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井非一党的事雷厉风行,天还未亮就硝烟四起,虞克迁令领着御皇军突袭围剿,论是商行民宅甚至是不见天日的军火暗娼全被一一翻了出来,一个也没放过。
    虞克傲的边境军本就撒泼且不属于献漓,既管不着亦放任不管,而御皇军虽有虞克迁令掌着,可献漓的皇御命却一道道自宫中传来,其给予的权限越来越放肆,士兵们活像是脱韁野马,早已听不得虞克迁令的管束——剿灭的行动终于失控,波及民房,无辜百姓惨遭残杀。
    井非衣衫不整、一头乱发,手脚被上了镣銬,灰头土脸却仍不认罪,跪在殿前直喊冤:「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献漓自王座下来,佇立在井非跟前,俯视并无情地数落着,「打了你两巴掌就改口换主子了,这话让献渊听了,你说他伤不伤心啊?」
    「陛下!臣对渊王爷无意,对您也绝无二心啊——」井非苦苦哀求,把能演的戏都演足了呢。
    献漓用力扯着井非的头发,叫他一歪头好好地看着自己,「井非,朕实在痛恨旁人别有居心,要不,朕就亲自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那眼神直逼骨髓,刺得井非瑟瑟发抖,吓都吓坏了,「臣、臣有罪,望、望陛下恕罪??」
    松了手,献漓一笑,「这就对了,你与朕既做不了君臣,坦然一点岂不是更好。」他轻蔑地瞥着井非,压迫道:「死到临头,怎么死也还能选择一番。」
    知道大势已去,再挣扎不过都是困兽之斗,井非低迷,磕头央求:「臣有罪,愿领受任何责罚,但请陛下可怜小女,还望看在她为陛下爱妃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你不说朕都忘了。」献漓坐上王座,大手一挥,令着:「把井非拖出去,即刻处刑,连着柔妲一併丢出去,朕的昼都不能再有井氏的一丝痕跡。」
    一听,井非大惊,被人拉出去的同时频频大喊:「陛下!请饶恕小女一命吧,陛下——」
    此次殃及百姓已让槐东动盪,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叫他一愣,其视线还默默地落在献漓身上,浑是不安。
    将井非一党握在手里捏了个粉碎,这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虞克傲浑身舒爽,见着赏赐堆满了凝玥宫更是笑得闔不拢嘴。瞧他拿了颗大白明珠玩着,「你那个献漓是怎么回事啊,病了一遭整个人突然都正常了,手腕一使可比我还兇残,遍地尸骸啊,哪里还需要我保护,我都得靠他圣恩庇祐了。」
    满嘴的讽刺何尝又不是虞克傲对献漓的讚许呢,就她这个父亲,虞克善还能不懂嘛,定是对眼下这个残暴的献漓满意到不行。
    虞克善忍不住赏了她老爹一个白眼,而后脸色凝重,「趁着机会父亲便走吧,我也会叫哥哥卸下御皇军权,虞克氏别再插手朝政了。」
    「怎么,你怕献漓清了虞克氏啊?」虞克傲大笑,自信道:「就他这小毛头,清不了的。」
    「他清不了你也得给我走——」虞克善刻意拉着长音,接着又说:「反正你有自己的军,养着就当以待来日,想来他也不敢动你。」
    「以待来日?」虞克傲挑眉,戏笑,「善儿,你这是要我反啊?」
    「允柱你又带不走,手里无君可拥戴,拿什么反啊。」虞克善瞪着眼,「不然你是想自己当王吗?」
    听了,虞克傲满脸的嫌弃,「手有一支大军便能支配天下了,还当什么王啊,麻烦死了,老子才不干。」
    「哥哥才成亲,让他带着芙泱跟你一块走吧。你要爱打打杀杀,去边境和那些蛮夷闹着也够你玩了,天高皇帝远的,别再管献漓了。」虞克善边说边挥手,催促着赶人呢。
    「不管献漓,那娣山氏也不管了?」虞克傲双手一摊,莫名道:「我这都还没动手呢。」
    虞克善频频摇头,嚷着:「娣山氏哪还需要你动手啊,都别管了别管了,能离献漓多远离多远去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寻常,早前为了献漓那是放了话要砍亲爹的,如今倒是要他逃之夭夭,放着献漓别管了。虞克傲蹙眉,小心问着:「吵架啦?」
    虞克善千言万语也吐不出一个字,就叹了口长气,「献漓大病后性子变了,我也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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