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在打猎的时候是会布置战术和队形的。狼在自然界算不上跑的最快,体力最好,牙齿最利的,自然就不能孤身一狼,团结协作是狼群的优势。
    龚俊看了看还没自己大腿高,每天就知道吃了玩玩了睡的两个半岁大的侄子,又看了看动不动捂着肚子蜷缩起来的张哲瀚,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愁。他自己无所谓吃腐肉果蔬,可是他舍不得让张哲瀚和两个小狼吃这些,愁啊,愁得龚俊大早上趴在地上嗷呜,两只小狼被叔叔的嚎叫吵醒,懵懵地开始随着狼的本能,应和着叔叔一起嗷呜,一时间山洞里此起彼伏都是狼嚎,终于成功地把张哲瀚吵醒了。
    “怎么了这是?你们早上的集体活动?”张哲瀚伸手去揉离自己比较近的小狼——斯斯的脸和耳朵,斯斯看了他一眼,用爪子轻轻拍开他的手继续嚎,龚俊乘着这个空挡钻进张哲瀚怀里嚎,张哲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要去打猎了?”
    龚俊没听懂,对着张哲瀚嗷了一声说我要出门了,又对着寻寻和斯斯嚎了一声,让他俩一起去。虽然寻寻斯斯还小,但是也需要学习一些捕猎技巧,所以龚俊打算让他俩跟着出去涨涨经验,哪知道张哲瀚拿着一根棍子似的东西跟了出来。
    龚俊横在洞口前,叫了两声,想让张哲瀚回去山洞,张哲瀚看懂了他不想让自己出去,于是蹲下来抓着龚俊的耳朵揉了揉。龚俊猜他大概是说自己可以一起去,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张哲瀚每天捂着肚子的样子太可怕了,他都怕张哲瀚走一半晕过去。于是他用头顶了顶张哲瀚的小腹,张哲瀚摸了摸他的脖子,用手摸着自己小腹很大力的揉了揉。
    张哲瀚不知道怎么和狼崽子叙述自己例假结束了,以后肚子不会痛成那样,只能拍着自己的肚子证明自己没事的。龚俊还是担忧地看着他,默默叹了口气,举了举自己的枪:“有这个我就很强的。”
    龚俊应该是听懂了,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犹豫着带他出了山洞。  一路上,龚俊在张哲瀚身边前后左右地绕来绕去,张哲瀚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一只摇尾巴的大狗狗似的,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慢慢向前走。
    冬天貌似要结束了,张哲瀚边走边环顾四周,虽然感觉上周围的空气还是凉凉的,可是树叶上的冰锥已经开始慢慢滴水了,冰块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要消失了,春天应该是要来了。
    龚俊突然停了下来,四周看了看,他发现了一个野牛群。两只小狼靠在龚俊的大腿边上,看上去有些害怕。野牛群的声音对于小狼来说太宏大了,他们蹭着龚俊的腿,畏畏缩缩地跟着走。
    张哲瀚的听力远不如他们,自然不知道前方怎么回事,但是凭借多年的经验,这应该是狼发现了大型的食草类动物的样子,他攥了攥手中的猎枪,小心翼翼地跟着龚俊往前走。
    野牛长得很高壮,比两匹成年的狼迭在一起才勉强与其持平,狼在捕获这种大型动物的时候,单打独斗会很吃力,所以只能相互配合,眼下没有配合的狼,龚俊远远地看了看那膘肥体壮的牛群,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诉他不能去硬碰硬,他往后撤步,准备撤退,换一个目标,却看见张哲瀚站在原地没动。这是怎么了,他走进,想去拽张哲瀚的裤脚,却看到张哲瀚扛起了枪蹲了下去,枪口对准了牛群。
    砰的一声,爆炸一般的巨响震得龚俊跳离开张哲瀚的脚边,巨响后几乎没有间隙,野牛群里一声凄厉的牛叫,龚俊看过去,牛群四散着逃走了,一头野牛倒在地上,血液飞溅出来,染红了雪地,两只小狼吓得瑟瑟发抖,龚俊只能低着头安抚着他们,等哄好了,就看见张哲瀚用刀斧把野牛皮扒了下来,用斧子把牛肉大卸八块,用绳子捆起来,分成两份,一份绑在自己腰上,另一份绑在龚俊腰上:“回家。”龚俊嗷了一声,听话地和张哲瀚一起走。
    张哲瀚身上手上沾了不少血,皮衣已经不能看了,裤子里面也是前两天结块的血,他感觉很不舒服,只想去洗个澡,但是大冬天洗澡,基本上就是在作死,不发烧才怪。要是有温泉就好了……
    龚俊回到山洞以后,对着张哲瀚左闻右闻,觉得牛血在他身上太难闻了,不满地往地上一躺,翻了个身,肚皮朝上。
    张哲瀚不知道他怎么了,伸手去挠龚俊的肚皮,龚俊就捧着他的手,去舔上面沾到的牛血。
    张哲瀚被舔得心尖发颤地痒起来,他赶紧收回了手,到火堆旁边去烤肉。要是能喝点汤就好了,张哲瀚想,冬天喝一个萝卜牛骨汤,暖烘烘的,多好。
    龚俊今天看起来有点蔫蔫的,张哲瀚想着狼应该找得到哪里有野萝卜吧,他捏了捏龚俊的耳朵,发现他看上去兴致不高。不会是打猎的时候发现我太强了被打击到了吧?张哲瀚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吃完饭,他打开背包,找出了一袋子“暗器”。那是一种被磨成枣核状的金属暗器,张哲瀚拇指指腹和中指指尖夹住枣核,弹了出去。枣核砸在了山洞口的石头上,把石头震出几片碎石块,并往外推了小半米。张哲瀚走过去,捡起枣核,对着龚俊举了举:“要试试吗?”
    手指的抓握在发育过程中被称作精细运动,一般在小婴儿的时候发育锻炼,让他用手来操作器械,实际上是往人类生活迈进的一步,当然这些比较专业的知识张哲瀚不知道,只是张哲瀚记得龚俊被抓走的时候,是会抓小拨浪鼓的,他在看是不是能帮龚俊唤回一些手指的使用记忆。
    龚俊把手指伸直,蜷缩,挣扎着抓了半天才把枣核从地上抓起来,有些新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张哲瀚一抬头看见两只小狼在一旁,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爪子,看起来若有所思,一会开花,一会并拢,可爱的他一狼抱起来亲了一口。
    龚俊不乐意了,拱着他哼哼,张哲瀚捏了捏龚俊的后颈,龚俊哼了一声不由分说推着他往山洞外走,张哲瀚顺着他,同时眼疾手快地抓起自己的背包和猎枪跟着被龚俊拱着向前。
    雪山的树林是落叶阔叶林和针叶林混杂在一起,往上是针叶林,往下是落叶阔叶林,叶子几乎树干是白色的,穿着黑褐色的纹路,偶尔有些顽固地挂在树枝上,浅黄色的,摇摇晃晃的,像把小扇子。针叶林则是笔直地向上,叶子压在积雪下露出一点墨绿,叶尖上挂着晶莹的冰滴。
    张哲瀚被龚俊拱着拖着向前,不一会,在层层迭迭的树林深冒出一股潺潺的泉水来,张哲瀚看到那泉水冒着热气,底下是黑色的岩石块,像台阶似的,深浅估摸着不超过两个指节,水顺着台阶往下奔流,他被龚俊拽着往下游走了一小段,就看到温泉汇聚在一块洼地,形成了一个池子。
    龚俊在附近的山洞里拉出一块鹿皮垫在池子旁边,然后自己爬进了池子里,他在水里也是趴着的姿势,只仰着头露出一个脑袋,模样倒是很可爱,他伸手扒拉着张哲瀚的衣角想把张哲瀚往水里拉。
    张哲瀚按住了龚俊的脑袋,示意他别闹。光天化日的,他还没有在这种露天的地方洗过澡。村里的人依靠着山活着,自然是有人把温泉发展成了资源,拿着村里的温泉做起搓澡洗澡的生意,一块木板隔开男女,不贵,几毛钱就能进去泡。村里人要是打到猎物,或者卖了点手工艺品,换了闲钱,就会呼朋唤友地去泡一个,泡美了整张脸就红彤彤的,和喝醉了似的,男人仰着脖子,对着天高声唱粗狂的民谣,女人隔着木板听到了,要么笑着骂隔壁发癫,要么也和醉了似的应和着唱。
    张哲瀚没有经历过,他身体的畸形让他没有办法去这种要赤条条相对的场合,有时候经过那边,看到自己的同学,在小卖铺买了一杯荔枝味的汽水,举着跑进澡堂,想象着泡的全身热腾腾地,再喝一口汽水,那该有多美啊?
    张哲瀚环视四周,天地苍茫,北风呼啸,此刻天茫茫雪漫漫,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和龚俊,他脱了鞋袜,把脚伸进了浅一点的温泉水里。好烫,他曲腿坐在岸上,慢慢的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龚俊在一旁有些好奇地注视着他。最外面的裤子被脱了下来,然后贴身的保暖裤也被脱下,上面血迹斑斑的,结实的大腿露出来,内侧还有些许干涸的血珠。脱到内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跪着让腿进入了温水里。
    先脱掉了外套,然后慢慢地把贴身御寒的绒衣毛衣脱掉,露出漂亮的腹肌,往上露出饱满的胸乳和光滑的腹肌。等他脑袋从衣服里出来,龚俊已经凑近了,正用脸颊摩擦着他的大腿前侧。张哲瀚闭了闭双目,慢慢扯下了内裤。例假早已干净,可裤子上的血还斑斑驳驳,他这几天没找到机会换,一会倒是可以换身干净的衣服。
    张哲瀚把整个身子缩进了温泉里,伸手去够岸边的背包,在边缘处掏出一个小瓶子,之前带了干皂角,怕找到洗澡的地方以后还要给他加工,就乘着刚来那几天拿他们和水一起煮,等粘稠之后放在小瓶子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倒是能用上。
    张哲瀚倒是没记着给自己洗,他先给贴着自己不走的龚俊头发上倒了一点皂角水,然后用手装了水,温柔地泼在龚俊的头发上,用指腹慢慢地揉搓。
    很快龚俊头顶上就顶起了一团白色的泡沫,龚俊用喉咙嗷了一声,像是在撒娇,他的头靠着张哲瀚的肩膀,把泡沫蹭在张哲瀚的锁骨上,又伸出舌头像舔掉,被张哲瀚掐住脸颊:“不可以舔这个!”龚俊看起来更委屈了直接缩了起来给张哲瀚看后脑勺,张哲瀚也不惯着他,按着他帮他按揉着头皮,然后把泡沫仔仔细细地冲干净。
    龚俊还是背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哲瀚有些莫名其妙,划到他面前,想看看他怎么了。刚面对面,就看见小俊俊在水中立了起来。
    张哲瀚愣了一下,松开龚俊的肩膀,给自己倒了点泡沫倒在头发上和腿上,慢慢把自己大腿上的血点扣洗干净,龚俊这时候凑过来,仰着脖子,去舔他下颌和侧颈。张哲瀚被舔得身子发麻,他哼了一声,按住龚俊的后脑勺,渐渐的,他转过身,和龚俊面对面,他仰着脖子,大腿岔开,把龚俊夹在两条腿之间,任由龚俊舔着他的喉结,手指插入龚俊的发丝,慢慢用力攥紧,呼吸沉重起来。
    张哲瀚感觉自己下腹像有一团火在烧,荒郊野外,他感觉自己应当是喝了酒的,不然怎么全身这么热呢?这样想着,鼻尖就仿佛萦绕着一股酒气,他跪着起来,把胸乳露出水面,按着龚俊的脑袋,恬不知耻似的把自己的乳头往龚俊的口腔里送。
    “呃……啊……”龚俊无师自通地吮吸起张哲瀚的乳头,张哲瀚仰起头舒爽地呻吟出来,他的往上抬了抬腰,龚俊被他引着,跟着乳头往上,为了跪稳,双手把住了张哲瀚的腰。张哲瀚的胯贴住龚俊的颈肩,他伸手扶住龚俊的肩膀,把自己被吮吸成红艳艳的乳头解救出来,又送了另一边乳头进去,龚俊抬起眼睛想看他的脸,张哲瀚伸手捋了捋龚俊有些长的头发,然后伸手轻轻捧着龚俊的脸。
    张哲瀚不明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酵的酒香,他闭了闭眼睛,看见龚俊打开了那坛被埋起来的女儿红,伸出舌头一点点地舔酒坛里的琼浆玉液。张哲瀚站起来,肩膀被冷的起鸡皮疙瘩,但是他岔开腿,把自己腿间的缝送到了龚俊嘴里。
    龚俊高挺的鼻尖被张哲瀚坐上,恰好抵住张哲瀚脆弱的海绵体,随着龚俊吮吸的动作磨擦着,下身湿润的液体被龚俊吮进嘴里,张哲瀚抖着腰,全身的血都热起来,他感觉自己被吸的站不住,扶着龚俊的肩,把腿分开了一点,忍着羞耻把龚俊推开,龚俊不开心了,扑上来舔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张哲瀚伸着手指捅进了自己下身的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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