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里,被蓝色玻璃截断开的空间。
    暑热,暧昧,蝉鸣,烟雾,亲吻,拥抱。
    都是玻璃外的事。
    月前隔着玻璃看向两个人,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大小姐没有发生变化,她还是喜欢买一堆无用的东西、穿好看的衣服、喜欢四处留情、喜欢把别人的感情当成战利品。
    她像一只贪婪的小兽一般,要把世间所有珍宝圈在自己的领地。
    是他变了,他做了多余的事,超过那条分界线。
    他怎么会忘记黑木纱织是因为不高兴就可以挖掉别人眼珠取乐的恶魔啊。
    是他的心绪变了,这是最不该的。
    月前整理好思绪,打开车门,所有的摇摆和遗憾随着车门的关上也不复存在。
    “大小姐,现在是回家吗?家主很担心您。”
    两人带着喘息分开,纱织舔了舔嘴唇,像奶油般甜美的质感,“不用,去温泉旅馆那边吧。
    “是。”
    纱织说的温泉旅馆是在半山腰,那边每年四月樱花开得最好,山樱、牡丹樱、垂枝樱漫山遍野,整座山都是樱花。
    这座山的樱花都被黑木哲作为成人礼送给纱织,樱花和旅馆都成了黑木纱织的私有。
    “黑木小姐,我喜欢刚刚的可丽饼,比我想的还要甜。”艾德里安把她的耳发别了别,笑起来像张温柔的网,诱人上钩。
    黑木纱织并不说话,额头抵着车窗,用小腿蹭着艾德里安的裤腿,一下一下,挠痒痒似的勾的人心里也缱绻起来。
    月前在驾驶位并无心后座的事,如果他稍稍留心就可以看到大小姐腿上一双男性的手正在摩挲着,时不时会碰到更私密敏感的地方。
    艾德里安的手指碰到的每一处肌肤都开始发热,隔着布料的抚摸让人不由想要渴求更多,纱织主动拎起裙边把他的手放上了大腿,微凉的指尖在隔着内裤在摩挲打转。
    他有意识的避开敏感的花穴,只在边缘拨弄,轻柔、反反复复的按压,布料被爱液浸得透湿,贴着花穴轻微摩擦,反而有了异样的快感,带的人仿佛触电般颤栗。
    两个人看着规规矩矩地坐在车上,他的手却在抚摸最私密的地方。
    纱织想夹住腿却被强硬的按住,他偏过头,含上了她的耳垂,像是含住一块甜蜜的糖,用舌尖逗弄着,她今天戴的是小粒珍珠耳钉,他的舌头灵活的勾着耳钉打圈儿,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止,花穴在刺激下开始充血,想要更多……
    纱织掰过艾德里安的脸,俯身坐在了他的身上,月前留意到后面暗涌的情愫,主动伸起了挡板,空间被一分为二。
    说不清谁先找到谁的唇,艾德里安仅仅是愣了一瞬,接着按住纱织的后脑勺嘴被严丝合缝的吃住。和刚刚车窗外的吻意味完全不一样,是索取的,双方贪婪地交换唾液。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坚挺,她扭着腰像一股糖一样蹭着他的阴茎,他伸手解开她的裙子,雪白的乳肉带着大片红痕涌了出来,像雪中红梅。
    艾德里安注意到纱织身上的痕迹,微微避开她蹭自己的动作,他早被她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却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有擦药吗?”仅仅是乳房都是这样的话,那下面肯定会更严重。
    纱织有些撒娇意味的埋上他的锁骨,“没关系的,我想要你。”
    “黑木小姐,你可以享受性爱,我很赞同,但身体不是玩具,擦完药再继续,好吗?”艾德里安亲了亲少女的脸颊,下面胀痛得厉害,他还是在柔声宽解纱织。
    他在害怕,他想起他的母亲。他母亲是漂亮的精灵,也是花街有名的舞妓。夜半时分,他看着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是如何像禽兽一般在他母亲身上粗暴发泄的。母亲无助哭泣,却还是会抱着幼时的他挤出笑脸,“没关系噢,只要安安不走上妈妈这条路,妈妈做什么都可以。”
    母亲死后他流转在花街打杂,宁愿过上清贫、饱受冷眼折磨的日子,也不愿把灵活卖给魔鬼。
    但他还是被命运的网捉住了。他一直没从蛛网上逃离,这只青灰色的蝴蝶奋力挣扎,命运的线却死死把他覆住。
    他始终是弱势的一方。
    别说反抗,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他都做不到。
    他成了笼子里的人,而她打开了他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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