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不好?地上凉,别感冒了。”

    “想起来了。”小谢同志挑挑眉,很开心的表情:“停停快三个月了吧?”

    “对啊。”陈瑶的表情很懵懂,完全不知道他这又寻思的哪一出:“七十五天,两个半月了。怎么,有问题吗?”

    男人空着的大手沿着她睡衣的后下摆慢慢滑进去,摩挲着幼滑的肌肤,出口的喷气打在女人耳根处,比滚沸的热水还要烫:“你身体恢复好了吗?我想跟你做,特别特别想。”

    时隔一年多,彼此的身体依然有着最诚实的记忆。哪怕掩藏在最深处,依然只需要最浅的撩拨,就能唤起沉睡的惊悸和心动。

    兴奋来的又快又急,以至于挨在一起的身体都微微打起了哆嗦。

    “别……到卧室去……”

    谢老三开始脱她的套头t恤。

    “到沙发上……”

    糙爷们儿的大手一刻不停的转战小内内的边缘。

    “不行,地砖上太凉……”

    胸口传来大力的吸吮几乎顷刻间要了陈瑶半条命。

    “嗯……把睡衣铺上……”

    荒唐的酒鬼就这么在家里刚进门的厅里把事儿给办了,贪婪的把自家女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

    浓情蜜意的小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一载春秋更迭了日历,在停停小丫头一周岁多的四月,杨絮纷飞的季节,袁杨出事了。

    陈瑶挂了电话,眼睛还是红的,湿润润的浸了油一样:“谢咏臻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激动。”

    “怎么了?”谢老板正抱着女儿乐呵呵的逗着,闻言挑了眉看着女人。

    陈瑶接过孩子抱住,话没说出来眼泪又下来了:“老四家妈妈给我打电话,袁杨在部队上出事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四整个人快垮了。”

    谢咏臻的笑容凝结在嘴边,出口的话快过大脑:“开什么玩笑?!就袁杨那种反应和身手。”

    “你觉得这种事我会开玩笑吗?”陈瑶吸吸鼻子:“郭妈妈没办法了,老四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不接受袁杨出任务死亡的结果,谁提跟谁急。郭妈妈让我去劝劝老四,可是我怎么开这个口啊?”

    谢咏臻也急了,哆哆嗦嗦的拿出烟要点上镇定镇定,连孩子都忘了:“让我冷静一会儿啊,我来顺顺这件事。”

    说是要理顺,可是大脑跟马蜂窝差不多,千疮百孔的,完全找不到头绪。

    谢老三颓然的放弃了,摸出手机也顾不得避讳:“我给嫂子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一直到自动转化成忙音。郭颖没接。

    英俊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不安的放下手机又神经质的拿起来:“陈瑶,咱俩去嫂子家一趟吧?”

    陈瑶想了想:“你去吧,我在家带孩子。”

    谢咏臻想走,欲言又止的。

    “别婆妈了,如果我到现在还不信你,我也不会回头。何况是这种生死大事。”陈瑶一句话戳中他的软肋,小女人自是有着大男人般的决断:“你去。男人在这时候要比女人冷静,我不能去陪着老四哭什么都做不了,于事无补。”

    是郭爸爸来开的门。

    谢咏臻跟他接触不多,不过记忆里,这是一位豁达开朗的老人,很有大家长的睿智风范。

    “小谢啊,请进。”

    郭爸爸的眼圈是红的,整个家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哀伤,压的人喘不上气。

    谢咏臻局促的搓了搓手,放低了音量:“陈瑶在家带孩子,我来看看嫂子。”

    郭爸爸了解的点点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次卧,无奈的叹口气:“小袁部队领导来了,我不认识,听小颖称呼什么徐政委孙主任。不知道小袁去中东哪里,出任务的时候飞机被导弹击中爆炸了,就小袁没出来……”

    心疼的紧紧缩在一块儿,像是被两块生铁牢牢钳住,磨的血肉模糊。

    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谢咏臻缓了好几秒才再度开口:“确定……人没了?”

    “不确定。”郭爸爸黯然的摇摇头:“说是搜救过了,没找到小袁的痕迹。”

    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那会是什么痕迹。只是说不出口,太残忍。

    “嫂子这会儿在休息?”谢咏臻指了指房门:“要是睡觉我就不打扰她了。”

    “没睡。”郭爸爸几步走过去,压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姑娘,小谢来了。”

    郭颖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沿,也不看向谢咏臻,就那么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熊音乐盒,手指轻柔的抚摸仿佛那是旷世不遇的奇珍异宝。

    “嫂子。”谢咏臻轻咳了下,其实他这会儿大脑空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别急,不是还没找到嘛,说不定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

    “我不急。”出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郭颖哽了下继续:“他只是失踪,这不代表什么。中东那边局势乱,找人也不像在自个儿国家这么方便……我信他会回来。”

    “我也信。”谢咏臻咧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袁队那么厉害的主儿,是咱们国家军队特种大队里面数一数二的尖兵,哪能被个破导弹就……”说不下去了,鼻子酸的厉害。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一颗颗的眼泪滴在女人的手背和音乐盒上,湿润的发亮。

    “这个音乐盒是我去飞鹰探亲的时候,袁杨送给我的。土气吧?做工粗糙,看过去傻的不得了,可是我就越看越喜欢,搬座金山都不换。谢咏臻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认定袁杨不在了?连他爸都这么说……”

    谢咏臻扭过头看向窗外,那些欢快的温热的液体被强行咽回了肚里。

    隔壁传来小林林咿咿呀呀意味不明的声音,尚是懵懂纯净不懂生死的稚儿年龄。

    地对空导弹,爆炸。

    袁杨的服役性质从他义无反顾的去了飞鹰后,就和他谢咏臻再无相提并论的可能性。袁杨是踩在生死线上无坚不摧的国之锋刃,没有任务的时候并不见出什么,真的有了紧急的状况,那个家伙永远都是在最危险的第一线,默默的做着刀口舔血的事情。

    记得他还没转业的时候,有次跟才完成任务回来的袁杨喝酒。

    他就打趣的笑骂,你小子别现在嘚瑟的欢,要知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袁杨当时怎么说的?

    那个活的无比认真的爷们儿全然不在意的神情,眉梢眼角都是风尘仆仆归来的放松。

    马革裹尸当自誓,娥眉伐性休重说。

    他谢咏臻没文化,当时也压根不知道这么文绉绉的两句诗词是出自辛弃疾的满江红。

    一个军人,一个血性报国的男儿,竟是以这种方式划上了惨烈又无法回头的休止符……

    “嫂子,我说真的。事情还没最终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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