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块碎银子递给沈椿鸿说,“多谢道长,那周家小子便是叫周玉流,你看他八字是否合适?”

    沈椿鸿也笑,“大娘真是好眼光。”

    闻言大娘登时喜上眉梢,连声道,“多谢多谢。”接着眉飞色舞的就拉着自己闺女跑了。

    大娘一走立刻又有领着儿子女儿的往前挤着让看命,沈椿鸿一边努力忍着腹中饥饿,一边大喊,“大家别挤,一个个排队来。”后面就慢慢停下你挤我我挤你的局面,都自觉排起长队来。

    就这样饿着肚子又看了两个姑娘的面相后,有一个特别会来事的小伙就颠颠去买了两个大烧饼给沈椿鸿,沈椿鸿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一边吃一边就地坐在路边给人看起面相算起姻缘来,福来也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陪着他。

    这一忙活就到了日落西山,人群也渐渐散了,也有热心的人邀请沈椿鸿去自己家留宿一夜,都被沈椿鸿一一婉拒了。

    沈椿鸿带着福来去纸扎寿衣铺买了衣服以及发簪梳子鞋子,还想买些金元宝,可福来就是不要,沈椿鸿知道他想给自己省银子,不过这点东西他现在还是买得起的,毕竟今天收入不错嘛。

    找了个僻静地方将纸衣纸鞋等物用阵法圈住一起烧给福来,等他换下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后一人一鬼这才找了个便宜客栈随便吃了点后要了间房便住下了。

    晚上沈椿鸿兴奋的将今天一天赚的铜板都倒了出来,一个个数完这些铜板加上一些比较大方能拿得出的人给的碎银子,加起来竟也有四五两的数目,仔细收好钱袋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

    自从能脚踏实地后,福来一般都是用脚走路,睡觉时只要有床就必上,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沈椿鸿又是个扛不住热的人,晚上和福来一起睡时总是前半夜斯斯文文,后半夜就不知怎么拱的就跑进福来怀里躺着了,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丝丝凉气,沈椿鸿也不忌讳,总是喜欢紧挨着他,一开始福来还有些不自在,慢慢也就习惯了。?

    ☆、龙阳十八式

    ?  一觉到天亮,今天沈椿鸿要干的正事就是打听福来的身份,他背着包袱拿着画走到街头,上街赶早的大娘大叔们对沈椿鸿显得格外热情,都纷纷和他打招呼,沈椿鸿也是嘴甜的主,几句话一说逗得大娘大叔大爷们笑的合不拢嘴,趁着都乐呵的开心,沈椿鸿拿出自己的得意大作打开并询问道,“不知大家认不认识这个人?”

    此画一现,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众人表情各异,就连福来也有些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还是昨天第一个来找沈椿鸿给她闺女算命的大娘先开了口,她面露犹疑之色,道,“道长,你这画的是……人吗?”

    沈椿鸿怔了怔,点点头,“是啊。”

    大娘摇摇头舒了口气,“嗨,道长,你这画的也忒偷懒了,这么简笔跳跃的画法我们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啊。”

    一个眼尖的老大爷指着画上人腰上挂着的玉佩说道,“这是此人常佩戴的玉器吗?”

    沈椿鸿就瞥了福来一眼,福来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有意识后这玉佩便在我身上了。”

    沈椿鸿想了想点头,“应该是他常常佩戴的。”说着收起画轴,反正也用不上,不如口头阐述,道,“他长得还算英俊,浓眉大眼,眉眼深邃,鼻子高挺,嘴唇有些薄,身高……”沈椿鸿比划了一下指着自己说,“得比我高一个头,家中也有些钱财,性格嘛,有点憨厚,为人十分正直,有点唠叨,但是很善良,呃今年……大约二十又一,已经亡故,怎么样,有类似此人的吗?”

    众人想了想纷纷摇头,一人道,“道长,这人已经死了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找他?那道长又为何不知他姓甚名谁啊吗?”

    沈椿鸿又瞥了福来一眼无奈道,“没办法啊,谁让我欠他的。”

    众人听得一知半解,也有人猜想这是不是在替冤死的鬼魂找回家的路,一时间大家有些想走,沈椿鸿自然也看出来了,当然也不勉强。

    白忙活一场,打听了一圈也没有类似符合福来身份的人,沈椿鸿有些悻悻然,反倒是福来过来安慰起他来,“道长,你别着急,所谓万事皆有阻碍,这才找第一个城镇,哪有那么巧就找到的,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慢慢找便是。”

    沈椿鸿白了也他一眼说,“谁说我是为你的事郁闷的,我是在想我的那幅画,怎么都不懂欣赏呢?明明画的那么好的说。”

    福来,“……”

    在沭阳城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这次走了七八天便到了临城,相比于沭阳城,临城比较靠近京城,因此相对而言更加繁华一些,在街上溜达一圈沈椿鸿停下脚步站在一户看起来颇有气势的宅府门前,伸手一指,表情严肃道,“此处,有!妖!气!”

    福来左顾右盼看了一会摇头道,“真的吗?为何我丝毫没有感觉?”

    沈椿鸿咳了两声抱着福来胳膊笑嘻嘻说,“这个,我没银子花了。”

    福来脸部肌肉抽了抽,颇为无奈的一摊手,“好吧,那我先进去。”

    沈椿鸿顿时满面春风鼓起掌来,道,“福来,你真好。”

    顺利住进这家姓马的地头蛇的府中,沈椿鸿每日都是吃好喝好,还被马老爷追捧着跟在屁股后面,马老爷那可是不亦乐乎,总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而沈椿鸿这几天的日子可谓是滋润的不行,可是有句俗话叫什么?乐极生悲啊,这个悲便是被马老爷捧出来的。

    就在沈椿鸿打听完临城也没有福来有关身份的信息后,准备第二天就和马老爷告辞,不料当天夜里马老爷却告诉他,他的一个纺织布业合伙人孙老板家中有凶灵,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听闻马老爷家住着厉害的道长,就想请他帮个忙除去凶灵,当然,这也是有业务条件的,那便是以后孙家布业得全部垄断只供应给马家,这个协议可谓是下了大血本。

    沈椿鸿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可是想想自己几次遇到恶鬼凶灵不都是解决了吗?师傅说多多磨练方能提高自我,如此也算是做了善事积德,况且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也该出出力了。

    于是头脑一热的沈椿鸿就在不知敌方是何物的情况下答应了这个要求。

    当天夜里睡觉前,沈椿鸿还在屏风另一边洗澡,福来已经躺在床上,他百无聊赖的正发着呆,听着屏风那边在浴桶里洗澡洗的正欢的沈椿鸿哼着小调,一个翻身脚不小心踢到沈椿鸿忘记收走,散开着放在床上的包袱,他下意识扭头去看,一本夹在道书里比较特别,不一样的封皮书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伸手拿起那本书还来不及问仔细看是什么书,就被刚刚沐浴完,身上挂着一件松松垮垮道袍的沈椿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就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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