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现在逞能,一会就累得受不了了。”

    “满足你绰绰有余。”从屿脸上有点烫,不甘心地争辩。周皖津闻言故意把性器抵在他敏感点上,用力狠狠挤压碾磨,从屿后穴里过了电般酥麻一片,浑身上下再使不出力气,粗喘着瘫软在床上。

    周皖津把他双腿架在肩上,几乎将他整个人弯折起来,下身不断向深处冲刺,硕大的顶端十回里少说有八回会碰到前列腺的位置,干得从屿后面又麻又爽,脚趾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双腿用力夹住周皖津的脖颈。

    周皖津抽插了百十来下,忽然急喘着抽出来。从屿早已浑身酸软,以为他终于要泄了,暗自松了口气。谁想他只是缓了一缓就重新刺了进来,动作比之前还要凶狠迅猛,从屿渐渐支撑不住,腿也软得不停向下滑,被周皖津用胳膊托住了,仍旧对准了敏感点狂操狠干。

    周皖津又一次在发泄之前离开那个软热的洞穴,慢慢调整呼吸,止住射精的冲动。

    “从屿,我不是铁石心肠,”他附在从屿耳边说,“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从屿眼眶发酸,哑声说:“你知道,但是你没打算和我在一起,对吗?”

    周皖津在他唇上碰了碰,缓缓进入湿泞的穴口,微微喘息着答道:“按照一般人的定义,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从屿,如果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根本不可能和一个男人上这么多次床。”

    这是他成年以后最接近恋爱的一段关系。如果对方不是男人的话,这段关系应该可以持续很久,如果从屿也不反对,他们甚至可能有一天走入婚姻殿堂。前提是,从屿得是个女人……

    他把从屿的腿放下来,解开绑手的腰带,拉着他的手放在不住抖动的双腿中间。

    “说了要干硬你的,没骗你吧?”周皖津笑了笑,俯身吻在他额头上。

    从屿一颤,不敢置信地又捏了捏自己下身,那里真的已经半硬了。

    周皖津带着他的手沿着柱身上下滑动抚慰,久违的快感迅速在那方寸之地炸开。周皖津见状更是百般挑逗,撩拨得那根性器完全挺起,硬邦邦戳在从屿自己的肚子上,顶端不停流出粘滑的前液。

    从屿张开嘴无声地呻吟着。这毛病本因周皖津而起,最后也由他来治好,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一晚周皖津信守诺言,畅快淋漓地把他干射了几次。做到最后从屿真有些受不了了,断断续续地求饶,周皖津也不肯放过他,一直干到他什么都射不出来为止。

    “什么时候让我上你一次?”从屿累得仰躺在床上,偏过头看看周皖津,半开玩笑地问。

    周皖津伸出食指按在他左胸的突起上,搓揉着已经被玩弄到红肿的乳头,笑着反问:“当时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在上面,跟男人做和跟女人做就差不了多少了,还说肯一直让我在上面。不记得了吗?”

    从屿胸前又麻又痒,拍开他的手,讪讪道:“不肯就算了,反正是你吃亏。被喜欢的人占有的滋味,你就尝不到了。”说到后来语气发酸,半真半假道:“如果将来你真心喜欢上谁,一定要和他试试。”

    周皖津侧过身,问他:“是什么滋味呢。”

    “这……这要我怎么说。”从屿没料到他会认真发问,暗悔自己胡言乱语,到头来让自己尴尬。于是含糊答了句“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就不肯再说。

    忽然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从屿呻吟一声:“唉,晚饭还没做。”

    周皖津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会吧,我替你叫人送餐过来。”

    从屿知道他是要回去了,却不想让他这么快走,也跟着坐起来,忍着下身的不适下了床找睡袍披上,口中道:“你……没事的话就稍等一小会,很快的。”

    周皖津没说话,但也没执意要离开。

    从屿松口气,步伐僵硬地回到厨房,也没力气完成一套大餐,只随便炒了一锅蛋炒饭,分装在两个盘子里端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周皖津说:“将就一下吧。”

    周皖津也不嫌简陋,拿着勺子一口口往嘴里松。

    “怎么样?”从屿问。

    周皖津把嘴里的饭粒咽尽,想了想说:“就一个不常下厨的人来说,还不错。”

    从屿噗嗤笑了。前世不管他做什么周皖津都要大大赞美一番,果然是说谎话哄他开心的。也亏得周皖津每次都全部吃光,还能缠着他下次继续做。

    饭吃到一半,周皖津接了个电话,表情渐渐变了。挂断之后对从屿说:“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谢谢款待。”

    “怎么了?”从屿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周皖津犹豫了一瞬,说:“我家里的事,不用担心。”他拿起车钥匙匆匆离开了。

    第13章

    周皖津走后没多久,从屿家里来了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从屿对这位下午才见过面的客人并无什么好印象,只是看在他是周皖津表兄的份上,才维持了表面上的客气,问他这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比起这个,从屿其实更想问的是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从先生是爽快人,我就不多客套了。这次冒昧前来,是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孙沄开门见山,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说了此行的目的。

    大晚上找上门来,算什么做生意的道理。从屿笑了笑,掩饰过心中不快,问道:“孙先生有生意要帮衬我?那再好不过。但不瞒你说,我在集团里只管芯片这一小块,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生意,我就插不上手了。”

    “从先生过谦了,”孙沄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从屿一眼,笑容诡谲,“是关于我表弟周皖津的事。”

    从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直觉孙沄来者不善,不动声色试探道:“皖津?什么生意和他也有关,没听他说起过。”

    孙沄笑得高深莫测,看在从屿眼里更觉诡异,“从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促成和皖津的好事。”

    他和周皖津的事,知道的人自然有,但还从来没人用这种口吻提起过。从屿心里不快到了极点,语气难免生硬:“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先生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孙沄直接从外套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向从屿。

    从屿并不去接,孙沄也不气馁,自己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茶几上。从屿快速扫了一眼,是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明显是偷拍的,镜头里周皖津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看上去正要接吻。这个背对着镜头的男人正是从屿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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