉进人间的小美人鱼,不会像拢不住的月光顷刻消散。
    他一只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描摹她如画的眉眼,另只手轻而易举地扯开上衣,扣子乱蹦在地上叮铃咣啷,他白皙又肌理分明的胸廓和腹部暴露无遗。
    裤子连带着内裤被一并脱下,立起的粗长阴茎差点打上姜眠的鼻尖。裴玄岭的阴茎和他人一样干净,龟头圆润,马眼迫不及待地吐着前精。他早就自觉做了结扎,所以连戴套的事也省去了,裴玄岭箍紧她的腰,支撑着由她一手扶住阴茎,一手撑起身子扒开粉穴,试探性地往下坐。刚一进去一小截,姜眠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猛地收紧,裴玄岭的喉结沉闷地滚动一圈,努力抑制冲动,伸出手在她花穴附近打着圈抚弄揉捏替她放松。
    “你…自己进来”姜眠的眼角泛着妖冶的绯红,“我要,我要你…”舔舔唇,姜眠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带羞耻地说了出来“我要你的肉棒。”
    话音未落,裴玄岭的额角爆出青筋,眼底压抑已久的情欲喷薄而出,他狠狠按住姜眠的腰猛地向上顶胯“啊——”猝不及防的激烈挺进,让姜眠身体猛地一歪。
    裴玄岭把她推倒,两手掰开她的双腿,然后隐忍地缓慢抽出一点又插进去,慢慢地碾压研磨,激得姜眠喘息连连。等到粗长的茎身被滑亮的湿液沾满,他把她的一条腿架在了肩膀上,肌肉紧绷,挺身改成快速地耸动腰胯,一时间交合处只看得见不断肏动的幻影,汁水飞溅,水声啧啧,嫩乳摇动。裴玄岭赤着眼,双目幽深,望着身下软成一江春水的女孩,心里像被风吹皱了一般酸涩又微甜。
    月色褪尽,天光微凉。裴玄岭终于兴尽,挺着腰低喘一声,射出一股股白灼后,慢慢用毛毯拢住姜眠的身体,低头望着她的疲惫但安稳的睡颜。
    多少个百转千回的梦里遥不可及的妄念,如今就这么虚虚掩掩地紧挨在身侧,裴玄岭总会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知道自己足够自私,空难发生后他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这些年他刻意垄断了她周围的信息源,让她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些发了疯似的找她的人。
    他们想寻找她葬身深海的尸骨也好,坚信她幸存的也好,他都一一把痕迹抹掉,滴水不漏。让她完完全全顶着“袁圆”的名字安心地活着,也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他好贪心好卑鄙,可是他也好无奈好慌张。
    他带着她去非洲看绯红的落日,像亲历一场盛大的生命的圆寂,铺满了整个地平线;也去日本看春日残雪的樱花与古都的山寺,或者在北海道滑完雪,喝杯热乎乎的巧克力。她的笑容依旧清嘉浅淡,眼底却像欲碎的冰层,封印着整个冬天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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