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上了马。

    这匹枣红色的马似乎很乖巧,见赵谙上来了也不生气,只甩着马尾巴,喷着鼻息,赵谙轻轻摸着它的头,还是有些害怕,她哭丧着脸对郡主道:“郡主,您就让我下来吧,我真不会骑马呀!”

    沈佳敏不在意的笑道:“无碍,你多骑骑就会了。”说完在马背上“啪”的就是一鞭子,赵谙惊慌失措的抱着马头,大声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声音已带上哭腔,整个马场都回荡着赵谙的惨叫声,沈佳敏在后头瞧着有趣,“咯咯”的笑起来。

    赵谙实在是怕的不行了,紧紧搂着马脖子不松手,突然一个急转弯,她身子一歪,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赵谙又尖叫起来,以为自己就要掉下马落得个半身残疾时,忽然被圈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中。

    “别怕,我来了。”耳边是傅毅低沉浑厚的嗓音,像香醇的美酒一样令人沉醉着迷,赵谙朝他看去,嘴角牵起一抹牵强的笑,虚弱开口道:“嗯,我相信你。”

    傅毅心中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他轻抚赵谙的发顶,不再开口,经过沈佳敏时,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气场全开,一股杀气喷涌而来,沈佳敏吓得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成心的,我……”

    傅毅却不再听,抱着赵谙就上了马车。

    马场边上,沈思淼静静负手站着,没有走上前去。

    刚上马车,傅毅立马就把赵谙放下,赵谙坐起来,靠着马车壁,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傅毅坐她对面,看着赵谙的脸色有些担心,皱着眉头道:“谙谙,你身体怎么了?”

    许是生病的时候人都会有些娇气任性,赵谙看着傅毅眉头又皱成了小山,终于不再按压心里的冲动,直接爬起来按到他的眉头,轻轻抚平小山,傅毅屏住呼吸,紧张到手足无措,鼻尖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一抬头就是赵谙娇艳欲滴的唇,他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轻轻把赵谙推回去,傅毅严肃开口道:“谙谙,你如今还未成亲,不可对男子做如此举动。”

    赵谙不以为意:“那我嫁你不就好了。”

    傅毅耳尖泛红,心里一震,一时竟说不出话。赵谙见他又陷入沉默,忽然感觉有些疲惫,她靠着马车壁,慢慢沉睡过去。傅毅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涨的满满的,不禁期待这条路再长些,再长些……

    马车里就此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奉上*^_^*小天使们看文愉快哟^ω^

    小剧场

    三公主:赵姑娘,很高兴认识你。

    赵谙:嗯,能认识我确实是你的福气。

    三公主:……滚!

    第34章 争吵

    马车一路行驶到赵氏酒馆门前,傅毅轻唤赵谙,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他眉头立时皱起来,转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伸手把它抚平,然后拍拍赵谙的肩膀,却还是没有把赵谙拍醒。

    他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就有个不好的猜测,犹豫半晌后还是伸出手背触碰赵谙的额头,果然发现烫得吓人。傅毅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抱起赵谙就下了马车,然后又吩咐车夫去医馆请大夫。

    秋禾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傅毅把赵谙抱回来,吓得赶紧从板凳上站起来,傅毅看她一眼道:“谙谙的闺房在哪,带我进去。”

    秋禾手指向傅毅右边第一间屋子,傅毅找准方向后直接踹门而入,秋禾紧随其后进了屋子,赵谙被平躺着放在床上,傅毅做到屋里的板凳上守着,等大夫来。

    “将军,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毅不答,只冷冷瞧着秋禾,她正站在床前,手探向赵谙的额头,然后惊呼出声。傅毅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看见秋禾如此表情,节奏忽然加快,语气仍是十分平静道:“我吩咐你来照顾姑娘的起居,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秋禾吓得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息怒,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

    傅毅微微阖上双眼,语气平静道:“自己回傅府领罚,把杜鹃叫来服侍姑娘。”

    秋禾脸色一僵,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傅府的规矩,犯了错的奴仆皆是二十大板,这二十大板下来,她不死也得掉层皮,更何况从此以后都不能服侍姑娘了,秋禾心中悲怆,使劲跪地磕头,哭喊道:“奴婢愿意领罚,求将军不要将奴婢调离姑娘身边,求求您了将军……”

    傅毅在军中发号施令惯了,从来不习惯别人对他讨价还价,尤其在这个时候,他心中烦躁,眉头又皱起来。

    “滚出去。”

    语气平静,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只是话中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秋禾霎时明白了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眼神里微弱的光芒逐渐熄灭,膝盖蹭着地缓缓转过身子,凝视着床头几秒钟后朝赵谙磕了三个响头,眼泪颤颤巍巍的终于还是滴落在地。她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里面已经干涸一片,单手撑地站起来后,眼神笔直的目视前方,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傅毅待她走之后才睁开双眼,看向床上的赵谙,眼里闪过一抹疼惜,正思索间,外面传来声音,他站起身,打开屋门,见果然是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把过脉后说是风寒入体,再加上受惊过度才导致晕倒,喝过药就好了。傅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遂即派车夫随老大夫去抓药。期间赵谙都没有醒来,车夫熬药时,杜鹃正好到,傅毅吩咐她去接替车夫熬药,一会把药喂给赵谙,然后就带着车夫急匆匆走了。

    处理完事情已是接近戌时(七点),傅毅坐在马车里,到傅府门前时忽然吩咐马车掉头赶去赵氏酒馆,车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不敢反抗,乖乖驾马去了赵氏酒馆。

    他到时赵谙还未醒,杜鹃正守在床前,见傅毅看向她,赶紧开口解释道:“姑娘喝过药后就一直胡言乱语,喊着妈妈爸爸什么的,奴婢没有听懂,也不敢贸然叫醒姑娘。”

    傅毅闻言看向赵谙,薄唇崩成一条直线,沉思良久后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杜鹃心里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道:“是,奴婢告退。”

    待杜鹃把门完全关上,傅毅才走到赵谙床前,坐到赵谙面前的板凳上,眼神直直的看向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秋禾说有人把赵谙带走后就跟发了疯一样去找她,担心赵谙的病情竟然会天黑还到赵谙的闺房来看她,明明快到宵禁了,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来不好,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来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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