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送了一下:“今天的牛肉是从加州空运的,特别好,有需要吗?”

    “要。”习秋彤跟统治阶级客气什么,看了一眼陆汶笑道:“我记得你吃这个。”

    陆汶当夏未岚的面,笑了笑:“秋彤,我想把外套脱了,你能帮我吗?”

    陆汶受伤,屋里热,想把外套脱了比较困难,正在一边努力。习秋彤热心泛滥去帮忙,今天对比看来,咋看咋觉得晒的黑红的陆汶有一股太阳的味道,比某些冷冰冰硬邦邦的货色要好太多了。

    菜最后是习秋彤看着划的,突出了贵,突出了夏未岚不爱吃。

    反正饭就是这样,她爱吃不吃。

    末了习秋彤开开心心的要了一瓶五粮液和陆汶干杯:“别怕带伤,喝酒活血,咱干了。”

    “痛快。”陆汶喝了一杯脸上更泛红,有些野性的味道。

    火锅,白酒。这组合比较爆。

    夏未岚皱了眉头,习秋彤喝的有点多了。

    习秋彤不给劲儿,拍了陆汶的肩膀,嘻嘻笑:“你把我喝倒了不算什么,你应该和夏医生试试,我们医院都夸她酒量好,她一口喝五两那种,你别得意啊。”

    陆汶属于常年野外战斗,藏区一待好几个月,不喝酒不能御寒,和藏民喝酒越喝越热闹越高兴的主儿,特开心就把玻璃杯子凑上去了:“哎呀,秋彤都说了,我就该敬你一杯,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医生,特别高兴!”

    习秋彤特凶残,拿着白酒给夏未岚猛倒,还对夏未岚笑:“我喝不过她,你可别给我们医院丢人啊,咱

    是一个战壕的。”

    她人有点晃,夏未岚把她扶住了劝了一句:“你慢一点。”

    “那你喝不喝?”习秋彤只问了一句话,眼神冷下来。

    经理办公室装修比较豪华,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水晶吊灯闪的人眼花。

    习秋彤有点大西北姑娘的狠劲儿。

    整个医院没几个人敢跟习秋彤较劲儿的道理就在这儿。

    豁出去不要命的事儿,谁那么傻,跟习秋彤死扛。

    她要是跟人杠起来,想方设法也弄把人折磨死。那些男医生不敢轻易招惹,没有斤两确实不敢往习秋彤的磅秤上搁。这属于自杀式的行为。

    陆汶应该是喝的在兴头上,脑袋一晕乎,没看出来那个漩涡有多大,比她预想的至少大上几十倍。端着杯子,顶着酒劲儿上来的红晕比较朴实:“哎呀,这样吧,我全干了,夏大夫随意就行,能认识秋彤的同事我很高兴。“

    夏未岚一手扶着习秋彤,给了陆汶一个很友好的笑,拿了杯子和陆汶碰了杯说的很和气:“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习秋彤扁着嘴,没吭声,看着夏未岚把酒喝完的。

    夏未岚不喝酒,她知道。

    她把夏未岚折腾来折腾去,怎么一点都不解恨,也不解气,反倒是越来越恼火,越来越生气。

    酒杯碰的叮当响,陆汶人很豪爽,你喝,她就喝,酒喝多了话也挺多,说的眉飞色舞咯咯直笑,夏未岚是个很安静的人,被灌酒但是话不多,一直听陆汶说的热闹陪着她高兴。

    习秋彤冷眼旁观,自顾自的吃东西,还夹特别辣的菜给夏未岚,美其名下酒呢。

    她确实是属于那种不记仇的人,她是有仇当场就报的那种。

    反正,是夏未岚自己死活要来,跟她没关系。

    夏未岚都有种去撞车了,胃溃疡喝上瓶白酒算个p。

    习秋彤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顶多她待会儿给夏未岚叫救护车。

    48

    ☆、她的人品也有问题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习秋彤喝的也有些晕晕乎乎,但她还没有彻底醉。

    她今天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把自己喝醉,也不是来吃这顿造孽的火锅,白酒加火锅这么恶俗的组合,明显是为夏未岚准备的坑。

    既然夏未岚敢于一声不吭勇猛的跳了下去,习秋彤奉陪到底,倒是看看,谁是三头六臂不怕疼的狠主儿。

    此时此刻,夏未岚脸红到脖子根,一手按着胃,一副死爹妈一样难受的样子。

    “你真没事儿吧?”陆汶瞧出来这俩人都不是能喝的人,也不敢再劝了。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夏未岚是扶着椅子背站起来的,胃里烧痛恶心感不断上涌,难受的只想把五脏六腑都切除了。

    陆汶有些担心,一只手把她扶住:“我送你过去。”

    夏未岚还没有说话,就有人开腔了。

    “别扶,她不用你扶,你哪儿也别去就坐这儿。”习秋彤背对俩人,捏着酒杯发话了。

    “小陆,你陪着她。”夏未岚回话。

    “你放心,夏大夫她吭一声,外头就有三百个宫女太监冲出来伺候她,哪儿轮得到咱们操心。”习秋彤字字句句冷如刀针。

    气氛是在最尴尬里收尾,陆汶把夏未岚松开,夏未岚自己出去。

    习秋彤自顾自喝酒吃肉。

    火锅店一股油腻辛辣的味道,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一桌山珍海味的倒影与窗外的满城灯火交相辉映,这城市夜色依旧撩人,只是若大的房间坐在两个人未免寂寥。

    “秋彤,你跟人这仇恨归仇恨,可你把我当了枪。”陆汶坐在习秋彤边上看着她笑了,她没有生她的气,反而有些想怜惜她,因为透过自己的瞳孔,她看到的习秋彤眉头锁着,像刺猬倒竖着她所有的刺,她本想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给她些安慰,却知道那会扎伤自己的手。

    习秋彤倚着座椅,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展开眉头给了她一个笑容:“偶尔用得上你,你不乐意效劳吗?”

    兴许是醉酒使然,让她露出一些难以见到的放肆风情。

    酒杯递过来,灯光交错,陆汶的眼睛被酒杯折射的光映照的有些模糊。她的酒量很好,没有喝醉,但她感觉她可能还是醉了,胃里很烧,耳朵发烫,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一定是酒精的关系,她在今晚感受不到手臂和额头伤口的阵阵作疼。

    她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乐意为你效劳。”陆汶漆黑的眸子盯住面前的姑娘,没有忍住,无惧刺猬的针,她在今晚那么想用手碰到她的面孔:“你应该开心一些,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告诉我。”

    “我没有不好。”习秋彤微微侧头躲过了袭来的指尖,不经意的打断就要接近的关爱,却端起酒杯对着身旁的人笑了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答应今天陪你喝醉的。”

    陆汶十分从容,大山大河走多了,人洒脱,既然习秋彤喜欢憋着不说,也许不对人说起对她才是好。陆汶也就不再问她,起身倒了些茶水递给习秋彤:“喝点茶,别喝酒了。”

    “怎么,你怕被我喝醉了?”习秋彤抬着眉眼问的戏谑。

    “我宁愿你跟我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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