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说,心中不乐,到底是女儿国的女子,自强自立惯了的,猛见着一个怕死的男人,心中便十分不屑。

    别说那国王不同意,便是她也有几分瞧不起。

    她说:“好吧,小臣先去通通气,先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问了再说。”她也没法了,觉得这根本行不通,也少不得为此跑跑腿。

    容袖里一出,莲蓉就炸开了锅。

    “殿下,大事不妙了,要是人家的国王坚持让您出战,您是出,还是不出?”

    “不出,你们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人家既然为吃醋而来,不杀死我心里不甘,为这种蠢事,我才不要去死,司马迁说,‘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要是这么死了,就枉费在这世上活一遭了。”她坚决不同意,不就是口头上认个输,就是伤了脸皮被人说几句也无妨的,她脾气好,不赌闲气。

    她这里自在,莲蓉却急得不行。

    “您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可是这是陛下的意思,她让您去,您能不去吗?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听人家的意思,她要是坚持,您能不去吗?您要是不去,留下个‘贪生怕死’的名头不说,还要连累大左的一干人被说得贱如蚂蚁,他们要是抬不起头来,心中得多怨您,就算那什么国王不出手,奴婢看,咱们就要窝里斗了。”

    所以这做殿下的千般不好处就来了,做什么事不单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整个国家。

    “那你总不能让我去送死吧?”

    “谈判呀!让陛下取消您出场,什么事都完结了。”

    左铭源觉得莲蓉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她和南宫舞天过过招,那女人没有机会还要找出机会来整她,况且还有一个自然的机会,她会舍得错过?她们这里正讨论着,容袖里来了,耸着肩膀说:“殿下,事情谈不成,人家国王非要和您过招,一决雌雄。”

    莲蓉说:“殿下,要不要您就先去应战,至于其他的,奴婢和丝蕴来想办法就是。”少不得护左铭源周全,她们不能明着干,还不能对那什么国王暗地里下黑手?莲蓉是要考虑左铭源的处境的,主子好,她们奴婢的未来才有前程,如此这般坐以待毙,她才不要。

    若是还没有出战就被人看轻了,以后要想在女儿国立足那就更难了。

    左铭源看着莲蓉坚决的面容,叹了口气,她是今人,在和平年代里待久了,惜命的很,可没有古时的那种朝生暮死之觉悟,只要为了活出生命的意义什么的就去送死,但是她现在拒绝,似乎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一切都是命啊!

    她起了身,“好吧,试试吧。”死了,算她倒霉。莲蓉和丝蕴脸上都现出笑来,她们跑去开檀木大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套金灿灿的铠甲来,那凤翅盔,黄金锁子甲,明月照心镜,狮蛮带,许多种种一发拿出来,拉着左铭源就往她身上穿,那一只头盔上去,左铭源就觉得自己的头都重得抬不起来了,心道:“是纯黄金吗?”还真是奢侈的套装,这一套穿上去,只露出两只眼睛,其余地方护卫得绵绵密密,就连手上都带着金蚕丝手套。

    莲蓉看着就欢喜,“这都许多时候不穿了,难得穿出来还是这样好看。”

    左铭源问道:“这铠甲好像很重。”

    “不重呀,就七八十斤。”莲蓉语气明快,给她整理了衣领,就见左铭源的两只眼睛成斗鸡眼了,僵着不动,她被吓着了,莲蓉还在那说‘走两步’,她现在能走吗?一走,铠甲就卡擦卡擦的响个不停,她连小腿都抬不起来了,以前的左铭源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弱女子,还需要这种高级重装备么?

    容袖里见着,也是欢喜异常,就等着九贤王露两手了。

    “既然九贤王都准备好了,那么拿上武器走吧。”

    莲蓉又拿出一把□□来,黄金的尖头,红缨,且是机括的,三节连在一起,全是上好的玄铁,别看着身细,可是实实的重量,左铭源拿在手里,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多少斤?”

    “不重,四五十斤。”

    左铭源呼气,心道:“天啊,这别还没有打,就已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拿这样重的东西她还走得动么,莲蓉和丝蕴只顾着喜气洋洋,容袖里又在催她们快去应战,别让贤雅国的国王小瞧了。四个人一同上去,三人在前,左铭源乌龟一般移动,她抬不起脚,更是拿枪当拐杖在使。

    莲蓉等三人已准备爬楼梯,回头一见,却没看见左铭源,莲蓉只好下来,喊道:“殿下,您快点儿。”她看不过,拉了左铭源过来,左铭源不得不迈开两条腿在那拖拖拉拉的走。她一方面是:觉得害怕!万一死了,她还有机会重生不?一方面是:她既然是为了有人吃醋而死,太冤了。一想,两条眼泪就下来了。心道:“系统君,你平时来得蛮勤快的,为什么现在不来了?”她心中‘千呼万唤’,系统君就是不出来。

    好不容易出了楼梯,见了阳光,左铭源更是金光闪闪的亮相,她这出来了,死到临头了,反而淡定了。还有闲情打量一下周围的船只,细细的数一数,也有十几只的样子,上面都挂着别国的王旗,她已从容袖里口中知道这是‘贤雅国’,她左右的寻着,到底那个拈酸吃醋的家伙是谁?

    目光扫来扫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有点儿像国王的人,腰围宽阔,身穿黑金的铠甲,腰间配一把长剑,那长剑的模样有几分熟悉,左铭源嘴里嘀咕道:“我就说那把剑的款式怎么有点儿熟,这不跟南宫舞天的那把差不多。”看来这位可真是‘心系真爱’,满脸横肉,脸有点儿黑,可是看着威武,人也高大,更像是一座肉山,再看他周围的士兵,均是高大魁梧之身材,排排站就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贤雅国国王朱多俊见左铭源出来了,身穿着黄金铠甲,不由面露讥诮,这样消瘦的一个身板,经得起他这一掌么,难怪不肯出来应战,还要说什么主动认输,小看他到这种地步,他是那种被人说‘你赢了’,就得意的男人吗?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的赢,不需要别人喊承让。

    “你就是那个怕死的九贤王?这样的你也想成为舞天的皇夫,真是笑死寡人了。该不会是什么小白脸吧,寡人告诉你,舞天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懦夫,绝对不配,连跟寡人单挑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会配得上美若天仙的舞天,美人应该是配给最英勇的男人。”

    朱多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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