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债主叫胡景涛!

    习秋彤得摸着心坎说。

    她这心焦不心焦啊!

    生出个不孝子。她才刚好过多久啊,又弄个提心吊胆的事儿出来。

    就算夏未岚看得淡,她不得操心死。

    没辙儿,她这个人什么都看的开,唯独把夏未岚看的重。

    舍不得她有点风吹草动,伤筋动骨。

    按了电话,习秋彤头一件事,冲着楼道大喊:“王小五!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回声在楼道里飘荡的时候,王晓武恨不得自己还在娘胎里。

    为爱情。

    这回牺牲大了。

    “呵呵,冷静,冷静,你听我说,这是治病救人的事儿??”王晓武面对真正的猛士,缩在楼道的墙角。

    “救你妹啊救!你那么英勇,你自己怎么不上啊!”

    习秋彤没有钢叉,但是有獠牙。

    王晓武捂住脸,认了:“别毁我容就行。”

    ……

    习秋彤想了想,看在多年母子感情的份上,她还是给王晓武了面子,然后毫不留情用阿迪的鞋一脚踹在王晓武的某个地方。

    “好好做你的gay!”

    习秋彤顺溜的收拾了小叛徒,气呼呼的就往夏未岚办公室去。

    可怜的小五扶墙忸怩的走在她后头,一路给她道歉:“你先别生气嘛,你看白惠确实也挺可怜,她爹这个病拖着就

    怕个好歹,将心比心,万一这是你爹呢?”

    “我靠!”习秋彤扭头一脸你咒我的神色。

    王晓武自扇了一耳光:“呸。我是说,领导你平时不是特仗义,最鄙视的就是那种有病不给人看的医生吗?你说白白学了十年,学成了个畜生,把人味儿都学没了。就这么个小事儿,夏未岚肯定能搞定,你何必那么担心?”

    习秋彤在楼道,当着一个二十五六年轻小伙子的面。

    指着自己的心坎儿,说了心里话。

    “王晓武!你听好了!本人芳龄二十八了,这一辈子就和一个人反复谈过两次恋爱。为了这个人,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不怕家里骂我忤逆不孝,我也不在乎她干过多操蛋的事儿。我抱的是什么心你知道吗你?她要是出个事儿,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另外,我鄙视谁管你什么事儿?在她跟所有狗屁道德之间,我肯定选她。”

    习秋彤普普通通一身护士服,矮了王晓武一个头,她皱眉头说完了。

    大男人脸红了。

    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娘,吐字儿:“对不起……”

    习秋彤呼出口气儿。这口气儿憋得,她头一次在人前承认她喜欢夏未岚,喜欢的天塌地陷,深不见底。

    王晓武理解了她娘的不容易。

    “那我跟她说说,她休假,这事儿就不让她搀和了。”

    “赶紧!”习秋彤着急。

    儿子还是儿子,娘还是娘,感情也是比较好的,没为这个事儿闹翻。

    俩人一路走。

    王晓武咚咚敲夏未岚的办公室。

    门开了。

    夏未岚拿着片子在看。

    办公桌边坐着那个叫白惠的女孩儿,在跟她说爹的病情。

    “小五。”白惠对王晓武笑,很漂亮很欣慰的笑容:“夏医生说,我爸爸还是可以治疗的,她在国外给病人做过这样的手术。谢谢你帮我找了夏医生,你真好。”

    如果孙若溪是脑残,这位十足十就是纯真。

    虽然脑残和纯真偶尔也傻傻分不清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姑娘是个好姑娘,姑娘长的很漂亮。

    王晓武站在她娘旁边摸着头呵呵笑了:“我说吧,夏医生答应肯定没有问题。有事儿你就找她。”

    夏未岚在一边拿着片子,一点温和的笑:“给我带帽子就不必了。”

    >  习秋彤怎么就那么火大呢?

    当场指着王晓武和白惠凶神恶煞道:“你俩都给我出去!我有事儿跟夏医生说。”

    “怎么了?”夏未岚还要问。

    王晓武属于骤然清醒的,抓住了白惠赶紧把她保护着出去。遇到她娘这种恶魔似的,小姑娘就算长的再纯都没用。不会有同情心的。一样格杀勿论。

    人一走。

    习秋彤走过去一把夺过x光片子,望了两眼,认真质问道:“两组专家会诊,三个主刀推辞,教授,副教授没一个敢吭声的。你给我个理由,这么大风险,你凭什么觉得你将来能不挨家属的揍?”

    夏未岚听完了,叹了口气。

    “我答应这个手术,不是因为小五。这个手术除了能救一个病人。最主要它还是个很好的研究案例,很少见到这样的病例,如果成功了,可以写成论文,留给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人做参考。这样就不是救一个人的问题,它可以给好多人一个机会。秋彤,我们可以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

    “少来!你赶紧给我把良知都丢去喂狗。以后你也必须跟那些无良医生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习秋彤气呼呼。

    夏未岚神色安稳,从座椅上起来,伸手去摸习秋彤焦虑的脸道:“可你不喜欢那些人,别让我成为你讨厌的人。”

    “你不准冒险给人做这个手术。”习秋彤下了命令。

    夏未岚把她抱在怀里,一点叹息:“秋彤,你别紧张。”

    天杀的。有什么紧张?

    夏未岚怎么知道她紧张?

    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在紧张,紧张的透不过气。

    她太渺小。

    命运时常捉弄她,把她按在地上随意摔打,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已经怕了。

    她这样弱小的人,怎么能不随时紧张她喜欢的人,如果她出事儿,她是没有一点力量来扭转她们的命运。

    “秋彤,我的情况自己清楚,你也知道就算出事儿一直都有人帮我出面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说如果遇到好医生,你父亲就不会瘫痪。我知道风险比较大,你很担心我,但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不要怕。”夏未岚温言安慰。

    习秋彤突然觉得自己太软弱。

    她的软弱让她也显得丑恶。

    她确实痛恨过那些无良的医生。

    到头来,还是不得不屈从与现实。

    要

    求夏未岚也那样做。

    习秋彤抓住自己最后一点还没泯灭的良知倔强道:“主任答应你,他和你一起上台,我才愿意让你去。否则不行。”

    “嗯,我会跟他说的。我不会轻易开刀。”夏未岚总是那么温柔,让人安心。

    习秋彤在难以放心里,稍稍宽了点心。

    夏未岚把她抱住,温存的言语安抚了她一切的不安。

    良久之后,习秋彤才稍稍解脱,微微露出一点点笑容。

    “那今晚你在哪儿?”习秋彤还是问了出来。

    夏未岚摸她的头发,吻在她的额头,淡淡道:“在科室,看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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