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宠着护着,也不愿你有这等苦恼神色。只是,总坛,你还需跟我回去。你毕竟是我的爱人,若连我所住何地,所作何事都不知晓,说出去,别人可不是骂你,是要骂我沈慕锐多疑小气。况且,我如连总坛都不让你涉足,日后你与我那些死脑筋的属下相处,恐怕要被无知小人嗤笑我待你未必真心。还是跟我去吧,好不好?”

    萧墨存把头埋在他怀里,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锐锐要小墨帮他,其实也是很合理的要求,试想一下,如果你的爱人正好本事很强,你又需要对方的帮助,你也会直接说出。

    反倒是小墨的敏感令有些亲亲不能释怀。对此水水的解释是,小墨毕竟只是个凡人,而且是个刚刚被掰弯的直男。他对于同性之爱,对于此后何去何从,其实并不太有把握,全靠着义无反顾,爱就爱了的担当在那里坚持。但在内心深处,他其实也会怕,也会惶恐,也会对沈慕锐那个未知的世界有所怀疑。而沈慕锐此时身份,是他的恋人,故此,他有惶惑,会直接向沈慕锐提问。

    某水认为,这其实也算一种正常的心理,而不是故作姿态的别扭。

    为什么可以帮皇帝,反倒不能帮慕锐?

    这个某水觉得,提问不如换成:为什么必须帮皇帝,为什么可以不帮慕锐。

    墨存一穿越,便遇到男宠身份,帮皇帝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径,是一种换取身体支配权的筹码。但慕锐不同,那是他的爱人,是可以拒绝,可以说不的对象。

    对自己的恋人说不,是一种别扭行为么?还是,希望恋人尊重自己意愿的反映?

    呵呵,你们觉得呢?

    第71章

    桂湖是片无边无际的大型淡水湖,湖上大小岛屿上百处,岛屿与岛屿之间,遍是一人高的芦苇荡,水路曲折,暗礁涌流甚多,行舟于此,便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寻常渔家,也得小心翼翼,打渔也只在固定水域,若非必要,断不肯贸贸然远行。

    每一处水域均有属于自己的传说,置身其中,芦苇窈窕,水波荡漾,风声水声之间,几成耳语,似在诉里无尽的故事。若不是有人指引,萧墨存也没有想到,天启朝大名鼎鼎的凌天盟总坛,朝廷欲灭之而后快的神秘地点,竟然就隐身在上百座大小岛屿中之其一。湖内水域狭小,大船所不能行,他坐的是瓜皮小船,也不入仓,只在床头处贴船沿而坐。这一天,萧墨存穿的是寻常月白色夹袄,外罩连帽青缎斗篷,只在腰间别乌丝绦碧玉扣,略有些富贵气。一上小舟,则唯恐风大受凉,被沈慕锐责令将斗篷帽子带上,一张脸登时藏在帽子里面,远远看过去,只当是寻常来桂湖赏景作对的青年书生。

    只有萧墨存知道,自己所坐的扁舟,一点也不寻常,造型轻巧不说,在水中传说转向都分外灵活。他前世曾经着迷于收藏中国古代的“外销瓷”,顺带对运送陶瓷的古代船只有所了解,知道在造船技术上,要做到一个小船破水沉稳,方向运转自如,需要个相当复杂的工艺过程。他格外留意掌舵划船的两名汉子,一前一后,合作默契。两人均作渔民打扮,肤色是长年曝晒的古铜色,外露的胳膊和腿健壮得如同铁铸一般,此地民风淳朴,这两人脸上均带着憨厚的表情,见到自己朝他们点头致谢,一张黑黝黝的竟羞怯地显出两坨酡红来。

    浆入水中,其声幽婉动听,水面透亮,底下长长的水草清晰可见。萧墨存只觉天地悠远,思绪飘渺,手中握着沈慕锐温热的掌心,背后靠着那人宽阔的胸膛,仿佛洪荒亘古,只有此人长随长伴,一时竟有些感慨万千。正在此时,忽闻芦苇荡深处,远远飘来一阵女人委婉细腻的歌声,透着水汽,分外绵软动听。萧墨存仔细聆听,辨出她唱的是:“桂湖鱼那个飞又跳,网啊来了抬,拔根的芦柴花花,姑娘啊那个爱。

    情姐姐那个漂漂呦,歌声那个脆,情郎那个送姐啊把谜猜。”

    种质朴的情感,直白的表露,于平常接触的繁文缛节大相径庭,加之女声温柔轻灵,萧墨存大感新鲜。他听着听着,不觉手打节拍,微笑起来。沈慕锐瞧着他赏心悦目的笑脸,不觉也心情大好,搂紧他的肩膀,低声问:“好听吧?我也会唱,想听我唱不?”

    萧墨存惊喜地抬头看他,问:“你也会唱?”

    “那当然了,我在此生活十余年,怎会不懂唱这里的歌?”沈慕锐微笑着,揶揄道:“只不知小的唱好了,公子爷如何打赏啊?”

    萧墨存屈指弹他脑门一下,笑道:“我赏你这个呢,快唱。”

    沈慕锐呵呵低笑,抓住他的手,凑过去吻了一下,才清清嗓子,张口唱道:“叫啊我这么里唱,我啊就来唱,拔根的芦柴花花,清香那个玫瑰玉兰花儿开。

    蝴蝶那个恋花啊牵你那个看呀,鸳鸯那个戏水要你那个猜。

    他中气十足,声音传出甚远,偏偏又带了一丝低沉暗哑,扣人心弦,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萧墨存,眼神里尽是暧昧情愫,似乎唱的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山歌,倒是两人床递之间的情歌。萧墨存只觉脸颊发烧,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必定老脸通红,偏偏沈慕锐唱上了瘾,凑过去,在他耳边又低声唱一句:“鸳鸯那个吸水要你那个猜。”

    “那么爱猜,自己一边好好猜去。”萧墨存瞪了他一下。

    沈慕锐苦着脸道:“小的生性愚钝,哪里猜得了,公子爷提点则个。”

    身后只听小全儿噗嗤一声,掌不住笑出了声,抬头一看,撑船掌舵的两名汉子,脸上不自然绷紧,显是忍笑忍得颇为辛苦。萧墨存反手一肘,打到沈慕锐胸上。沈慕锐哎呦一声,捂着胸口,道:“墨存,我被你打出内伤了。”

    “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当世第一高手,你会被我打出内伤?”萧墨存眼波横流,瞧他一眼。

    这一眼风情万千,沈慕锐笑呵呵地凑上来,将他搂入怀中,低声道:“真是内伤,不过不是这,是下面。”

    “什么下面?”萧墨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红欲滴,怒道:“沈慕锐,你……”

    沈慕锐哈哈大笑,忙抚慰他道:“好了好了,跟你笑而已。别生气,你看,迎接咱们的船来了。”

    萧墨存余怒未消,却也忍不住抬头看,只见远处两艘船如箭一般飞驰而来,溅起两道白色水线,远远瞧着,甚是好看。船头各立数人,有老有少,还有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夹在一众男人之间,相当醒目。沈慕锐面带微笑,搭在萧墨存肩膀上的手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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