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于忠和自己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和自己见了面无话可说?两人的处境还真是尴尬,床上比床下相处得要自然许多。

    “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吧,福欣听话,母妃去瞧瞧你父皇。”

    福欣很懂事:“是,福欣听母妃的话,福欣等母妃回来。”

    穆书榆亲了亲福欣才带着人和于忠一起去了长宣殿。

    “皇上病了怎么还在看奏章?”穆书榆进了长宣殿的院子见正殿的灯亮着,不禁皱眉问了一句。

    “可不是!皇上就一直没好好儿歇息过,反而歇得比平日要晚,娘娘您只管进去,奴才们在外面候着。”

    穆书榆点了点头,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于忠站在外间儿美滋滋地揣着手,与小亮子相视而笑,暗自得意自己又成全了皇上的好事。

    “哎,娘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和皇上多说会儿话?”于忠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呢,就见穆书榆走了出来。

    穆书榆看了于忠一眼嘴角带笑:“于总管莫不是在戏耍本宫吧?皇上正病着呢如何,本宫如何以再多话打扰,况且里面儿不是已经有服侍的人了,于总管下次还是弄清楚些再让本宫过来。小亮子,赶紧让人掌灯好回和安殿去!”

    于忠难得呆愣住了,这怎么可能!自己离开的时候皇上还是自己在里面儿看奏章呢,难不成只这么一会儿就让人钻了空子?

    作者有话要说:光光今天去练车了,教练给光光报名啦,哈哈……

    ☆、第74章

    想到儿于忠既是好奇又是恼怒,明明是讨好的事儿,怎么就让人给弄砸了呢!不甘心吃这个冤枉亏,又怕日后被皇上和皇贵妃埋怨,于忠看了眼正等着宫女穿戴披肩貂袄的穆书榆,咬了咬牙转身进了正殿。

    进去后并未见到秦承释,于是又蹑手蹑脚地往里间儿走了过去,透过半掩的门往里面望去,只见秦承释闭目躺在榻上,旁边坐着一名女子正用绢帕在给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

    于忠见状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那榻边女子听见有人进来便回过头张望,等于忠看清对方的模样后不禁大吃一惊:“乌淑仪,您怎么会在这儿?”

    “娘娘,您都来了,怎么也应该让皇上知道才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小亮子虽不知屋子里的人是谁,但也不想让穆书榆不明不白地回去,至少也应该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哪。

    “不必看了,本就是咱们不请自来,走吧,福欣还等着呢。”穆书榆说完便往外走,她也只是瞧见了一个背影儿,但并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想尽快离开。

    小亮子赶紧让人在前面掌灯,如兰如意则是在一边一个地扶着穆书榆。

    “等等!”

    穆书榆闻声停步回头,却见是秦承释疾步走了出来,可能是正发着烧,两颊有些红润,脚步也不是很稳。

    “书榆,你去哪儿?”秦承释到了穆书榆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身子略微晃了一下,语气问得很急。

    穆书榆见秦承释眼睛里全是血丝,知他病得难受,就不想再惹他生气,于是笑着说:“臣妾听说皇上病了,特意过来瞧瞧,事先也没让人通禀请示,是臣妾鲁莽了。”

    秦承释皱起了眉:“你来见朕从不需要通禀请示,你既是这样说可是生朕的气了?朕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朕这就问个清楚。于忠,你说乌淑仪是怎么进的长宣殿?”

    穆书榆耳边听着秦承释说乌淑仪时,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从里面走出来又安静地站到一边的乌乐双才知道自己没听错也没看错,心里一时也理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回皇上,奴才方才去和安殿见皇贵妃去了,奴才并不知乌淑仪是如何进来的,是奴才失职,求皇上恕罪。”于忠听秦承释问自己,立即就跪了下去。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这时也哆嗦着跪下了:“回皇上,方才是乌淑仪过来说有事要求见皇上,奴才们怕乌淑仪有要紧的事儿,而且皇上龙体违和却仍在看奏章,又想着乌淑仪许能劝劝皇上便进去通禀了,奴才进去时皇上正伏在龙案上,乌淑仪听见奴才喊人便一块儿进来将皇上扶到榻上歇息,之后皇上也没说用不用乌淑仪服侍,奴才们也没敢多嘴。”

    “朕是一时睡了过去,才不知有人进来的,你也听见了,并不是朕要召人侍寝。”秦承释横了那两名小太监一眼,才又急着和穆书榆解释。

    穆书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乌乐双是宫中难得一直都在为自己忧心的人,自己与她也处得好,甚至比穆书燕都要亲近些。

    只是她忘了,乌乐双对秦承释用情之深怕也是无人能及,这个女人因为思念秦承释曾经憔悴到几近丢了性命,乌乐双是真心爱着秦承释的,是不计得失最纯粹的情感,所以自己在乌乐双面前无法挑剔恼怒,以乌乐双的性子若不是过于想念秦承释,又怎么会跑到长宣殿来呢。

    想到这儿,穆书榆忍下心中酸涩,温和地笑着:“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乌淑仪难得能见皇上一面,自当好好儿与皇上说会儿话,况且皇上还病着又谈什么侍寝不侍寝的,臣妾又不是妒妇,哪能在这上面儿与皇上闹别扭,皇上快回去歇着吧。”

    乌乐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期盼:“回皇贵妃,臣妾本是有事要奏明皇上,未曾想皇上正病着,臣妾确无其他意图。”

    “我知道,那今儿晚上你便受累,留下来照顾皇上吧。”穆书榆冲乌乐双笑了笑,转身又要往外走,没想到秦承释却不肯撒手。

    “皇贵妃既是如此贤惠,为何不亲自服侍朕,朕病得这样重你还忍心将朕随便扔给不相干的人,皇贵妃未免太过狠心了些。”

    穆书榆无奈:“皇上,福欣这几日一直睡得不好,臣妾还要回去陪她,你快些进去早点儿歇着吧,有乌淑仪在定是能将皇上侍奉得妥帖。”

    秦承释哪里肯听:“福欣有乳母宫女一帮人伺候呢,若是害怕就多留几个人陪她哄她,你留下陪朕。”

    “哎,娘娘瞧皇上也忒可怜了,您还是留下吧,公主那里奴才一会就派几名大宫女去侍奉。”穆书榆还要再劝,只是于忠与小亮子再加上长宣殿一堆宫人半是架着半是拥着就将两人送进了内室,竟是再无人理会站在门口的乌乐双。

    乌乐双垂头苦笑,站在原地又想了一会儿才带着宫女回和静殿去了。

    秦承释如愿以偿地躺在床榻之上,仍是拉着穆书榆的手笑:“你还是心疼朕的吧,不然不会一听于忠说朕病了就赶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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