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你没想到吧?”

    皇帝连退三步,却冷笑道:“原来郭大侠投去了凌天盟,这倒是意外之喜啊。”

    郭荣淡淡地道:“凌天盟与我全无干系,郭某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皇帝何等精明,稍事一想,便已明了,忽而嘿嘿冷笑,道:“一帮乱臣贼子,狼狈为奸,就凭你们,能成什么气候?这客栈里里外外,全是龙骑尉将士,外头骁骑营三千精兵,将此去围了水泄不通,来人哪,给朕将这二人乱刀砍死!”

    客栈内众位龙骑尉齐齐领命,提刀杀将过来。这天启朝精兵,自来由厉昆仑统率,忠肝义胆自不必说,且个个身手不凡,不惧生死。这时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个个恨沈慕锐适才将将军打成重伤,红了眼要为他报仇。客栈大厅本就狭小,数十人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刀光剑影之间,却见沈慕锐、郭荣二人应对从容,气息不乱。郭荣一把离魂刀银光四起,犹如索命阎王,所到之处,皮肉分离,鲜血四溅。沈慕锐左手成爪,右手忽拳忽掌,恶斗之下,杀得兴起,威势不可抵挡。他一双肉掌之下,中者或被硬生生击碎天灵盖,或被当胸抓穿,血肉模糊,或被一掌毙命,尸首直扑他人刀剑之上。顷刻之间,客站大堂成一修罗炼狱,两人脚下,尸首堆积越来越多,墙上斑驳点点,尽是血迹。

    龙骑尉副将一见形势不妙,立即禀道:“陛下,贼人狂性大发,留待此处恐有不妥,请您退避别处,待末将指挥弟兄们杀了他们便是。”

    萧宏铖见此情形,也知己方人数虽多,然却不是那二人对手,再呆下去,恐怕性命有虞,当即点了点头,由三五名龙骑尉护着,渐渐要退出客栈。沈慕锐眼神甚好,一见之下,右手一拿,抓起一名龙骑尉,劈手夺了他的单刀,用力一投,单刀夹着风声呼啸着朝萧宏铖扑面而来。那龙骑尉副将大惊,忙挥刀劈去,却听得哐当一声响,那刀竟被沈慕锐扔过来的飞刀硬生生迸裂一个口子,也幸而这一下,刀飞得斜了,朝一旁扑去,一名龙骑尉不及躲闪,正中眼眶,惨叫一声,到倒地上。

    萧宏铖早已脸色发白,当下不再多呆,命道:“快走,让外头骁骑营的人防火烧店。”萧宏铖阴狠地道:“朕还不信,烈火熊熊,烧不死这两个逆贼!”

    龙骑尉副将领命,正要扶着皇帝出店,却听得外头杀声震天,冲出去一看,才发现守在外面的骁骑营将士遭到埋伏,敌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下手狠绝,将骁骑营杀了个措手不及。萧宏铖心下暗惊,心知这是凌天盟拼了最后残部,要与朝廷军队一决高下。正所谓穷寇莫追,凌天盟众本就个个乃江湖好手,此番拼了命,便是骁骑营英勇善战,却也被杀了个手忙脚乱。

    而最为诡异的是,中埋伏的骁骑营只为部分,旁边密密麻麻另一片全身戎装,骑着战马的朝廷军士,却冷眼旁观,按兵不动,仿佛眼前厮杀,于己全不相干。

    龙骑尉副将大怒,喝道:“你们是哪番哪对的兵马,拿朝廷俸禄却不行忠君之事,还不快上去杀了那些乱臣贼子?”

    那军士骑在马上也不下来,神情倨傲地道:“我们兄弟们拿的可不是朝廷的真金白银,何须听命于你?”他眼力甚好,一眼瞧见躲在龙骑尉其后的萧宏铖,登时大喜,朗声喝道:“皇帝在此,大颗儿将他拿下了就是头功一件!”

    那人一头大喝,一头拍马而上,几名龙骑尉立即赶上去拔刀相向,副将大喝一声,飞刀而去,正中那人胸口,登时将他一刀毙命,滚下马来。然此人才刚的话已清清楚楚,传入众人耳内,利之所趋,那后面丧心病狂的人前赴后继,涌了上来,顷刻间便欲将皇帝等人围起,外面骁骑营其他将士一见,不顾一切杀将过来,要保皇帝周全,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如此厮杀声中,萧宏铖由龙骑尉护着避到一旁,皇帝见此光景,心里透凉,明白所不欲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他毕竟是天子风范,便是身处险境,也不慌张,深吸一口气,冷静调遣各队军士,应对这些杀红了眼的流寇匪众,叛逆军士。凌天盟众虽武艺不凡,然却不擅此等行军打仗,涌入军队之中,便是以一当百,也讨不了好去。骁骑营骑术精湛,厮杀肉搏均训练有素,长矛短剑相拼,本就不落下风,要不然,凌天盟与朝廷之前数次交锋,也不至于尽数败北。此番皇帝亲自调度,众军士精神一振,倒士气充沛,虽中了埋伏,寡不敌众,可却个个面无惧色,誓死保卫皇上安全。

    若无场上无叛军,单凭凌天盟剩饿那些人,虽难应付,但趁乱保皇帝全身而退,并非不可能之事。然加上叛军,敌人数量剧增,龙骑尉并骁骑营将士再英勇,却毕竟只是在勉力支持。眼见地上尸首越来越多,血流成河,皇帝周围护驾的军士越来越少,龙骑尉副将一声怒吼,夺过马匹,正待带着皇帝杀出重围,就在此时,只听轰鸣一声巨响,客栈房门,已被一掌击碎,一人如神祇一般自内缓步走出,身材魁梧,满面血污,衣襟上尽是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身后跟着一人身形瘦削,银白一柄刀不沾血气,可整个人却宛若地狱修罗一般,满身浴血。正是沈慕锐和郭荣二人。

    凌天盟众一见沈慕锐,齐声欢呼,个个脸上现出光彩,纷纷喝喊道:“是首领,首领没事,首领没事。”

    萧宏铖一见,便知客栈内百来位龙骑尉尽是被此二人歼灭,无人幸免。他微微闭上眼,一时间百感交集,余下护驾众人一见之下,心知大势已去,却更握紧手中兵刃,均想着便是死,也不落入敌手。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瞧着沈慕锐越过众人,缓步上前,忽而一笑,冷冷道:“沈慕锐,想不到你也有卖身给人做狗的一天,说吧,你家主子拿朕的性命,换你什么恩典?”

    沈慕锐满不在乎,澹掸衣襟,道:“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倒是陛下你此刻如丧家之犬,不出片刻便要命丧我手,人生际遇,莫能揣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宏铖瞥开视线,淡淡扫向在场骁骑营叛军,他目光如电,积威之下,不少人偏过头去,不敢与之视线相接。萧宏铖淡淡地道:“你们也是一样,你们主子,拿朕的性命,许了何种好处?”

    “狗皇帝,你死到临头,问东问西作甚?”一名叛军按耐不住,破口大骂。

    萧宏铖盯住他,凌厉的视线下,那叛军不由脚下一软,污言秽语自动消音。萧宏铖冷冷一笑,道:“朕叹的是,无论你们主子许了何种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你们也个个无福消受,只怕朕这一刻丧命在此,下一刻,就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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