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蓦然卸了力,紧紧绷着的身躯颓然放松,一只手仍挡着眼睛,唯有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唇和起伏的胸膛泄露出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程久眨了眨眼,将手从师尊的花穴中抽出来。那里似乎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一动,那软穴便又抽搐着,再次淌出了大量的淫液。
    温热的淫水把他屁股下的被褥打湿了一大片。
    像一朵饱满多汁的,稍一挤压就会出汁的柔嫩的花。
    被柔腻软热的嫩肉紧紧缠着手指的感觉实在是会勾起人一些危险的念头,尽管明知不该,尽管已竭力压下杂念,程久还是不由得朝师尊的下身多看了两眼。
    那两条原本抗拒地并紧的长腿不知何时已经分开了,像是被徒弟的手指干得合不拢了一般,毫无自觉地袒露出和常人不一样的下体。半勃的性器上还挂着白浊的精液,下面的雌花却被玩弄得一片狼藉,花缝里泛着淫靡的水色。同样的地方却要容纳两个器官或许是局促了些,他的阴茎尺寸其实在男人里偏上等,雌花却娇小得可怜,嵌在这样一具高大强健的身体里,居然有种奇异又脆弱的风情。
    程久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紧跟着,便看见那双腿默默地并拢了。
    他莫名一惊,匆匆移开视线,带着几分自己也不知缘故的心虚,出声询问:
    “师尊感觉好些了么?”
    声音平静里含着关切,仿佛他只是恪守弟子本分,关怀一下师尊的身体。
    霜迟沉默须臾,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答:“无碍了。”
    程久不敢多问,低声道:“那师尊可要沐浴?”
    ——沐浴是委婉说辞,真相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想到自己躺在徒弟的床榻上,被徒弟用手玩弄得高潮,不知廉耻地把徒弟的床都弄脏了,霜迟就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好。”
    程久不忍见师尊心情郁结,一面躬身给他把衣服穿上,把他半抱着扶起来,一面道:
    “师尊不必介怀。师尊身中情毒,是魔道手段卑鄙。师尊既然都不怪弟子犯上,也不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才是。稍后我会尽快为您寻来解药,到时……”
    霜迟却闭了闭眼,道:“情毒已经解了。”
    “……”程久一顿,“师尊这是何意?”
    “情毒已经解了。”霜迟平铺直叙道,“我如今这般模样,皆是……是因为我自身的缘故。”
    他的声音是刻意压抑过的平静,眼睛不看程久,而是向下看着某个虚无的点。垂落的黑睫挡住了光,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几乎是死寂的。
    他是至阴之体。
    一般意义上的至阴之体,都是肌肤柔嫩,眉眼漂亮的美人,这样的人,倘若不幸,会被心术不正之人抓去做炉鼎;但若运气好,却也可以平安顺遂地修炼成才。
    霜迟不一样。
    他的至阴之体不是天生的。
    他是上一任大长老之子。玉霄宫与魔道结仇已久,大长老这样的人物更是魔道的眼中钉。魔修在他妻子怀胎七月时,抓住机会给她下了药。
    霜迟早早地被生下,检测出纯阳之体。这本是天然克制一切阴邪的极佳体质,然而,因为在娘胎里时被下药,体质遭到污染。没过几年,纯阳之体的清净阳气便被吞噬一空,淫邪药物反噬,让这一个天生坚毅冷硬的男人渐渐地长出了女人才有的雌花,体质也转变为了至阴之体。
    一般的至阴之体,只不过是可能会沦为炉鼎罢了;而霜迟这被后天改造的身体,却比之要危险得多。从他十三岁雌花长成起,他便饱受欲望的折磨,那情欲一天比一天旺盛,渐渐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
    为了挽救爱子,大长老不得不亲手打造了一个牢笼。从那以后,霜迟便待在那个阵法里,寸步未出。
    ——他这个身体,不如叫至淫之体更恰当些!
    好在霜迟性情坚毅,又天赋异禀,修炼了一门化身之术,以化身行走天下。这么多年来,虽然本尊受困,倒也不算难熬。
    ——直到不久之前的那次意外。
    他三言两语将前因后果道完,程久不知这背后竟有如此秘事,听得呆若木鸡,又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蹲在霜迟身边,抓了霜迟的手,嘴唇动了动:
    “师尊……”
    霜迟垂目看他一眼,似是听出他未尽之言,灰败的脸上多了丝生气,道:
    “放心,为师不会寻死的。”
    “我会治好师尊的。”程久说,仿佛是怕他不信,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治好师尊的。”
    霜迟无言地拍了拍他的手。
    程久又道:“在那之前,师尊若有需求,请一定要告知弟子。”
    霜迟霎时一僵,死气沉沉的眼中闪过窘迫,张口结舌道:“你是我的弟子,为师岂能……”
    “弟子无意冒犯师尊。”程久坚定地望着他,“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魔道中人大多残忍淫邪毫无底线,他总不能把这样的师尊送给别人玩弄。
    霜迟剑眉微蹙,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刻的绝境。但要叫他以后都让自己的弟子为他纾解欲望,他如何说得出口?
    只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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