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之妻不好做,随时面临着生离死别,谢蕴只觉得明锦太娇气,当真和淮王妃说的一样,“明家姑娘千娇万宠的养大,并不适合王府生活。”
    以往,谢蕴从不把这样的话语放在心上,如今上了心,却是一点都舍不得放手了。
    是的,明锦或许更适合像是新安侯府的世子那样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在翰林院当差,官途不可限量,大抵一辈子都是京官。
    又或者是适合像王府的嫡六公子那样温煦的君子,那王六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会疼人的。
    可明锦已经是她的妻子了,所以这些合适也只能成为不合适了。
    “阿赢哥哥,你回来的时候,把归途上见到的第一朵花摘给我好不好?”明锦笑了,那一笑能让冬天的冰雪消融,也让谢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谢蕴发现自己的喉头有点紧,声音也有些紧绷,“好。”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每每都会这样约定,从一开始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归来时见到明锦失望的眼神时,下一回就忍不住依言捎上了她要的小花。
    她的一句软言要求改变了他的习惯。
    每次执行公务,他不曾去注意到这凡世间的花花草草,可因为她,他注意到了。
    胡黎第一次见他摘花的时候曾经笑话他:“咱们天上谪仙,可终于能目视凡间花朵啦!”
    那时他冷着一张脸不理会胡黎,摘了花往怀里一揣,一整天不和胡黎说话。
    小花在他抵达京城的时候都已经干枯了,明锦却是当作宝贝,这些年来一朵一朵的压平、染色,做成了精致漂亮的花签。
    这些花签代表着这些年他无数次的为国、为君分忧。
    明锦理解的。
    谢蕴先是魏国的骁骑大将军,才是她明锦的夫君。
    可明白是明白,真的要松手却不简单。
    明锦投入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金豆豆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
    “莫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蕴轻喟着。
    哄人的事,他当真不会啊!如今要现学,也晚了。
    谢蕴把人搂紧了,低下头来吮去了她睫毛上晶莹的泪珠,不厌其烦的亲吻着她发烫的眼皮。
    两人之间没有继续说话,其余的一切,都交给了身体,用最原始的欲望,表达对彼此的喜爱,谢蕴的双手在明锦身上游戈着,将她身上的华服一一褪去,明锦是有品级的外命妇,那衣服层层迭迭、繁复的紧,在他的双手一阵忙活过后
    别的女子得诰命多半都已经年近半百,一个脆生生的小姑娘穿不出诰命服的端庄贵气,瞅着特别的可人。
    谢蕴的目光定在明锦头上华丽的金钗上,那是他送给她的,她一直很爱惜,天天戴着……
    他对女子的装扮一窍不通,却也看得出这钗子真的不适合她,他本来想着过些时日带她去挑一些她喜欢的,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噬脐何及?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怎么都无法改变。
    但补救一二是可以的。
    谢蕴顺手拔下了那过份耀眼的金钗,放在手里有点沉,他将金钗往一旁摆着,对着明锦说道,“我的金库的钥匙在书房案后头的字画后头,你拿着,缺银子就直接取,想要什么首饰就买下来,知道吗?”
    明锦点了点头,湿润的眼睛里面有着最纯粹的爱恋,她哪里在乎什么首饰不首饰的?
    她一心所求的不过是谢蕴对她同等的感情罢了。
    成亲之时她就有心理准备了,要获得谢蕴的心,或许不是一蹴可几,可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她都还来不及多努力一些,烽烟就已经燃起,狼烟万里,这个国家比她更需要她的丈夫,她再怎么不舍,都只能放手。
    一双柔荑探到了谢蕴身前,将他的外袍脱去,又解开了他雪白的中衣,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到了他胸口的伤疤上。
    这些伤都是他上战场留下的,光是看那狰狞的模样,就可以知道谢蕴是功在社稷的英雄,他守护了上京皇城的安危,守护着疆土和黎民百姓,明锦的心头涌现了一股强烈的情绪,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先帝和皇上这么椅仗谢家父子并非只是因为先祖留下来的情份,而是因为谢家确实用鲜血守护了大魏,谢家祖辈世代都有男儿战死沙场,还曾有一回边关告急,就连姑奶奶都上了战场,在大魏只要提到谢家儿郎,就没有人说得出一个不字。
    可她爱谢蕴,爱的不是他的战功赫赫,她爱的是曾经在幼小的时候,虽然不耐烦,却背着贪玩迷路的她走了十里路的小少年。
    她很自私,不想谢蕴历经危险却不得不放手。
    大肉后虐一虐男主的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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