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身体绷紧了,这是费弦的临场发挥,她不能说不。视觉剥夺让人非常地紧张,她无从知道费弦的行动轨迹,他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从戏中人物的角度来说,方先生这么做却是合理的。他平时的脸孔越温和,撕下面具后的模样可能越危险。
    顾真不知道能骂谁,最后只能骂编剧——如果cherry是个胆小如鼠、安分守己的女孩子,她就不用被两个男人轮番折腾了。
    费弦握着她的手腕放倒她,凑过来吻她。他的吻狂热甚至疯癫,不仅咂她的舌头咂得她痛,还用牙齿磕她的嘴唇,险些给她啮出血来。他发烫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一路吻到锁骨,像食肉动物般一边吻一边含着她的皮肤咬。
    她的皮肤很薄,特别容易留吻痕,楚君杉和程舒然都不敢用力吻她的身体——床戏不在女艺人身上留痕迹是大家默认的规则。费弦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今天似乎不打算遵守。
    顾真已经不太顾得上表情管理,满脸都写着害怕和慌乱。她特别希望秋导喊卡,但直到费弦吻遍她的上半身,她也没有等到。
    导演组默许了。
    尽管被恐惧攫取,顾真还是湿了。视觉被剥夺后,皮肤上的一切触感变得更鲜明。她躺在红色的床罩上,雪白肌肤的身体由着费弦的舔咬起伏,像是随着月亮涨退的海浪。
    她放弃挣扎了,打算就这么随波逐流。
    直到费弦的唇舌舔上她湿润的花穴。
    “不要……”
    顾真弓起身子,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腿根,无视她的恳求,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他的舌尖刷过她的两片阴唇,将上面沾着的淫水舔得干干净净。像蜜蜂采蜜那样,再去啄吻她的花核。
    “嗯啊……”
    花核因快感充血,颤巍巍立起来。顾真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腿心。费弦将挺立的花核含住,一面舔一面吮吸。顾真被舔得水流个不停,把他的下颌都沾湿了。
    顾真的腿根颤抖,差一点点要高潮的时候,费弦停了下来,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不太能够承受这么羞耻的快乐,眼泪浸湿了领带,将黑色染得更深。
    腿间巨大的空虚感并没有持续多久,费弦的性器插了进来。因为刚才的口交,她没觉得痛,只是涨得有些难受,却也有一种被填满的充实。
    费弦开始抽插,他并不像楚君杉那样直来直去,而是轻抽猛送的。变换角度顶弄了一阵,察觉到顾真的颤抖后,他会往顾真的敏感点上蹭,但只是蹭过去,并不会真正满足她。
    她痒得要命,花穴像是决堤了一样,流的水不断地从两个人的结合处淌下来,洇湿了一大片床单。相比单纯的痛,这种痒就像架着火烤她,能把人熬干了。
    顾真被折磨得一直流泪,她还记得这是片场,不敢大声抽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的费弦和以往她在片子里看到的不一样。和别的女艺人合作的时候,床戏里费弦从没有多余举动,根本不会有这么多让人崩溃的花样。如果她不想一点扭转的办法,她要被欲望烤熟了。但费弦根本不在常理里,她做错了怎么办?
    终于,她受不了了,她哭腔浓重地唤他:“方先生”。
    费弦俯下身,用依然温和理智的口吻说:“我在”。
    顾真伸出手摸索着,她记得费弦左边耳屏有一颗特别小的耳钉。现今费弦的头发长长了,挡住了耳钉,但应该还在。果然,她摸到了,她带着就是要激怒对方的心情,一口咬上了他的左耳。
    好像还嫌不解气,她还沿着对方的耳朵舔了一圈,含住那颗耳钉用牙齿磕。
    费弦整个身体停了片刻,突然暴起,狠狠顶到了最深处。他用得力气太大,顾真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床头。
    虽然被撞得发懵,但顾真唇角却闪过一丝笑意:他生气了。
    她伸手去揉自己的脑袋,费弦先一步帮她揉了,把她拉起来,让她跪坐在他的性器上。
    “抱歉,这样就不会撞到头了。”费弦说完,把蒙住她眼睛的领带松开。怀里的女孩满脸都是泪痕,神情却是愤怒的,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顾真花了几秒适应光线,看到费弦神情镇定,脸上丝毫没有沾染情欲。而她不仅脸哭得乱七八糟,胸口还有好几块紫色的吻痕。
    她更生气了。
    她一口咬上费弦的喉结,又吮又吻——她要报复,她才不管费弦出了片场要如何交待。
    底线一旦破了,大家都做不了人。
    费弦僵了片刻,几秒后,也开始大力抽插起来。他镇定自若的面具终于破了,他的神情凶狠,皱着眉头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虽然被顶得整个人都保持不了平衡,但顾真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不是第一次见男人在床上发狠了,早就总结出了应对的诀窍。她抱着费弦的脖子,靠在对方肩上,就像缠附着大树的牵牛藤。
    虽然现在这个姿势太深了,会有点疼,但是总比痒要好多了。
    费弦也去搂顾真,怀里的女孩瘦弱得可以,连自己身体的一半宽都没有。他抱满怀却依然觉得是空的,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欺负人。
    刚刚他按方先生的人设来演,但顾真并不好受,所以她通过舔耳钉和咬喉结来激怒他。和他合作的女孩从来顺着他的指引,从来没有胆子这么大的。
    不过他的性欲也久违地被勾起来了,费弦又笑了笑,他把顾真跪着的腿放平,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拉。一时间肉棒进得更深,顾真脸上闪过一丝脆弱。
    她正打算用手背擦一擦自己的脸,却被阻止了。费弦伸出舌尖,一一舔掉顾真脸上残留的泪珠,加快速度去顶她的敏感点。在他看来顾真太瘦了,坐在他身上轻得像羽毛,但是他确实也没法放轻放缓。
    太深了,而且费弦的龟头比楚君杉的要大一点,他每次顶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点时,会是面的覆盖,快感是放射状爆炸式的。
    她整个人很快软下来,再也直不起身子,只能靠在费弦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喘息。然而费弦还嫌不够,他把顾真捞起来一点,低着头去吻她,另一只手摸索到两个人身体相连的地方,富有技巧地去揉顾真的花核。
    花核和花穴双重刺激下,顾真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唇间溢出呻吟来。费弦知道会是这样,他笑了一下,更快地揉弄顾真的花核,同时转动腰臀来回地碾顾真的敏感点。
    “啊……嗯……”
    顾真的呻吟回荡在屋子里,她不想叫得这么淫荡这么大声的,但她真的没有办法。费弦不是不做多余的事吗,他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招?简直是专门让她崩溃掉的。
    “啊……呃……方先生……啊……”
    顾真爽得大腿抽搐,快感已经累积到了能承受的极限。最后高潮持续了十几秒,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到快要窒息了。
    为了让余韵更长一些,高潮的时候她甚至无意识地摆动腰肢,让那根肉棒碾过身体里更多地方。她的身体深处喷出好多水,像是涌出的喷泉一样溅湿费弦的性器。
    费弦闭上眼睛享受穴肉的吸吮和收缩,顾真被做到潮吹了。因为她的高潮,绞得他也射了。他退出来的时候,一大波淫水没了阻挡的障碍物,涌出来将床单浸湿。被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他亲了一下顾真的脸颊,含情脉脉道:“方小姐,我很喜欢今天,我会记住能够让我变得真实的你的。”
    顾真本来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费弦的话让她直接清醒了过来。该不会费弦今天显露的也是真实的他吧?
    顾真的脊背爬上一股寒意,她是被当成去伪存真的工具人了吗?
    想到这里,她赶紧从费弦身上爬下来,请场务小姐姐扶她去浴室。费弦看了一眼顾真,还是忍住没有起身抱她去浴室——今天他做的多余的事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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