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推开了,司徒啸白走进来,右手缠了一圈绷带,见她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给强行又按回到床|上,“身体不好,就老实待着!”

    “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她问。

    “那帮蠢货害我们被困了二十分钟!”提及此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不能想象,如果再晚那么几分钟,她会有怎样的后果!

    旁边,刘医生打趣道:“那也犯不上把人家挨个揍一顿啊。”

    120救护车一下子拉回那么多伤者,害他以为这是哪又生生械殴了呢。

    安锦歌一怔,抬头去看司徒啸白,目光又落回到他包扎的右手上……

    司徒啸白很是大方的应道:“他们动作那么慢,我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怎么办?”

    安锦歌无奈的着他,说:“这又不怪他们……”

    司徒啸白瞪了她一眼,眸底隐约一丝悸动,靠近她,皮笑r不笑的说:“没错,的确不怨他们。”

    要怨,就怨她好了!要不是她突然晕倒,他会暴走吗?

    对上他的笑,安锦歌很识趣的不再开口了。反正,跟司徒啸白讲道理,价值观会发生严重扭曲的。

    刘医生看一眼两人,笑了笑,轻轻退了出去。

    安锦歌说自己没有大碍,想要出院,司徒啸白死活不让,硬让她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安锦歌怕方楠会担心,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住在同事家。

    晚上,她一个人在病房里,面对光秃秃的四面白墙,那种熟悉了的孤寂感,再次袭来。

    自小,因为身体原因,她就经常往返医院。母亲除了要上班,还要照顾她照顾整个家,渐渐,开始有了抱怨。之后,才有了董叔的出现,才有了她和爸爸的离婚。

    有时候,安锦歌认为,母亲的离开,与她有很大的关系。每当她这么说,父亲就好生气,他说,如果连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都舍得抛弃,那么,无论她有多优秀,她的身体有多健康,都没有用。该离开的,迟早会离开。

    翻了个身,嗅着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她仍是睡不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现在早已过了探视时间,应该是医生查房吧,她想。

    可是,门推开后,她竟愣了住。

    司徒啸白?

    司徒啸白手里端着餐盒,走进来后,径直坐到她面前,对上她微怔的视线,他打开了餐盒。顿时,香味四溢。

    “找了家私房菜,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安锦歌坐了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司徒啸白一撇嘴:“过来看看你饿死没有。”

    “……”

    哎,安锦歌心下叹息一声。如果他能说几句客气又礼貌的话,她一定会很感激的。

    但是……

    那样的话,恐怕就不是她认识的司徒啸白了。

    她释然,拿起筷子:“你吃过了吗?”

    拉过椅子,坐她对面,他摇头:“没吃。”

    她一笑:“那一起吃好了。”

    “就一双筷子,怎么吃?”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

    安锦歌做了个深呼吸,哎,何必多嘴去问他呢?

    可事实是,当安锦歌吃了几口之后,司徒啸白就凑了过来:“我要吃r。”

    “哦。”

    应了一声,安锦歌把餐盒里的r都挑了出来,反正她也不喜欢吃r,正好,都挑给了他。然后,乖乖把筷子递了过去,“用消毒吗?”

    司徒啸白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接过来就用。

    看他吃得那么香,安锦歌微微一笑,忍不住说:“偏食不好。”

    司徒啸白一听,立即夹起一块r,送到她嘴巴前,“啊——”

    安锦歌愣了愣。

    “你不是说,偏食不好吗?来,张嘴,把r吃了。”

    安锦歌朝后缩了缩脖:“我又没说我自己……”

    “那不行,”司徒啸白执意,身子也在一点点靠前:“如果你不张嘴,我就自己撬开了!”

    “不用……”无奈,安锦歌张开嘴巴,司徒啸白不算温柔的把r给塞了进去,等她吃下去后,还认真的说:“来,张开嘴巴,给我检查一下。”

    “……”

    安锦歌好囧,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司徒啸白懒得再跟她废话了,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捏成了“o”型,左右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头:“不错,来,再吃一块~”

    安锦歌脸红得很,又好气又好笑:“司徒啸白,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皱皱眉:“你能不能别连名带姓的喊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了呢!”

    安锦歌无辜得很,“那要怎么叫?司徒老板?司徒少爷?”

    之前他就抗议过,那时生疏,叫得再客气也不为过。可现在,他的不满情绪,明显高涨。

    “啸、白。”他一字一句,

    很执念。

    安锦歌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叫出,她和他,有亲近到这种程度吗?

    别扭许久,她说:“我叫你司徒好了。”比起他的名字,他的姓氏更容易让她接受。

    司徒啸白虽然不太满意,不过比起之前那么生疏的称呼,还算牵强。

    给她倒了杯水,他便坐在她对面,长腿抬起,直接搭在床沿上,双手垫在脑后,半阖着眸,斜睨她。

    看他好似没打算离开,安锦歌没忍住,字句斟酌着,尽量不去伤及他强大而又高傲的自尊。

    “晚上要留在医院监察?”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朝她露出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我只负责监察你。”

    “为什么?”

    “你没交住院费,万一跑了怎么办?”

    安锦歌好笑的看着他:“我保证,我不会跑,反正你也知道我住在哪,在哪工作。”

    “那不行!”司徒啸白不紧不慢的说:“我今晚就在这儿,哪也不去了。”

    安锦歌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还想再说什么,他却起身,把她按回床|上,又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睡觉!”

    安锦歌躺在床|上,一抬眸就能瞅见他,他距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呼吸刚好拂过她的脸颊。他身上是烟草杂着薄荷的古龙水味道,安锦歌不太懂这种东西,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安眠的效果。

    司徒啸白坐在旁边椅子上,掏出手机,玩着幼稚的手机游戏。

    气氛变得尴尬且暧昧。

    安锦歌躺在床|上,从被子上方,看着坐在对面的他,缓缓出声:“司徒,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司徒啸白抬眸,月光下的他,硬朗的轮廓外,似被披上一层昏黄素裹,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些犀利,多了些亲和。

    “因为你太蠢了。”他很是认真的回答。

    安锦歌笑了:“所以,你是在同情我喽?”

    他一耸肩:“差不多了,我这人,见不得蠢货被欺负。”

    “我有那么笨吗?”安锦歌不禁小声的抗议着。

    “如果笨是绝症,你已经晚期无疑。”他依旧毒舌。

    安锦歌:“……”

    算了,还是睡觉吧。

    那一晚,安锦歌睡得格外踏实。也许,她知道,身边守着这么一个人,虽然嘴巴坏了点,但是心却不坏,有他在,她整晚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张敏如就匆匆赶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拎着大包小包进来:“锦歌,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

    安锦歌看到母亲,愣了愣:“妈,你怎么来了?”

    她住院的事,连方楠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张敏如。

    张敏如放下东西,来到床边,关切的左右看了看:“妈不是担心你吗?你看看,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妈不来怎么行呢?”

    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倒让安锦歌不适应了。她眯起眸子,有些不敢确信的样子,试探x的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通常,一定是有所求,不然,母亲是不会热情到这种令人招架不住的程度。

    “哎呀,妈能有什么事,就是过来照顾你嘛!”张敏如说着,就把早餐给她摆上了桌:“医院里的饭菜一定没有家里的好吃,这是妈早早就替你准备的,你可得多吃点啊!”

    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显然是j心准备的。

    张敏如把筷子递过去,“来,趁热吃点。”

    安锦歌接过来,再次问道:“妈,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呃……”张敏如含糊着说:“是医院里的人,打电话通知我的。”

    “医院里的人?”安锦歌疑惑的问:“是刘医生?”

    刘医生是她之前主治医生,算是比较了解她家庭状况的人。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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