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四早就留意到了小六六嘴边的芝麻粒,他说话间,眼睛不由自主往她唇角瞟,又不敢多看,目光游移,反反复复。
    亲……还是不亲……
    她是夏魔王的小老婆啊!别人的老婆怎么可以亲!绝对不可以!
    但你之前就亲过了,再亲一次又怎样呢?何况她说她喜欢……
    犯过一次错已是不该,不说改,还以此为由错上加错吗?她喜欢,她还说她喜欢夏裴夙呢!
    可是夜里来找她玩,不就是为了风花雪月吗?要说错,这个时辰走进这间屋就大错特错,如今再装正人君子,未免虚伪,人家姑娘都说喜欢了,你这怂包倒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是不是男人?!
    ……
    薛小四的脑袋里越来越乱,吕布大战三英,乒乒乓乓地你来我往,最后他烦不甚烦,突然火着脸,从椅子上“蹭”地站起身来,将那些胡思乱想都扫出去。
    “?”
    六六莫名抬头看他,也跟着起身,来到他边上小声问:“你要走了吗?”
    清嫩的话音难掩失望。
    下一瞬,就被小薛辟揽腰搂进怀里堵住了嘴。
    与上回酒醉不同,这一次双方非但清醒,还各有预谋,终于大着胆子亲到了对方,心甜蜜,口唇酥麻,不自觉地拥紧彼此,辗转碾吻。
    薛四少自然想撬开妹子小嘴,进去吃她舌头,又怕吓着小六儿,强忍心中渴求,一个劲地折磨她两瓣娇唇,憋不住了,就啃啃咬咬,手也没胆量乱摸,只抠抠索索揉她的腰。
    十八九的少年郎,如何忍得了这满鼻少女馨香,和无处不在的娇软,他气喘如牛,滚烫的鼻息喷在人家女孩儿脸上,下身硬得硌人。
    小废薛太没用,就这样抱着姑娘磨了一盏茶,六六的嘴唇都快被他磨出泡了,她不懂亲吻,但下面顶着她的那根东西她是知道的,羞人,戳得她腿心瘙痒。
    之后会怎样?他是不是想要她?脚上还拴着铁链,不方便脱裤子怎么办?
    薛辟终于离开她的唇,给两人躁动的心稍缓缓,免得胸腔爆了,但他仍旧压着软软的胸脯不放,能多压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你……你把点心沾脸上了。”(我亲你是有正当理由的。)
    “……嗯。”(我存心的。)
    “所以……所以我……我帮你……”(我想舔你!)
    “嗯!”(你快点。)
    他深深吸气,缓缓低头,反复吞咽,探出舌尖往六六嘴角一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猛地张口含住她整张小嘴,嘬吮间舔遍了上下娇唇,抵不住腹中欲火,扭动的软舌不住地往两瓣唇缝里钻。
    六六只环抱他,全无抗拒,察觉他往她嘴里挤,便微启樱唇让他进来,傻傻地被人刷了两回贝齿,嗦吸口中津液,一时彷徨无措,又觉害羞,脑子里总在想下面顶她的那根东西,耳朵根发烫。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两个傻瓜沉迷于他们的笨拙亲吻,背着夏府的主人,暗中偷情,浑浑噩噩。
    “裴夙哥哥!裴夙哥哥!夫君~~”
    一串矫揉造作的尖叫打破静谧,把干坏事的两小只吓了一跳,慌忙分开,心蹦到嗓子眼。
    是无聊的丫丫,瞧见有人嘴对嘴亲昵,聪明地学小主人喊出她亲嘴时常说的话,给这两位助兴,可惜适得其反,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薛辟一看是鹦鹉学舌,长吁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又听它怒道:“小淫妇!肏死你!”
    “……”
    他倏然涨红了脸,温柔情话全被噎了回去,半张着小嘴,瞪了同样羞臊的六六两息,再一次临阵脱逃。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他急急交代了一句,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屋子,“砰”地带上了房门。
    薛小四情路顺畅,六六对他就一个“宠”字,夜夜笑脸相迎,专心致志听他说话,互相喂食喂水,甜腻羞赧。
    他常常在闲聊间握住她的手,粉着嫩脸不好意思看她,她便与他十指相扣,无声传达她的心意。
    情到浓时,他黏黏糊糊要亲她,她终究学会了与他唇舌交缠,舔吮含咂,目光迷离地与他耳鬓厮磨,予取予求。
    可薛辟始终守着底线,亲到欲火中烧,也死死忍住,他过不了自己那关,不愿污了小六六清白,也不肯为肉欲抛弃廉耻。
    他心里有太多犹豫,太多自责,爱着表妹,却贪恋六六的柔情,身为夏府的座上宾,却背地里勾搭妹夫的小老婆,三心二意,禽兽不如。
    爱欲羞耻的煎熬,硬是把好好一个俊秀倜傥的四公子给熬得憔悴消瘦,动不动就到外边借酒浇愁,自怨自哀,错过了夏府难得一见的热闹。
    小明鹪首次以夏家二奶奶的身份做东,请了一大堆达官贵人的女眷来她家。
    什么都不干,就打马吊赌钱。
    本来官太太们扎堆抹个牌,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夏府前几日刚爆了惊天新料,下人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客人们带来的丫鬟婢女们也多少听到了些,大开眼界。
    说是夏二爷大白天在床上朝老婆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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