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林鹿就把江旭叫了起来,带他一起去菜场买菜,回家做早餐,洗碗打扫卫生……
    每做一件事,林鹿都让江旭用笔在纸上记录,几点开始几点结束,用时多久。
    不过才到下午叁点,江旭反而就先受不了了,这种生活琐事,光是用看就觉得枯燥乏味,并且好像有永远做不完的活。
    奶奶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你妈花着你爸赚的钱天天在家享福……
    享福?
    真正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冲撞了还是孩子的江旭的内心。他茫然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这个样,奶奶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一刻,他知道他错了,可当他看到一个年轻人送来了两本绿本本时,江旭深刻的意识到,他被深爱自己的妈妈放弃了。
    江旭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妈妈,但他聪明的知道眼泪是对付妈妈最好的武器。
    顷刻间,即将崩溃的江旭嚎啕大哭起来。
    “妈,我错了,…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不要当没妈的孩子。呜呜呜……妈!妈妈!呜呜……”
    江哲看着林鹿手里的离婚证,心中一片空白,人仿佛像是破损的机器人,刚动,就觉得自己的骨头嘎嘎作响,仿佛下一刻身体就会四分五裂。
    巨大的四字字跳了出来:木已成舟。
    晚了,一切都晚了,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林鹿沉默地看着江旭。本妏鮜χμ將在𝖕ô18𝔟t.cô𝓂更薪 請箌𝖕ô18𝔟t.cô𝓂繼χú閲讀
    ——对不起,妈妈没了爱人的能力了。
    妈妈的心已经跟着那个能让我重拾爱的能力的男人一同死去了。
    江旭瞪着那双和林鹿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愤恨地看着林鹿,喃喃道,“我恨你…真的恨你…”
    突然冲出了家门。
    十叁二话不说就跟了出去。
    林鹿动了动,又停住了。
    ——有十叁在出不了事。
    江哲哀伤、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沉重的头,默默的流泪。
    这个家,散了!
    林鹿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江哲,“里面的钱够你还债了,以后别再投资了。”
    江哲没有接,抬起头悲哀地看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林鹿,可喉咙好像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无论怎么挤,喉腔都挤不出一个成调的字。
    “钱是和你结婚之前就有的。”林鹿把卡放到了茶几上,“密码是我生日的后六位数字。”
    林鹿做不到对孩子完全铁石心肠,碎碎念念的告诉江哲,孩子生活上需要照顾的一些问题。
    江哲心如刀割,抹去眼泪,低声道,“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林鹿叹了一口气,消极自厌的情绪让她无时无刻都觉得很累。
    “明天会有人过来收拾我的东西。”
    空气变得沉默又沉重,仿佛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迫下来,林鹿觉得好疲倦、好疲倦,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回卧室。
    ——小舅舅,没有你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熬呀!
    牧清挺拔出众的身影出现在林鹿的脑海中,就像一抹永不消散的光,只有在他的光辉下,她才会幸福。
    ……
    众生平等的是时间流速,一天有24小时1440分钟68400秒,它冰冷无情的不会为任何人多或者少停留一秒钟时间。
    它看似很长又很短,总有人会说时间不够用,要是一天有更多的时间就好。
    曾经的林鹿每天都会觉得时间不够用,怎么这么快就中午了,怎么这么快就下午了?而现在,林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好慢好慢,慢得揪心。
    当夜幕降临,群星闪耀,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如孤魂野鬼一般走回酒店。
    才回房,刚躺下,一闭眼,牧清的影像就浮现。
    痛啊!
    林鹿呻吟着,那那都涟漪出一阵阵痛不欲生的痛。
    安静的空间,痛苦的呻吟变成无声啜泣。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能让我不痛的城市呢?
    这是报应吗?
    无人能回答林鹿。
    夜夜难熬夜夜熬,悲喜自渡。
    林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行李箱,把所有拿出来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拖起它就去退房,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林鹿漠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闪而过的一条条灯影。
    ——走走停停、来来往往,何处是心安?
    林鹿登上一架红眼航班,飞向了又一个陌生的城市。
    短短几个月,她去了很多地方,走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脚底都走出了一个个水泡,水泡破裂成茧,还在走。就像是一个不知疲惫的游魂,游荡在这个没有牧清的世界。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磨灭她的痛吧!
    飞机又一次降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骨瘦形销的林鹿坐上出租车,先让司机朝城里随便开,再拿出手机定房。
    这时,广播里传出交通之声主持人磁性又温柔的声音。
    :此心安处即是吾乡,绿林深处自有天堂。
    有听众投稿,希望交通之声能与不舍野岭来一场冬日联动。
    他说,来到野岭,心就回到了故乡。一次偶遇终生难忘。
    又说,从没见到过一个民宿能像它这样,总有烟火气能抚慰人心。
    ……
    静静地看着无声的雪落,好像全世界的雪都落在了你的心田。
    ……
    林鹿被文字的魅力打动了。她想静,静到时间没有万物,唯有她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的静。
    “师傅,能开到广播里说的野岭吗?”
    “好嘞!”
    ……
    在这里,林鹿看到古树遮蔽的幽;一池云水的悠,感受到如诗如画的静谧;寒风凛冽的喧闹。
    在这里,入眼的每一副画面,都是空灵的绿,意味深长的禅,就这样静静地看,林鹿都能看到痴绝。终于有能力将幻境般的爱与恨,深深地埋葬在那颗荒草杂生的心田。
    离开野岭,林鹿决定定居于此,过平淡而又普通的生活,平淡才是人生。
    可惜,她想平淡总有人不让她平淡。程安歌自从回归后,四处开始打探林鹿的信息。为了这,主动联系其他叁人,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东海钓带、家烧黄鱼……还有他知道的醉虾,肯定是靠海城市。
    而叶弘盛也不甘心,与程安歌一拍即合。
    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家庭?当然是在没有找到林鹿前保持原状。
    离婚?
    叶弘盛不会离婚,他的家庭属于政治联姻,离婚等于麻烦上身,还不如保持原状各玩各的。
    书香门第的程安歌有想过,如果林鹿愿意和他结婚,才会去离,毕竟他还有孩子。
    原本他们二人商量好了,找到林鹿就共享。
    不料,李嘉良也加了进来。
    李嘉良对林鹿的感官很奇怪,你要说爱嘛,又不是像程安歌那种爱;说不爱吧,却总是会想到她。用叁个字形容就是:心不定。
    似乎有林鹿在身边他才会心定。
    白堰是最后一个加入的。
    这个花花公子回归后,又过上了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可一个接一个女人睡了,那种身体上的空虚寂寞感反而越甚,射精的高潮都让他寡然无味。
    回想以前,舔林鹿的逼都会兴奋;而现在,性交如同任务般味同嚼蜡。
    四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凭着林鹿之前的那些蛛丝马迹,确定林鹿是浙省人。
    借叶弘盛公安部门的关系网,查林鹿这个人,终于查到了林鹿户籍。
    他们万万没想到林鹿居然是一个结婚的妇人,年龄也都叁十五了。更离奇的是,回归第二天就离婚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没有一人退出,又开始查她现在的落脚地。
    直到绑架前的一周,他们才查出林鹿身在何处,规划了一个细致安全的行动,势必要把林鹿掌控在他们手中。
    ────
    林鹿紧闭双眼,死死咬住下唇。
    李嘉良这种缓慢节奏的做爱方式让她难耐到极点,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身体首先背叛了意志。
    快感缓缓而来,温柔且舒服得要命,林鹿强忍住喉腔内呼之欲出的呻吟声。
    叶弘盛蹲在床边,粗粝的手掌游动在林鹿胸前各个敏感之处;而程安歌似乎是真的没脸没皮了,抬起林鹿的一条腿,又舔上林鹿红肿的阴蒂。
    林鹿不想要这种强加于身的快感,更不想听李嘉良模仿牧清的声音,一直在她耳畔说着“我爱你”之类的话。
    那熟悉的声调终于让她痛苦到不能自己,高潮也随之而来。
    温热的春水冲击到敏感的马眼,爽得李嘉良一哆嗦,加快冲刺速度,“小鹿,忘记他吧!他是个虚假的人物,何苦呢!”
    程安歌抬起头,“姐姐,忘记他吧!我也爱你呀,我的爱不比他少!”
    林鹿冷嘲,“你们这么做和程浩坤有区别吗?打着爱的名号做着强取豪夺的事?我真后悔,后悔当初就不该为了你们放弃…放弃…他!”
    叶弘盛语气很难过,“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没有我吗?别忘了,在直播空间的时候,我们也甜得流油过呀?”
    “那是因为你是个军人,我天生就对军人有好感。甜?明天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逢场作戏罢了。”
    叶弘盛这一刻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极少失态的他,脸上聚起了飙风般的怒气。
    “为了你,我连前程都不要了去退伍,你居然说逢场作戏这种话?”
    李嘉良拔出湿淋淋的阴茎,“叶子,你觉得能从她口里听到什么好话?别这么大火气,反正她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有的是时间调教她。”
    叶弘盛觉得李嘉良的话很有道理,板着脸道,“我去检查下房间有什么东西有危险,你让白堰回来的时候带点调教用的小玩意。”
    他松开紧抓林鹿手腕的手,从地上捡起体恤,套到了身上。“林鹿,这是你逼我的。”
    林鹿漠然地看着窗外。
    ——为了我?真恶心。你只是为了你的私欲罢了。
    程安歌抱起林鹿,痴迷道,“姐姐,我给你洗洗。”
    李嘉良穿上裤子,轻飘飘的提点程安歌,“注意点,别让她体内的精液都流了出来。”
    这句话让林鹿浑身一颤,扭头愤恨地盯着李嘉良。
    程安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怎么这么蠢?
    叶弘盛走过去拍拍李嘉良的肩膀,笑赞,“不愧是能当市长的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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