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联邦”,地盘总是越大越好吧?楼家把西伯利亚都占了大半,他再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

    此时,苏俄政府高层正忙着镇压因解散制宪会议引起的民众游行示-威,布尔什维克的军队向游行队伍开枪-射-击,孟什维克和反对派开始大发传单,谴责布尔什维克欺骗了俄国民众,摒弃了自由民主,实行“沙皇-专-制“。

    以弗拉基米尔为首的布尔什维克政权对此的回应是,直接扣下一顶“怠工”的帽子,组建契卡消灭“怠工”者和“反-革-命-势力”。契卡的首领直接宣称,在正义之剑下,要消灭全部的“反-革-命”。

    立宪民主党的很多党员都遭到了逮捕,部分被处决。

    苏联时期的大清洗,此时便已初露端倪。

    镇压使俄国国内的混乱加剧,苏俄政府不得不慎重考虑接受德国的停战谈判条件,同时面对国内混乱和国外战争,是很危险的事。沙皇因此倒台,克伦斯基政府也没撑住,苏俄不想重蹈覆辙。

    对德谈判最终开始,同时,为争取周围国家的“好感”和“支持“,弗拉基米尔宣布废除沙皇时期对外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

    本出于“好意”,没想到却捅了华夏的马蜂窝。

    废除沙皇时期签订的一切条约?也就意味着华夏联合政府与沙皇俄国签订的满洲里条约,海兰泡条约等也不予以承认?

    很好,相当好。

    不论苏俄政府是口误,还是压根没想到这点,总之,这个“美好的误会”给了华夏政府“正大光明”占领西伯利亚的借口。

    增兵,继续打!

    李谨言得知楼大总统亲自下令向西伯利亚增兵时,感觉相当复杂。

    时空不同,历史拐弯,原本可以争得华夏友谊的“宣言”,此刻却引起了华夏人的愤怒。

    报纸上的口诛笔伐,民间的声音,爱国青年的演讲,华夏国内还发起了抵制俄货的运动。实际上也没什么俄国货可以给国人“抵制”,只有原上海公共租界内的几家俄国餐馆生意惨淡。

    其中一家店主只得将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华夏“绿卡”摆出,用以证明他的“国籍”,生意才逐渐好转。

    华夏绿卡和后世并不相同,代表的也不是永久居留权,更不能让这些外国人获得华夏国籍,相比之下,更类似于拉长了年限的临时居住证。

    不过在华夏工作生活的外国人还是对此趋之若鹜。有了华夏绿卡,就代表和华夏人缴纳一样的税收,还能获取部分福利,也不会被随时遣送回国。在华夏的日本矬子千方百计想到得到一张,不巧的是,对于日本人和朝鲜人的审核,恰恰是最严格的。

    二月初,俄国国内依旧“热闹”,逃到东西伯利亚的塔基杨娜女大公和皇太子,在一支华夏军队的护卫下,返回了西西伯利亚。在叶尼塞斯克遇上了谢苗诺夫率领的哥萨克第九骑兵团,他们是反对苏俄“反-动-势力”的其中一股,高尔察克依旧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

    有女大公和皇太子在,双方并未发生冲突。塔基杨娜女大公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第一批黄金送上了伊尔库茨克的火车。

    “两吨?”李谨言得知消息,也为女大公的“出手阔绰”感到惊讶。只是一次护送任务,加上一千人的武器装备,就值这个价吗?看来,高尔察克的黄金当真是确有其事。

    五百吨黄金,搁在谁面前,不会心跳加速?

    有了塔基杨娜女大公和皇太子这个变数,黄金最终是否还会落到高尔察克手中,是个未知数。对李谨言来说,到手的两吨黄金却是不错的开始。

    只不过女大公遇上了哥萨克,以后想再大把捞金子,就不会这么容易了。谁也不是傻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当冤大头。或许伊莲娜那里可以再想想办法,喀山很久没传回消息了,不知道情况如何,要是基洛夫因为某种原因被提前咔嚓掉……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手里还有一万多条枪。

    正想着,墙上的自鸣钟敲响,李谨言连忙起身,该去学校接小豹子了。

    自从楼二少入学,李谨言雷打不动,天天亲自接送。

    还有五天就是除夕,过了今天,学校就放假了,李谨言特地让丫头找出一件厚实的斗篷,早上还是晴天,中午却开始下雪,一直没停。

    车子开出大帅府,地上铺了一层白,天空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李谨言有些心急,车子开到子弟小学,推开车门,几乎是一路小跑进了校门。走到教室门口,才发现自己来早了,孩子们还在认真听着先生布置课业,李谨言抱着斗篷,靠在墙边摇头失笑。

    放学钟响,教室门打开,正和几个同窗向外走的楼二少,看到李谨言,叫了一声“言哥“。

    “李先生。”

    孩子们也有认识李谨言的,纷纷走上来问好。

    李谨言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一袋糖果,交给楼二少分给同窗,随后用斗篷将小豹子裹紧,抱起来朝学校大门走去。

    关北子弟小学规定,车辆一律不许进校园,无论是谁,都没有特权。

    楼睿被裹得严实,却还是伸出胳膊搂住李谨言的脖子,“言哥。”

    “恩,睿儿冷不冷?”

    “不冷。“

    抱着蹭蹭,李谨言笑弯了眼睛。

    司机拉开车门,两人坐上车子,头顶肩膀上都落了一层雪花。

    雪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车灯照亮前方,一片片雪花就像是在光中飞舞的银纱。

    “明天就不用去学堂了,”李谨言拉起楼二少的两只小胖爪,“言哥带睿儿出去玩,好不好?”

    “好!”

    “真乖!”

    刚对着小胖脸呜啊一口,小豹子却在这时开口,“言哥还要写大字,写完才能玩。”

    “……”六岁大的孩子,需要这么严肃认真对待学习生活吗?

    二月六日,楼夫人抵达关北。

    楼少帅在走后,李谨言原本想把楼二少送回京城,楼夫人却告诉他,要在关北过年。

    “又不是不方便,没有一家人分开过年的道理。”说着,又捏了李谨言的脸一下。

    刚刚涌起的“感动”情绪,全在这一掐中“随风飘散”了。转头看看端坐一旁,大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楼二少,李谨言捂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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