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屋子一片黑。
    房门被旋开,石琅躺在床上,侧身盯着那个睡在床沿,恨不得离他十米远的女人,过了没多久,他就按捺不住,凑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芊儿……”他将鼻子埋在她后颈。
    “什么时候能对我软一次?”
    “你死的那天。”石芊掰开他的手,闭着眼睛尖刻道。
    “呵——”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我会拉着你一起的。”
    石琅含着她的耳垂,笑道。
    亲了会儿肩膀,他就从后把她的真丝裙撕了,吻又落在光裸的脊背上。
    石芊用手肘推他,却被他制住。
    “别动,宝贝儿,你喜欢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二十几岁车祸坐轮椅那段时间,他每回亲咬她的脊骨,她都会颤的像高潮了一样,他当时双腿动不了,她就背靠他胸前,他一旦疼这里,她就会娇媚无边的坐在他腰腹上下起伏。
    那时,在穴里驰骋的快感舒服的无法想象,可只要一看见她的脸,想到她的年龄和身份,他的精神又是极端痛苦和自弃的,性器顶端那种极致的欢愉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这他妈的是在犯罪,够他判十年的了,可他又不是自愿的,他当时甚至想过把她送去专门的监牢每天劳动教育,偏偏她的身体又差的像林黛玉,没了人鞍前马后当公主似的照顾,怕是熬不了多久。
    其实一开始他是叫保镖看住她的,但她却有恃无恐的找了父亲,冠冕堂皇的找一堆理由说要亲自照顾他,甚至把一部分保镖变成了她的人,他只要一拒绝她的亲近,她就威胁着说告诉要父亲,那时石栋天的心脏才做完手术不久,根本受不了刺激,为了不让事情毫无遮掩的曝光,颓靡的他被她一步一步拉进了深渊。
    之后,祖宅那间照不进阳光的小阁楼,就成了他们不顾人伦的欢爱巢穴。
    尽管他不良于行,还是用尽了手段折磨她,他想让她知道不爱她的人干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自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下场,可她却死不认输,被他操坏了也忍着自己去医院,隔了段时间又重来。
    她满带欢喜和迷恋的脱光,站在他面前,可怜又可恨说:“哥哥,你这回轻点好不好?”
    “哥哥,让芊芊高潮吧。”
    他彻底的被她打败了,甚至连看见她的脸他都恐惧,那一阵,他抑郁的自杀过一次。
    因为他意识到石芊是真的彻底没救了,这是他疼了十多年的亲生妹妹,他完全理解不了她惊世骇俗的感情,他有喜欢的女人,他是正常的,是她强插一脚进来,她几乎算是把他给毁了。
    他的人生是自己一早就规划好的,这几年他要把石氏家族内部对主位虎视眈眈的野心旁系一一铲除,他要接过石栋天给他撂下的沉重担子,哪怕暗中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等他完全掌握石氏,石栋天在公司施行的一些极端条例,他会全部推翻重立,等位子坐稳,他还会教育好性子娇矜的妹妹,亲自培养她的商业思维,等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他会向温婉茹求婚,如果她愿意,他们会生儿育女,普通也平淡的过完这一生。
    但这些很朴实很平庸的未来规划,却被石芊亲手打碎了,她说她要他,全部的他。
    可对他来说,那不是做爱,是酷刑,是把他的道德准则架在火上烤,他看着她,她坐在他腿上起伏颠簸,用她稚嫩的私处费力又满足的吞吐着,眼角有一丝她那个年纪不该的风情,她好像极度的缺男人,她要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精血都吸干。
    那段阴暗到破罐子破摔的日子,他依然在尽力瞒住和她之间不能见光的苟且,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他们的事还是被祖宅的老佣人和几个手下发现了,单纯无知的石芊怕是永远不会懂,如果被石栋天知道这件事,她眼中慈爱如菩萨的父亲,到底会用一副什么样的可憎面孔对她,她可能有十条命,也难解石栋天心头的痛恨,不用等他这个受害人来报复,他可能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在哪里。
    是他秘密吩咐心腹把知道内情的人都抓了起来,他始终保留着理智直到双腿痊愈,摆脱轮椅后他就疏远了她,他在联系国外的医生,决定把她永远的送走。
    石芊不可能控得住他,她自己也明白,他们之间最多也只能有那么两三个月的私情,后来他把她关在冰冷的暗室里面壁思过,一两个礼拜后,她似乎学乖了,说会好好学习,好好看医生,以后再也不会生出越界的心思,求她放他出去。
    面对她乞求的眼泪,他还是硬下心肠,给了她一些必要的教训,可终究是自己一路宠爱过来的妹妹,他还是把奄奄一息的她亲自抱了出来。
    之后他们过了一段还算和谐的日子,他却远没想到那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罢了。
    整整两个月他只回来过祖宅三次,最后一次是她发烧,病的像只小女鬼,他还是没忍住给她擦洗了一遍身子,是很虔诚的擦,完全没有男人的心思,她瘦的皮包骨,他承认自己作为兄长,还是心疼的,早上退烧后,她一看见他,就冲进他怀里喊哥哥,他心里难以避免的软了一下,甚至她说自己身上没力气,想他喂给她吃,他也照做了。
    她就像以前一样,侧坐在他大腿上,享受着他的喂食,像只懒猫。
    可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给她喂了口鱼汤,她就在他怀里不止的呕。
    那刻就像一道惊雷霎时砸向了他。
    他箍着她的下巴,“这种情况多久了?”
    她可能也意识到了,哭着不回答。
    检查报告一出来,哪怕站在平地上,他整个人却感觉在朝下坠。
    他没法接受,一个半大不小才长到他胸膛的孩子,肚子里竟然还藏了一个孩子,如果畜生是别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杀了,可畜生是他自己,他从她一开始吐就知道,孩子是他的,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没人能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崩塌。
    日子明明已经朝他期待的方向发展了,她在慢慢变好,他也在尽力选择遗忘,只要她懂事,他还是会照顾她,哪怕不会像以前一样亲近。
    可现实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十五岁的妹妹给他怀了个宝宝,他没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她闹着要生,不生就自杀,他被她逼的脸色发青,朝她吼道:“一个小怪物,你也敢生,石芊,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哥,它不是怪物,你摸一摸,摸一摸,它是你给芊芊的啊,你怎么忍心打掉我们的孩子?!”她拉住他的手,让他触摸,依旧平坦的腹部根本看不出来隆起,他只能感觉到很软。
    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他抽回了手。
    “你是疯了吗?”
    “她出生了该喊我什么,舅舅还是爸爸?你要她一出生就被冠上乱伦孽种的名称吗?石芊,我以为你改了,可现在我才发现,那只是假象,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他摁着她的颈,恨不得掐死她。
    “你不是人,自己的骨血都要杀,我不要再爱你了!”她手脚并用的锤打他。
    “我求之不得。”他冷嗤,把人扛起来,塞进车里,直奔医院。
    他把她送到妇产科去产检,中途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她就跑了,他像个无头苍蝇般跑遍了整间医院所有楼层,驱车在城市里,六神无主乱找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这条命,或许某一天,终会了结在石芊手上。
    手下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是有那么一丝欣喜的,毕竟那意味着,她已经安全的找到了,可他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自己理智和感情上都想要,却又让心脏刺痛的结果。
    电话里说,石芊偷偷溜去了朋友的学校,本来还沉默寡言的,饭都没吃多少,却为了救一个被十几个太妹流氓校园霸凌的聋哑女孩,气的和人争执了起来,她寡不敌众,脾气又硬,在操场上被几个人一起推倒,摔在水泥地上。
    她捂着肚子,趴在地上。
    孩子就那样流了,都根本不用他动手。
    那一天,只记得,他来的时候,天色阴沉,雷声轰隆,下了一场淋漓大雨。
    而那些水,都像她的眼泪,砸在他的皮肤上,冷的刺骨。
    周围那些同龄的学生看着她身下的血迹指指点点,骂她不知检点,他叫人驱散让出路,脱下外套,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搂着。
    似乎从那一日之后,她就变了,他也变了。
    一个变得偏执火辣,像个摄人心魄没心没肺的妖精,另一个变得冷漠无情,昔日温和君子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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