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铜板可以先欠着,不过你这对坠子得先抵给我。”沉犹一边说,一边捏上她的耳垂,想把那对鲛珠取下来。结果当他再次触上那颗鲛珠之时,指腹却感受到了腐蚀般的疼痛。
    紫色鲛珠上有一道血光闪过,沉犹眉目一凛,收回了手指。他发现,谯知微好像哭了。谯知微没有哭出声,她只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她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沉犹方才的话又扎她心窝子了。对啊,谢玉对她又不好,她跟着他图什么呢。
    穷乡僻壤里,没法儿吃香喝辣,她不仅要洗衣做饭,在床上还要受些酷刑,她现在屁股还疼呢。
    “你哭什么?”沉犹看着她哭,觉得很有意思,津津有味地盯着她。
    谯知微抽抽嗒嗒地说:“我在哭……我悲、悲惨的命运。”为了来这里,不仅忘记带上她那一袋金元宝,还被个村男讹了五个铜板,连带着耳朵上的坠子也要抵出去。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顶多算是遇人不淑……重新找个男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沉犹懒懒抬着眼睛,眼尾又长又挑,像一片柔忍的柳叶。
    谯知微只默默流泪,不愿同沉犹废话。
    沉犹用袖口擦了擦谯知微的脸蛋,用两根指头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突然被不认识的男人摸脸,谯知微有些不知所措,警惕地望着他,眼睛有点红,一时忘记了哭泣。
    沉犹毫无反应地继续擦拭着她的脸,直到把她脸上的水泽全部擦了干净。而此时他的袖口已经完全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指也是湿的。
    于是他把另只手伸到了谯知微的眼前,很自然地说:“帮我把这只手的袖口卷起来。”
    谯知微咬咬唇,还是伸手帮他卷起了衣袖。他的手臂和手指都非常修长,腕骨也长得好,谯知微把他的袖口卷到小臂上时,看到了他手臂上一条条突起的筋,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沉犹微微一笑,忽然摸了一下她的脸,说:“像不像夫君下地干活前,让娘子帮他挽袖子。”
    他的指腹轻轻刮着她的脸,这个动作和方才的拭泪有很大的区别,因为这一次,是单纯的触碰,男人喜爱女人的那种触碰。
    沉犹的话语和动作都暧昧至极,谯知微再迟钝,也能看出来沉犹在调戏她。“你别这样……”她小声拒绝道,“我有男人了。”
    “听我的,重新找个男人……换一个喜欢你、心疼你,不会叫你天天洗衣服的。”沉犹的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然后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尖,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谯知微扭头推开了他的手,嘟囔道:“不想换了,现在这个挺好的。”
    由于她偏头的动作,沉犹看到了她衣领下的一点红痕,颜色非常深,一看就是男人用力吮上去的。
    沉犹的指尖触上了这点红痕,结果他刚一抚摸上去,谯知微就疼得一缩。沉犹皱了皱眉,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直接扯开了她的衣领。
    他发现她今天没穿肚兜。为什么不穿呢?可能是疼得没法穿吧。
    因为她的整片胸乳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还有几道,暧昧至极的鞭痕。那种不会损伤皮肉,但是会引起强烈疼痛的鞭痕。
    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都有这种情趣。因为这是某种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烙印。
    沉犹方才就是触摸到了一条鞭痕的尾迹,所以谯知微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因为非常疼痛。
    还有一条鞭痕,直接覆盖了她左边胸乳上的小小乳尖,像一条红色的裂口。左胸乳的乳尖明显比右边的更肿,乳尖颤巍巍地挺立着,看着十分可怜。
    沉犹眸光复杂,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红肿的乳尖。结果他刚伸出手指,谯知微就在他的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她飞快地拢好了自己的衣服,红晕覆了满脸。她骂得也不怎么有底气:“登徒子!扯女人的衣裳!看女人的胸!臭不要脸!”
    沉犹没理会她的责骂,他眉目带着冷意:“疼不疼?他哪里值得你这样对他好?”
    谯知微嘴硬道:“不要你管……他为了我,都和家里闹翻了,我肯定是要好好跟着他的。”
    沉犹冷笑着说:“那你还不如跟着我,至少我不会跟得了大病似的在女人身上抽鞭子。”
    谯知微觉得沉犹故意把这个事情夸大了些,其实谢玉又不是为了故意虐待她而抽她鞭子,他是因为喜欢她才抽她的。
    他轻轻地甩动手腕,马尾鞭就落到了她的皮肤上,激起一声脆响。
    很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支配的舒适。
    谢玉是她的主子,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谯知微知道谢玉是喜欢她的,所以她可以全身心地依赖他,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和谢玉之间的情趣,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懂,她也不可能解释给他听。她其实还是愿意跟着谢玉的,只是不愿意呆在村子里罢了。若是能回谢府,日后还是有盼头的。
    所以她不可能接受来自这个沉犹的半真半假的示好,她犹犹豫豫地说:“不行,你、你……你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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