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抱着膝盖,藏在水下。
    温泉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女孩只有一双圆圆的眼睛还在水面以上,时不时才浮出来换一口气。她的头发飘浮着,耳尖显得有些发红,双乳也几乎被压在腿缝之间。她平时柔韧性远没有这么好,只是因为浮力的原因,这样几乎对折的姿势变得轻而易举。
    其实十分钟以前,谢怀月就说过该动身回去,但他妹妹很干脆地表示:“我走不动了。”
    “当然是哥哥抱你。”谢怀月一手托在妹妹膝弯里,正打算把她横抱起来,谢萦却挣开了他。
    “我腿好酸,”她哼哼唧唧地说,“好像还合不太拢……我不要上去,我走不动……”
    谢怀月耐心地哄了她一会,但妹妹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准备彻底长在这里当水草,于是最后他只好把长发随手一绑,也随之一头潜入水下。
    即使目前是人形,但他在水里可不需要换气,谢萦赶紧往旁边躲,可脚踝已经被一双手抓住。
    她忍不住用脚尖去轻轻踢他,却只踩到了发力时结实的手臂肌肉上。两条腿本来就合不拢,稍稍一拨就被很自然地分开,她这个对折的姿势,简直像是自己主动把裸露的腿心送到了哥哥眼前一样。
    ……是被操肿了。
    在性爱上他通常很小心,一次做下来,妹妹最多大腿内侧会留点痕迹。不过这次大概是因为的确干得凶,少女腿心嫩肉已经被磨得殷红软烂,小屁股微微抬着,缝隙间正很可怜地挤出乳白色的液体。
    在这件事上他的妹妹一贯很贪心,但她是真的吃不下那么多。
    一只手扶住她的胯骨,另一根修长的手指则探入小穴,试探性地按压着,把那些她已经含不住的精液带出身体。
    谢怀月刻意避开了高潮之后还在时而瑟缩的阴蒂,手指缓慢地深入,好像只是耐心地为她做着事后的清理。可是不久前才被硬物撑开塞满的甬道此刻又绞得很紧,妹妹已经开始小声呜咽着蹬腿。
    整个肉阜都被哥哥牢牢按在手里,这样浅尝辄止的指奸,已经不再是刚才那样尖锐激烈的快感,可是这样被羽毛搔刮一样地刺激着,一波一波的触感轻微而绵密,像海浪无休止地、规律地打上沙滩,让她头晕目眩到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
    如果他们此刻不是在水里,床单只怕已经湿到彻底没法用了。
    可是很快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碰到了那被冷落已久的小花蒂,电流一样的触感逼得她浑身一抖,她随即意识到,那是阴蒂正在被包裹入温暖的唇舌之间。
    时而是耐心至极的舔吻,时而是异常强烈的吮吸感……本来就已经肿胀起来的阴蒂,就像一颗被反复碾磨的葡萄,被爱怜而亲昵地含在口中舔舐。
    平时被哥哥舔穴不是这样的……
    小穴正被手指慢条斯理地插着,几乎是刻意地避开她的敏感点,而哥哥低下头来这样亲吻她的阴蒂,好像只是因为不想让那块软肉孤零零地颤抖瑟缩……这样他才能细致而全面地做完这场after  care,照拂到每一个角落。
    已经没法更淫乱的动作,在此刻居然显出了某种与情色无关的亲昵——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和她的额头,锁骨,胸乳,腰腹一样,都能得到哥哥别无二致的温柔对待,和落在侧脸上的吻没有区别。
    可那块软肉实际上是那么敏感而又贪心……
    身体本来就被泉水浸润得更绵软了一些,此刻更是仿佛每一寸皮肤上都有火花在炸开,谢萦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托着向上浮了一些,将脸露出水面,否则她已经根本无法维持在水下憋气的动作。
    她不知道精液已经被哥哥清理出去多少,或者说她翕张的穴口已经含不住那些他射进去的东西了。
    糟透了,简直糟透了……
    被哥哥抓住一条腿按在沙发上操真的也好过这样,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谢萦无意识地摇着头,想呻吟,想哭,原本餍足放松的情绪里又涌起更多的渴求,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砸落在水面上。
    比原定的返程时间又晚了一个小时,太阳已经爬到了很高的地方,一望无际的雪原反射着苍茫的白。
    尽管谢怀月再三保证,他已经用了点方法让第三个同伴多睡一会,也会有完全合理的解释不让他发现,妹妹还是直到耍够了脾气才终于安静下来,靠在他臂弯之间乖乖睡着了。
    距离他们所住的小木屋还有十几公里,火山口的天然温泉也已经远去了,谢怀月抱着妹妹,正走在封冻的江面上。
    冰层上积了非常厚的雪,江面与附近的江岸已经连成一体,根本无法分清。时而有巨大的蓝色冰块堆积在地面上,和芦苇一样被雪压着,侧面却在光影下显得晶莹剔透,如同大块大块的钻石。
    冬季,大兴安岭江上的冰层接近1.5米厚,一辆重型卡车开上去都没事。想把这样的冰打穿,得调工程机械来凿。正因为冻得如此结实,附近那些城镇做冰雕都不会用这里的天然冰,而是用人造冰块。
    他踏过积雪,如此轻的脚步声,连最胆怯的鸟儿也不会被惊动,可是大地上却仿佛正起着隆隆的震响。
    随着他步伐的方向,一道可怕的裂纹正在冰层上迅速蔓延,穿过积雪,切开冰层,像地震一般,封冻的江面上裂开了一道一米多宽的缺口,像是从冻土里生生劈开了一条不冻河。
    完整的蓝色冰层正在被某种强硬的外力压碎,无数碎冰飞溅,底下零度左右的水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巨大的温度差使得江面立时起了白雾,沿着裂口延伸的方向蔓延,仿佛空气中拉起了一道洁白的纱幔。
    谢怀月的脚步微微一顿,突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乌尔席齐。
    他不是会怀念旧友的性格,只是忽然觉得,如果是那位大萨满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十分不赞成地摇头。
    萨满教认为,山石河流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冬天的河流就应当酣睡,就像春天它会醒来,为牛羊带来充沛的水草养分一样,这样的轮回是自然所赐,打破这种平衡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其实他并非有意如此,而河流只不过是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回应着正在他血管里涌动的那种陌生而暴烈的力量。
    谢怀月静静站在积雪中,柔润如画的面容上毫无表情,悠长的呼吸之间呵出小缕的白雾。
    数过三分钟整,江面上那种持续不断的震响声终于停了,大地偃旗息鼓,好像再度进入漫长的冬眠。
    这时一只软软的手搭到他脖颈上,妹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脸上盖着围巾,她也懒得揭开,只朝他胸膛这边偏了偏脑袋,含含糊糊地咕哝着:
    “哥哥,怎么还没到?还有多久回去呀?”
    小萦……
    稀薄的日光下,男人低下头,手指轻轻拂过妹妹的睫毛,微笑道:“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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