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想跟他床头吵架床尾和?
    路远征跟进房间,长腿一抬把门从里面踢上,两胳膊圈在许问腰上,“媳妇儿,还生气呢?”
    许问拍他胳膊:“松手!我头发往下滴水呢!”
    “我的心还在滴血呢!你把我关在门外半天都不理我,还以为你真不要我了!”路远征扮乖卖惨就是不松手。
    许问冷哼一声,从他胳膊和人圈成的圈里回过头面对他。
    路远征自觉坐在床沿上,这样许问看他不用仰着头换他仰头看她。
    “我不要你?你怕什么?那不是有排着队等着要你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路远征:“……”
    嘴角微抽,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他继续一只手圈着许问,另外一只手捏了下眉心,有气无力道:“李道明那嘴你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话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或者你告诉我,他说的哪一件事是污蔑你?”
    路远征没说话。
    “分新兵连的时候,你是去卫生连了?”
    “嗯。”
    “在新兵连的时候,有女同志给你写情书了?”
    路远征沉默。
    看在许问眼里这就是默认。
    “你还追过新兵连的女兵?”
    “这个真是误会。我是帮人送情书,结果她误以为是我送的。”
    “所以她就答应跟你相处了?证明还是你魅力大!”
    路远征:“……”
    一时间除了后悔,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此刻的内心大约是孤军奋战时,又被千军万马包围了。
    偏他还不想死。
    垂死挣扎道:“我又没跟她处。后来解释过了真就是个误会!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后来这不毁容了吗?都没几个女同志敢正眼看我!也就是许问同志你能慧眼识珠能发现我的内在美!”
    “所以……”许问哼了一声,理智被醋意腐蚀,脱口来了一句:“我是捡破烂的?”
    路远征:“……”
    许问说完瞬间后悔,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了。
    但一时间又拉不下脸道歉。
    路远征倒也知道这只是气话,没往心里去,两手圈着她的腰:“真生气了啊?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对,李道明说的那些不能说都是污蔑但我真什么的没干。
    去卫生连的事就不解释了,那也不是我一个新兵能说了算得。
    洗衣服是因为李道明他们出卖我。李道明他们几个才是真的公子哥,洗不干净自己的衣服怕被教官训。但是我们新兵连那会儿能见到的女同志就是女兵,她们又不愿帮他们,他们就拿我当引子,说我想找人帮忙洗衣服。
    我当时长相不占便宜,大家都信我不会洗衣服,那些女兵心善又不好意思只洗我的,所以一般会捎带上他们的。”
    说起这事,路远征真想时光倒流。
    明明占了便宜的是李道明他们,现在还得他挨骂。
    “至于情书。我是真不知道,我都没来得及看。李道明会记得是因为看情书的是他,他把情书抢走了,他们在那里起哄闹腾的读,被教官抓住,情书没收了。”
    当然挨训的还是他,被警告不要刚当兵就想些不该想的。
    那天他凭白还多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
    “至于谈对象,那真是污蔑。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对象。”
    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许问也不是真得在意,但是说不在意吧?女人嘛!又都有那么点小气。
    被路远征这么认认真真解释了半天,又哄了一会儿,加上自己刚才口不择言也就没那么气了。
    “嗯,我也是。”
    “是什么?”路远征仰头,不依不饶的追问。
    “唯一的对象。”
    “你刚还不是这么说的。”路远征委屈巴巴地控诉,“你说我是破烂,还说你是捡破烂的。”
    许问心虚地视线游移,换了个话题:“你当初怎么又不学医了?”
    感觉要路远征学医,成就绝对不在李道明之下。
    “不适合吧?!比起给自己人动刀我个偏爱给敌人动刀。”
    当然在卫生连的时候他也矜矜业业,所以也学了不少外科的医学知识,经常给受伤的士兵包扎,或者跟着做手术,相关的医学知识也学了不少。
    许问:“……”
    这话没有半点毛病。
    路远征往后仰,躺在床上,连带也把许问拽上了床。
    许问枕在路远征的胳膊上,两个人呈大字型躺着。
    两个人昨晚一顿折腾,其实也没比李道明多睡多少。
    尤其是路远征,他是刚从长江号上下来,回家后跟许问做完,又赶到这边,又熬夜又当“苦力”的,这会儿实在有点睁不开眼了。
    用被许问枕着的胳膊把她往怀里圈了一下,含糊不清道,“当时新兵一分完连队我就一直想调走。但,我一个新兵,上头也没人,哪能说调走就调走。后来机缘巧合,救了个人……”
    路远征还没说完就睡着了,许问也顾不上追问,她也困坏了。
    跟路远征两个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没能实现他床尾和的心愿。
    敲定了要用3d打印的骨骼移植之后,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比如调试3d打印机,罗泽民人在国外,许问只好从厂里调了个技术人员过来,据说深得罗泽民亲传。
    许问不放心,又致电谭长林,希望他来帮个忙。
    结果却是罗泽民比谭长林到的快。
    罗泽民是正好给许问办完事回到彩虹岛,听说了这边的事,又连忙赶了过来。
    谭长林是临时交接了下工作,又坐火车过来。
    三天后,所有的人到齐,在部队医院商量郭建业的手术。
    在未来,骨骼移植不算是什么高难度手术。不过各种高精尖大型医疗设备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医疗条件相对艰苦的八十年代初,确实很有难度。
    大家几近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先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再用于临床。
    在第五天的时候,许问赶回彩虹岛,她出来时间太久,怕小夏初跟冬生会想她。
    而且她也想他们。
    路远征跟她一起回去,他长江号的工作还没交接。
    不过再忙,也得看先抽空看看儿女。
    冬生还好,很适应路远征忽长忽短的消失,对他突然出现也没太大反应,就是比平时亲昵几分。
    倒是更黏许问一点儿。
    小夏初就不一样了,她人生一共才不到一年,路远征一下缺席了她人生的近二分之一,还能认他才有鬼。
    路远征想抱抱她,小夏初倒是不认生,但是明显比起他这个陌生的“爸爸”,更想要许问这个妈妈。
    见路远征一直不肯放她去找妈妈,妈妈都被哥哥霸占了,小夏初嘴瘪了瘪哭了出来。
    路远征:“……”
    许问:“……”
    朱美珍连忙打圆场:“你们父女俩很久没见了,这很正常。过会儿就好了。”
    路远征还有那么多积攒的工作,哪有时间等小夏初慢慢熟悉,只能先作罢,递给许问。
    许问坐在椅子上,一手搂着小夏初一手搂着冬生。
    冬生还好,很习惯接受夏初的存在。
    但是小夏初不知道怎么还霸道起来了,伸着小手一直推冬生。
    尽管她力气不大,嘴里也说不出成句的话,除了麻麻两个字能听清楚,其他听起来都是咿咿呀呀。可现场所有的人,包括冬生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让冬生走开,她想自己被许问抱着。
    许问哭笑不得,“几天不见,你这小丫头怎么还这么霸道了?”
    朱美珍心疼不让许问训夏初,“她哪霸道了?你这断奶也就罢了,还断人。这么小的孩子说不给吃奶就不给吃奶,说走一下子好几天。孩子想你不正常?”
    冬生一听从许问怀里溜下来,“那麻麻你先抱妹妹吧!妹妹很想你的,最近经常想你想的哭呢!”
    许问心里一软一酸,先在冬生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谢谢我家冬生这么懂事!那麻麻一会儿再抱你。”
    她紧紧地把小夏初抱在怀里。
    母女连心的思念还没等借由拥抱抒发就又被小夏初打断。
    小夏初咿咿呀呀地一边着急乱喊,头往许问身上拱,小鼻子一耸一耸的,手很自然地就去勾许问的衣领。
    意思很明显。
    她要吃奶。
    许问:“……”
    冬生:“……”
    朱美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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