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哪。

    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秦承释,穆书榆在心里反复思考,最后决定还是暗中调查为好,一是只凭这次的推断不能取信于人,再一个若是打草惊蛇,自己在王府怕也有危险。

    “太妃宽厚大度,奴才佩服。”这太妃年纪虽小却是灵气十足,凡事能点到为止的人才最让人欣赏,而且也不迁怒到自己身上,果然是个有心眼儿的,于忠对穆书榆有了新认识。

    “于总管过奖,可别耽误了正事,咱们快进去吧。”

    于忠连连答应着:“是、是,太妃先请。”

    白子若这边已经得了守在门口的宫人通报,于是站在殿内见穆书榆与于忠一行人进来时便笑道:“太妃可别是为了昨儿的事来的,嫔妾已经如实说与皇上了,您有什么话也只管说去,皇上今早走的时候还问了臣妾好几句呢,于总管有事?”

    穆书榆也不答话,直接找地方坐下,于忠等穆书榆坐好之后才拿出圣旨要白子若跪接。

    白子若直愣愣地跪在地上,眼睛直视前方,半天才边摇头边说:“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样对我的,今天早上还好好儿,昨晚上还劝我不要生气呢,这不可能!”

    “白子若,你还是领旨谢恩吧,皇上可是不会让太妃受一点儿委屈的,昨儿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不信。对了,因太妃求情,皇上已经另外下旨让乌淑仪搬回和静殿去了,和雅殿仍是清清静静地给你一个人儿住,高兴吧?”

    于忠说完又给站在一边儿的小亮子使了个眼神,小亮子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送到了白子若面前,弯着腰小声儿说道:“你也不瞧瞧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野路子的冒名公主还敢在于总管面前摆主子的款儿?良人放心,往后您在和雅殿的饮食用度奴才们都会特殊关照的,到时看您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儿如花似玉的。”

    白子若捧着圣旨硬撑着没让眼泪流下来,愤恨地瞪视着安坐在一旁的穆书榆:“你是来看笑话的,对不对?”

    “我只是有话要问于总管,来这儿不过是顺便儿。”

    “哼,你不用得意,看皇上能宠你几日,我也不是永世不得翻身,等我重得圣宠之时便要你们这些个小人得到报应。”白子若咬牙说着狠话。

    到底是个没见识的女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自己不理会,有于忠在也会想尽办法往死里整她的,再说依秦承释的风流多情、喜新厌旧哪还会去长时间惦念任何人,真是蠢到家了!

    穆书榆既是已经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也不想再多看白子若发誓诅咒的样子,起身便往外走,于忠赶紧送了出去,等穆书榆走得远了,才又回和清殿讥讽了白子若一顿,直到和雅殿腾了出来才算完事。

    穆书榆回到王府着实清静了几日,趁着空闲也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结果白广清又来求见,穆书榆便直接让人请他进来。

    “广清给太妃请安。”

    “坐吧,信书没一起过来?”穆书榆瞧着一身青衫长袍的白广清,只觉得更显得其身材挺拔、面如冠玉了。

    “广清有事要私下请教太妃,信书若是在场多有不便。”白广清说完看了看如兰如意。

    “你们两个先到外面候着。”穆书榆自然知道白广清的意思,她第一次见到白广清时便已想到此人没那么简单,果然今天找上门来了。

    等屋子里只剩自己与穆书榆时,白广清开门见山地问:“广清想知道太妃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据广清所知太妃可并非是一心为王府前途着想。”

    穆书榆虽心惊白广清所说,表面却很是镇静,这人无非也是想拿话诈出自己的底细而已。

    “本太妃不明白广清你何出此言,不过念你心系王府不追究便是。”

    白广清看着笑得自若的穆书榆,不禁起了好奇探究之心,他早就听闻平庆王太妃逆伦以色侍君,那日与赵信书一同前来拜访,察言观色间只觉这女人虽是貌美却懦弱胆小,侍君也许确有其事,但也绝不可能是她自己愿意的,倒是极有可能是屈从于皇上或是被赵信书兄弟等人逼迫的。

    再加上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更让人困惑了,他困惑于穆榆于言行的目的,若真是她发现了什么也许便会是自己极大的助力,而且事情若真如他所判断,那也说明这女人与自己之前所想恰恰相反,懦弱胆小不过是她的伪装,实则却是机智过人!

    “既然太妃不记得,那广清便直说了,信书得了消息说太妃前几日在皇上面前为王府求情,而且皇上也有所动,但因朝中有人反才不好处置,可是如此?”

    穆书榆面无表情:“既是说得如临其境一般,还多此一问做什么?”

    白广清望着穆书榆淡淡而笑:“广清不得不问,因广清得到的消息与信书所说有极大出入。广清所知太妃那日并未在皇上面前提过一句赵家之事,更诓论什么求情了,不知太妃可有话说?”

    穆书榆表情不变,脑中已是混乱一片,白广清这样笃定自己没替赵家求过情,那就是秦承释身边还是有赵家的内应了?可是赵信书又不知道此事,难道秦承释身边的内应不是赵家的,而是白家的?要真是如此,那这些古人的计谋未免也太高深了些,自己不是对手啊。

    “你说本太妃没求情便做准吗?别是打听错了消息。”穆书榆只能强词夺理。

    白广清好笑于穆书榆竟然耍起了无赖。

    “广清无非是想将事情弄个明白,故而才私下求见太妃,若是有心为难,广清大可将此事告诉信书。太妃疑心于广清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广清确是诚心与太妃相谈。”

    “诚心?本太妃可没看到。”穆书榆哪会轻易说出自己的事情。

    白广清莞尔:“太妃既是不说,不如广清来分析一番。太妃之所以在乌淑仪那里提起求情之事,依广清猜测无非是太妃察觉了有人为赵家传递宫里的消息,所以才想试探出此人的身份,至于太妃设了几个局广清不得而知,不过秋荷想必已是被太妃抓住了把柄暴露了身份,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广清查到信书给太妃的那些银票,太妃确实是取了银子出来,可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存着,并没有用于为赵家铺路,这可就大有深意了。今日为了表现诚意,广清也不介意告诉太妃广清是从何处得知太妃并没有为赵家求情的消息。”

    这人还真是长了颗玲珑心,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穆书榆倒是真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揭穿的,于是也不言语只等下文。

    白广清喝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广清知道太妃为赵家求情的消息后,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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