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帝再来明徽阁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这一次比以往来的要晚一些,何昭昭坐在正厅等了许久,不见外边通传皇帝的仪仗过来。
    起初还在想是否又是某个漂亮的妃嫔生病了,要他前去探望。毕竟中秋之后夜里凉,要是衣服穿少了,或者逗留在浴桶里久了,难免可能病一场,如果是以生病的说辞去邀宠,也显得自然贴切,让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都没得话说。
    结果等她将手中的书再翻了十几页时,太极宫来了个小公公,并不是周鸿,是除了周鸿之外也常见过的公公,约莫是周鸿的副手。
    何昭昭已笃定自己崇帝兴许已经去往别处,或者因其他事务不打算再前来的念头了,没想到那位公公却同她说道:“陛下今夜与朝中大人们商谈了一个时辰的政事,叫何主子再等一等陛下,今夜会晚些过来。”
    何昭昭告知他自己已知晓后,便一手撑着雪腮暗自思量。
    要是实在忙碌得很,崇帝大可以不来明徽阁,毕竟朝朝暮暮不急于一时,更何况他昨夜才临幸了自己,就算今日少一晚不同她欢好,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不必说为了临幸她,还特意大晚上跑过来。
    然而何昭昭是作为女人的身份去想,但凡她是个年轻气盛又知晓情欲味道的男儿,便知道自己在床榻之上的销魂滋味实在是难以抵挡,即便是君王也时常情不自禁。
    崇帝心里还藏着一层心思,那就是他还惦记着昨晚何昭昭那一声声娇软的“夫君”,酥得他铁骨化柔情,再有不高兴都能烟消云散,化成暖风把乌云吹碎。
    结果何昭昭又翻了几十页,捧着书只犯瞌睡,才等来了崇帝。
    崇帝入正厅时见得美人秋困,她今日刚好穿的是水红的衣裙,远看便像醉卧扶疏枝叶中的春倦海棠,十分明艳。
    崇帝惯是懒得教人去通传,因而他进来时,何昭昭一概不知,还以为崇帝未来,便专心致志地偷觉,好让自己稍后能好好服侍他。
    雨细风微与寒露霜降在崇帝进来时已经悄然退下,崇帝这样毫无声息的进来,必定也是希望不想有人惊动,虽然主子仍未醒,但经过昨夜那事,这些丫头们已经知道崇帝不会怪罪自己的主子,反而会觉得这充满了意趣,尤其还是在闺房间。
    崇帝走到何昭昭身前,抽走了她手上仍握着的书册。美人手中失了重量,还以为是自己将书扔下,幽幽睁开了眼,没想到却见到了今日自己所要等候的人。
    何昭昭软软道:“陛下……”
    崇帝听了之后,在心中咋了咋味道,他还是觉得昨晚她叫“夫君”要更好听一些,不过没关系,等到进入床榻时再叫也是一样的。
    “陛下总不叫他们通传,要是妾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她其实也有透露一点昨夜之事的意思,毕竟她一开始把他当成了外男,那口中定是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会不会呵斥了他?
    昨晚说了什么她是再记不清了,但崇帝仍记得,反而对那样的她喜欢得紧,这样一想,小腹之下的欲根不由肿胀了些。
    越是逗弄她,越是容易挑起情趣。
    这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共识来。
    “朕喜欢这样平平常常的样子,要是总被拘束着,便少了许多痛快。”
    何昭昭也能读懂他的意思,为父母,为子女,为臣子,为君王,都不算容易。要是每天板着脸,关起门来也要顾及这啊那的礼数,那做人也是不痛快的。
    她随得苏姑姑指教,让她在床榻之上变得随心一些,少一点与帝王相处的谨小慎微,便每每获得起效。
    因而她也知道最爱平常的,其实反而是崇帝本人。
    他生来不凡,哪怕在成为皇帝之前,也是天潢贵胄,是龙裔,是亲王,在旁人面前便多了许多束缚,当了皇帝后,这种束缚只会更多。
    比如哪怕他怠于宠幸后宫,淑妃也会提醒他雨露均沾,哪怕小选之中这些女子们未必有一个是他喜欢的,他也不得不接受。
    何昭昭突然庆幸自己生得还好,崇帝也能看得上,这样才从才人变成了婕妤,也没有断了宠爱。
    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显露出女孩子的娇气来,垂着眸说道:“听说陛下今日与大人们议事去了,要是太晚也不必特意跑一趟,迟一日……也是可以的。”
    崇帝挑了挑她的下巴,偏偏想看她这副娇软的模样,然后难耐地咬了一口她红润的唇瓣:“心里挂念你得紧,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挂念的是何昭昭在床帷里的雪白身子,饱满的胸脯,以及那一口怎么肏都不松的绝妙小穴。当然还有昨晚的“夫君”,只是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何昭昭也有些脸红了,还不曾再说什么,崇帝便把她一把抱起,往寝殿走去。
    “春宵苦短,今夜已然误了许多时光,得好好弥补才行。”
    何昭昭把脸埋在他怀里出不来,任由他把自己抱到床上,然后被解了衣带。
    “今日可有头疼?”崇帝仍念着她昨夜醉酒,虽然已经叫丫头们熬了醒酒汤,还需问问她的情况。
    何昭昭老老实实回答他:“睡起时有些疼,喝了醒酒汤之后就好许多,现在已经不疼了。”
    “叫你疼一疼才好,不然有了下次照样会贪酒,知道疼了,便会节制些。”
    她听得脸越来越红,虽然害臊,也还为自己狡辩:“是桂花酿太好喝了,妾一时不查,才多喝了嘛,又不是妾存心多喝的!”
    不过多喝了也好,崇帝扪心自问,还是喜欢她昨日那种放肆的模样,像只小猫一样,每次总能准确不误地挠到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比战场大将手中离弦的箭矢还准。
    崇帝为了要逗她,便故意说:“多喝也有多喝的好处,昨日你那般朕便十分喜欢。”
    这下不仅仅是脸,她连耳根子都红了,羞羞答答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是什么也不知。
    “妾昨夜醉了酒,才不知道昨日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崇帝也耐心,这下子衣袍都褪了去,见她里面穿的是另一件鸳鸯成双的小兜,眼眸燃了火般的黏上去。
    “无妨,今夜我也会叫你记起来的。”
    他又改了称谓,没有用“朕”,便打算将昨日的那一套贯彻下去。
    自他褪了何昭昭的衣裙后,何昭昭也如法炮制地脱了他的,何昭昭只剩下小衣小裤,崇帝也只有身上明黄色绣龙的里裤了。
    崇帝忍不住先夺了她的唇,香甜的味道被自己卷入腹中,熟稔地去寻找她的小舌一起共舞纠缠。
    玩耍了片刻,崇帝又轻车熟路地去亲她的胸脯,揉她的丰乳,还有意发出明显地啧啧声,让何昭昭羞得口中发出喘吟,身下也难耐地浸出蜜液。
    他的龙根已经硬挺如擎天的根柱,两人下身相贴,热烫的欲根就抵在深幽的穴口,让人难能忽视。
    何昭昭乖顺地一手握住这条神采奕奕地紫龙,缓缓地上下套弄,好让崇帝更舒服一些。
    崇帝又吻上了她的唇,自然手下握着双乳,不肯浪费。
    等到亲得难舍难分时,崇帝才压着她问:“还记得昨日你叫朕什么?”
    何昭昭睁着水润的眸子一愣。
    他是君王,自己除了叫陛下还能叫什么。
    崇帝见她没了后话,还有思索的神情,便知道她酒醉之后,睡了一宿便把昨宵在床上的甜蜜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倒也没半分气恼,便是什么都不知道,让她琢磨的这个过程才最愉人。
    崇帝半眯着眼,假装威胁她:“要是想不起来,是要受罚的!”
    他松了一只乳儿,反而握住了何昭昭套弄他紫龙的手上,往她身下的穴口磨。
    何昭昭再傻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要是说错了,非要罚她被崇帝做死在床上不可。
    何昭昭真的垂着眸认真思索,因崇帝干那事都异常勇猛,她往常会在心里暗道他是个坏人,从前床事上也时而说得他坏,但要让她真正脱口说陛下说“坏人”,想来也不太可能吧。
    “不是叫陛下,那……那是叫皇上不成?”她声音越来越弱,显然自己都不信服这个说法,如果她说的真那么正经,崇帝也必然不会这么问她。
    那她究竟给崇帝叫了什么称呼?
    崇帝见她没说对,便笑着把龙根对准了穴口,往里一探,何昭昭便软了身子,只会喘气了。
    “再想。”
    崇帝在这时便不怜香惜玉了,偏想让她记得昨晚的那些暧昧与柔情,然而尝到肉穴之后,自己也舒服得很。
    何昭昭的水眸半睁不睁,更显得柔弱动人。
    难不成,她昨日叫了崇帝名字?
    崇帝叫游风起,其名不仅没有帝王的风范,反而像谪入凡尘的九天仙人,沾染了清冷的仙气。
    她怕自己又猜错,便把声量放得很小:“莫非是阿起?”
    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猜的不对,一面还恼怒自己应当不会这么称呼。
    崇帝听了后,嘴里重复着她的那句“阿起”,振振有词,察觉到其中不一般的滋味,笑着道:“这么叫倒也不错,以后也准你私下这么唤,只是……”
    他将龙根再次往里探进去,直到蜜穴把整个龙根完全吃进去。
    何昭昭又是一喘,蜜穴悄然收缩,崇帝便顺势拔出来挺进去,再拔出来又挺进去,动作虽然不快,但次次用力,刮蹭得肉壁又舒服又酥痒,拼命地自外面流水。
    “昭昭还是没说对。”崇帝促狭地咬着她耳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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