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同自己下棋,可看着看着倒觉得他是在发泄罢了。

    轻声走过去,却是双手把棋盒里的都往棋盘上倒了,淡淡道,皇上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年轻的帝王只淡淡的看他一眼,景澜你也不让我快活吗?你也要像苏子慕一样吗?

    景澜只定定看着他,难道这样皇上就能快活了?

    年轻的帝王不说话,直直的躺倒在寝床上,双手抱头。

    烛光下,青年的面容显出几分黯然,难道真的只有苏子慕才能让你快活吗?

    年轻的帝王依旧默然,就在青年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年轻帝王落寞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日里我准备是借着他哥哥成亲这件事跟他认真谈谈的,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在跟一个少年说话,望到我的目光,好像也是在想着我是不是又在算计他什么,我竟有种感觉,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了

    坐在一大团人中间,没人敢看我,自也不会有人跟我说话,习惯你在我身边,我竟觉得那种孤独难以忍受。

    他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我,好像真的只是个需要安慰的普通人,再听到他那句不带任何歧义的习惯你在我身边时,手已经不自觉的把门重新关上了,也陪他躺着。

    以后不用刻意这样去做了。他轻手掬起他散在床上的头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而你想要完成的事情,我都会去替你做的。

    他不想再让他这样沮丧了。

    ☆、有情如此

    第二日。

    子慕自是醒的很早,因为想着还要去上早朝,可推开门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却被一个面生的丫鬟拦住了去路。

    二少爷,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姑爷要我跟你说你今日不用去早朝,说皇上特意给你加批了一天假。

    她说夫人的时候子慕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见她提到姑爷,才知道她口中的夫人是大嫂,而听到自己不用上早朝,竟是帝王的示意,心下不解间见这个丫鬟还呆在原地等着他的回话,只朝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丫鬟退下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传说二公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公子,果然不错。

    子慕自是不知道她的想法,既然不用上朝,就转身回了房间。

    山色昨日太晚睡,现在自是昏天暗地的睡起了觉,想必大半天都不会醒,虽然今日是计划好搬去御史府的日子,可是想着家里事情繁多,而他本来搬去外面最大的原因是怕他不适应,如今,这只兔子身边有了馒头,想必也不会孤独了,搬出去这件事倒是可以搁置下来。

    倒是好友

    回想起好友醉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子慕便想着,既然今日有时间,就上一次任家。怕山色醒过来直接就往御史府去,他又用拿出纸笔,写了两个大字速归。

    但想想他的迷糊性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丫鬟一边,才出了门。

    任家和苏家一向是世交,任母见他来了也只满脸笑意道,子慕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快来尝尝我最近做的点心。

    子慕边问了声好,边尝了尝,他不常来却是因为这些玲珑可爱的点心,任母的手艺自然是好,可对于不爱吃甜的自己,无疑是种折磨,任母一腔好意,自己又不好明说,可偏偏任母最爱做这些小点心,也最爱叫他试味,心里苦笑间他也只好减少来任府的次数。

    伯母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总是这么会说话,不像之远那孩子,就会说些难听的话。

    之远也是不爱甜食,而他又是那样的性子,子慕料也料得到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听任母这么说只淡淡的笑了笑。

    还准备问他昨日回来怎样,却见任母犹豫着开口道,子慕,最近之远可是出了什么事?

    做父母的自是最早发现儿子的变化,可是几次开口却是被儿子敷衍过去,知道他不愿跟自己说,自己再问也是无用,以为是自己逼他成亲这件事,可是怎样都不像。她也实在是愁了起来。

    任母的苦心,子慕自是懂得,可难道叫他跟他说之远被鬼缠上了?估计这样反而把任母吓到了,只好委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也许是被什么煞到了吧。

    撞邪?任母惊讶的念了念,想到儿子最近的反应,却是同意道,看他这样子,倒真有几分像。又道,等会我就去上街,叫人来驱驱邪。

    她正在这边思量间,任秋的声音已响了起来,什么驱邪?

    子慕低低的叫了声伯母,打了打眼色,任母想到儿子的性格,自是明白过来,只道,最近家里潮气重,我说去买点东西熏熏,你既然醒来了,就陪子慕聊聊,我先出去了。

    话音还没落,就见母亲已经出了门,任秋只皱眉道,做什么用得着这么急。

    子慕只淡笑道,昨日可是休息够了吧,今日里既然我们都无事,不如去悠然阁坐坐?

    任秋只揉了揉宿醉后还有些抽痛的头,淡淡道,你对这悠然阁的兴趣倒是比我都大。又张口打了个哈欠,他才懒洋洋道,不过那里的东西很不错,香也挺好,可以去睡一觉。

    子慕只无言道,我可不是让你去睡觉的。

    这一次到悠然阁,子慕倒没像往常一样直接上二楼,而是停在一楼看了起来。

    一楼摆放的东西大多是粗略看过去普普通通,仔细一看却价值连城的,子慕再一次想赞叹这家老板的眼光。

    任秋本来还以为是直接到二楼,却见他到一楼像长了脚似的越看越起劲,不禁道,别看了,我今日精神不好,站着怪累。

    就快了。子慕边朝他答着手里边拿起一块白玉。莹润的白光想必事极衬那只兔子的,而这又恰好是求缘玉

    走到柜台上准备结账,却见账房有些犹豫道,大爷,这块白玉是我家掌柜嘱咐过特意留下的,前几日忘记叫人把它撤下来了您看要不要换一个?

    想不到这位老板竟也喜欢,子慕只好苦笑一声放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夺你家主人所爱了,也不需要再看别的。

    说完便提步往二楼走,任秋倒是戏谑道,苏公子这是出师不利,买求缘玉结果玉是有主的。只是说着说着才想到求缘玉的含义,不免惊道,子慕!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显然极大,子慕无奈的咳了咳,这件事,我自会慢慢和你说。

    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也有些奇怪,任秋也暂时把疑惑收了起来,往二楼雅间走。

    待他们消失在二楼,一楼却有一个青年走到了柜台上,朝帐房问道,刚刚你可听清了这位公子的名字?

    见到来人,账房瞬间恭敬道,听清了,那位公子叫的是子慕。

    看到来人的脸色带上了一抹深思,账房又补充道,刚刚那位公子也看上了这块白玉,听见说不卖,还失落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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