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她摸一摸也该收手了。赵暮染却想到什么,安静地察觉他一会,唇就又落在了他下巴,然后学着他昨夜亲她的动作,一路亲到他喉结。在那滚动之处还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

    赵暮染眼前一花,那个假寐的青年扣着她手就翻了身,沙哑着唤了她一声就不由分说吻住她。

    赵暮染怔了怔,然后被亲得直气喘吁吁。帐幔里是她叫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带着时不时从唇边渗出嘤咛,像昨晚那种酥软又直袭她感官。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腿间被什么东西硌着,迷离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她手中会跳动的棍子。

    她难得羞红了脸,本能的轻挪着身子想要避开,殊不知她的动作让情动的宋钊都要红了眼,越发痴缠着她的唇。赵暮染也不知自己左避右避多久,只感觉怎么样那东西都抵着她,突然她感觉唇轻轻一麻,是宋钊咬了她一口。

    她不由得闷哼出声。

    随之,身上的重量也消失,她睁着迷离水润的杏眸,被郎君强势的索吻后有些缓不过气。宋钊那边冷着张俊脸,耳根通红,几乎落荒而逃,匆忙去净房换下湿湿的亵裤。

    ☆、20.探究

    宋钊郁郁地从净房出来时,赵暮染已起身。

    她穿着身大红对襟大袖裙衫,一头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落在胸前,正坐妆台前蹙着眉尖不停扯衣襟。

    侍女立在边上掩嘴笑。

    “怎么了。”宋钊视线落在她秀美的面容上,暗暗呼出口浊气上前。

    赵暮染见他前来,忙将扯衣襟的手放下,一双杏眸躲闪着不太敢看她。她的动作更是引得宋钊起疑,停在她身边打量着她。

    少女坐着,他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视线从她潋滟生辉的眸子掠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随后才移到她扯得微皱的衣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他就弯了腰,伸手去帮她整理好衣襟,“若是真不习惯穿这些,就不穿了吧。”本朝贵女皆穿大袖裙衫,以显身份,可他却是看不得她难受的。

    赵暮染见他误会,也没有解释,胡乱地点头。

    只是这一动,反倒叫宋钊看出不对了。

    露出衣襟的肌肤上显出一点点红痕,在锁骨往里的位置,似朵红梅在雪中绽放。

    宋钊视线就凝在了那点红痕上,想到昨夜他失控那些时刻,曾在这上方流连……他恍然明白她刚才的举动。

    她那是在遮羞呢。

    宋钊凤眼微挑,赵暮染感官敏捷,发现他目光的落点,只得强装镇定撇过脸。她再是大大咧咧,也有着少女对情感的那份细腻,对他那种突然变得滚烫的目光,总是羞赧的。

    可郎君似乎天生就有一股侵略性,见到她被红晕轻染的粉腮,反倒瞬间又起了念意,骤然就捧了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侍女们忙都撇开脸。

    赵暮染在众目睽睽下被亲,脸上愈渐滚烫。她身子就往后倾,宋钊却是在此时轻轻又咬她一口,咬得她险些嘤咛出声。

    她心神都被他那一下咬闹乱,好在他退了开来,转而用指尖抚过刚才被咬的那处,那点酥麻感就好像在他指尖放大。

    赵暮染想,他怎么好像总喜欢咬她。

    她就忍着脸上滚滚热浪抬着头与他对视。郎君凤眸幽深,似乎一片平静,但她感觉到了那片平静下有什么在涌动,只是被他压制着……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跟昨夜他突然压住她时一样。

    给人凶狠的感觉……对,就是凶狠的感觉,像是一头盯住了猎物的狼。靠近时小心翼翼,一旦猎物在它掌控之中,就会被它扑倒,然后拆骨入腹。

    赵暮染就打了个激灵,为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心惊,不错眼地看他。

    一身赭衣的郎君面容俊美,身体有疾的缘故,肤色显得比她还要白上一分,可是这样反倒显得他更加隽雅无害。一眼看去,真是太孱弱了。

    肯定是她错觉,这样的郎君明明让人觉得心疼,哪里凶狠了。

    赵暮染不再打量他,转而起身,要他坐下,亲自给他束发。

    宋钊望着她铜镜中的倒映,思绪杂乱。刚才她是在对他探究吧,那样的目光,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他莫名生了不安,不知道她窥探出了什么。

    “好了,我们去给父王、娘亲请安吧。”赵暮染利落将玉冠固定,笑着拉起他。

    被她暖暖的手心包裹着,他那份不安似乎就被抚平了,半敛的眼眸柔光闪过,与她携手往正院去。

    安王妃那处早有人来禀女儿女婿昨晚的情况,她在听到两人居然没有圆房,诧异得张开了嘴。

    等到女儿被扶着前来的时候,她又特意留心,发现女儿被扶着只是因为裙摆太长,总走得不顺畅。而她脸上还是出阁前那一派纯真的神色,她这才相信昨晚小两口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哪儿出了问题吗?

    安王妃兀自疑惑,连夫君快要笑咧的嘴角都没注意。

    侍女们前来摆饭,宋钊食案上的白瓷汤盅引得了她的注意。她正琢磨那是什么,就见女儿探了身过去,与女婿说了两声什么,女婿深深看她一眼,在用菜前将那汤饮尽。

    安王妃就留了个心眼,暗中吩咐侍女去询问独得女婿案上的那份是什么。

    饭毕,安王留着女儿一直在说话,内容全是无关紧要的事。

    宋钊安静地坐在边上,心中估算着事情应该差不多了,明天或许就能得到旨意的消息。

    而安王妃在其间偷偷离开,听侍女回禀:“王妃,那是医工给郡马特配的补汤。奴亦询问过医工,说是郡主要给郡马滋补身子,这才每日单独给郡马上汤羹。”

    所以前两日女儿跟管事要的一大堆滋补药材,都是用在女婿身上的?

    他一血气方刚的青年,即便身体有疾,这样补也会出问题吧。那为何两人不圆房?

    就算女儿不懂,他也应该懂的吧,难道女儿太过彪悍,女婿没制住?!

    安王妃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猜测比较合理,就挥退侍女。此时屋里却是响起女儿惊呼,她被吓一跳,走进去就见女儿用袖子胡乱捂着女婿鼻子。

    她女婿又流鼻血了。

    安王妃嘴角一抽,她就说年轻人不能太补的……

    侍女们被指挥着一阵兵荒马乱,宋钊仰着头,用帕子捂着鼻子面无表情。那个汤,他再喝下去,会被补爆体吧……

    正院里乱糟糟的,管事揣了个贴子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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