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大半,他对高平孝说道:“你也别总对他这么抠,多给他吃点好东西补补,说不定能恢复得更快。”

    对于拍《鹿姜》,他们二人达成了默契,执意要慢工出细活,钱用到位,拍一部史无前例的华丽猎奇三级片。

    高平孝夹了一大块红烧肉进海的碗里。

    海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桑原光皱眉道:“高桑,你怎么给他吃这么肥腻的红烧肉?不怕他皮肤出问题?”

    “他天生不长痘也不长疤。”高平孝说,随后又促狭地道:“多吃肉多长肉,这样抱起来不硌手。”

    海听到这句话,脑子里不由想起了晚上的那些事。平白无故的,他陡然间有了羞耻心,脸上像要烧起来,不得不低下头。

    吃过午饭,海去洗碗,高平孝跟进了厨房。

    待海将碗全部洗净,高平孝猛然间一把将他扛起,朝着卧室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干爹!”海惊惶不已地狠捶他的肩背:“你干什么?”

    “老子要操 你!”高平孝干脆利落地说道。

    桑原光就坐在客厅喝茶,拢着袖子看那两人狼狈为奸,白日宣淫。

    高平孝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既然桑原光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么以后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尽可以正大光明地开干。

    桑原光的嫉妒之情很有限,他对生活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在这一套理论中,“嫉妒”是负面且毫无可取之处的。而区区一个海,也并不足以在他心中掀起多大的浪潮。

    几天之后,桑原光带回来了一名二十七八模样的男子,他对高平孝介绍道:“高桑,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过的aaron,我心目中最适合的帝君人选。”

    海彼时正穿着件老旧的薄棉袄在院子里晾衣服,高平孝披着睡毯翘着二郎腿,在屋檐下抱着电脑打字。

    那名青年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敞胸穿一件黑色大棉衣,棉衣兜帽上镶着一圈厚实的貂绒,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弹力心领内衬,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质感紧实的胸膛。

    他在这几人之中,显得格外年轻且富于生命力,如同一片嫩叶落入了一潭腐臭的死水。

    “我中文名叫李牧,也可以叫我阿牧。”青年说道。

    阿牧的目光被海所吸引,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海也在看他。

    相比之下,海的目光直白得多,他就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阿牧与他对视片刻,无法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情绪,于是扭过头,看向带他来此的桑原光:“不是还要面试么?要脱衣服吗?”

    桑原光并未应他,而是对高平孝说道:“高桑,你要不要看一下?”

    高平孝一向信任桑原光,他上下打量着阿牧,似乎是对他的外形很满意,于是摆了摆手,“不如你自我介绍一下吧,之前有过什么演艺经验吗?”

    阿牧双手插兜,淡淡地说道:“客串过几部电视剧,没什么水花,后来去国外发展,做过模特,也拍过adult video。”

    “嗯,可以。”高平孝点点头,他兀自做了会儿自己的事,抬头又问:“我们的剧本你之前都看过了吗?”

    桑原光这时笑呵呵地上前替他答道:“我之前都已经给阿牧看过,他是个非常有天分的演员,只是没有好的机遇,相信这次我们联手好好干,会有一番成就。”

    高平孝听出他话中有明显的护犊意味,目光因此而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桑原光顺手揽住阿牧的腰,他与高平孝心照不宣,笑着扭头去看身旁青年:“下午跟我出去应酬一下,见几个投资商,晚上回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名叫阿牧的青年看似很顺从地嗯了一声。

    桑原光含笑又叫了一声海,吩咐道:“我们出去应酬,免不了是要喝些酒,晚上额外煮些面条吧,好养养胃。”

    他吩咐完毕,与阿牧并肩出门。

    他们走后,院中便又只剩下海和高平孝。

    海晾完了衣服,搬了个椅子晒会儿太阳,在一时无言的静谧中,高平孝伸出脚来,不三不四地踢他的背,如同逗弄一只不懂人事的猫狗一般,不怀好意地问他:“你看出来刚才那个李牧有什么不对没有?”

    海无知地摇了一下头,躲避着来自他大脚的攻击。

    “你真够笨的。”他吭吭地笑了:“也是被我干了这么久,这点事还看不出来?”

    “……”

    “那个李牧跟你一样,和桑原光有一腿,他们在搞同性恋,看出来了吗?”

    “嗯。”海见他兴致勃勃,虽对此不感兴趣,也只得给他一点反应。

    “你说他们谁捅谁屁 眼?”

    海揉了揉掌心那个疤,撑了腮:“阿牧捅桑原先生的屁 眼!”

    高平孝来了兴致:“哦?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桑原先生一天到晚软绵绵骚里骚气,看上去欲求不满,非常欠操。”

    “嚯!”高平孝惊讶地怪叫了一声,“桑原真的是这么一个形象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午后时光,高平孝无事可做,点了一支烟抽,同时习惯性地分了一支给海。

    海抽烟抽得比他慢,抽了好几口,才有点皱眉地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香烟味道相差那么大?”

    高平孝咧着嘴角斜睨着他,明知故问:“什么味道?”

    海弹了弹烟灰,“这烟,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高平孝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并不作答,心中却道,这岂止是少了一点,区别可大了。

    他又吸了两口,忽然想到了一些事,突兀地将烟掐灭了,“下午横竖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海唯一踏出这扇门所做的事情就是去医院,虽有点奇怪为什么干爹这次会这么突然,但也没什么异议。

    到了医院,高平孝给他挂了个男科的门诊,所幸医院在工作日人不算多,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他们。

    在海被推怂着看见了男科的门牌时,他才惊诧地叫道:“干爹!你带我看什么男科?我要看的不是骨科吗?”

    高平孝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进去了,说道:“你是个阳痿,自己不知道吗?这次带你来治一治。”

    “……”

    门诊大夫按部就班地询问病情症状。

    高平孝代答道:“就是硬不起来呗。”

    大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他的谁?”

    “我是他大表哥!”高平孝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干爹。”海在一旁,完全是一幅状况外的样子,“你等下带我去看看手吧。”

    “……”

    大夫又将这两人打量一遍,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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