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走廊,柱子之间卷了帘子,南宫明秀就坐在这走廊上,拿着扇子煽风,煮茶,见丝蕴带到,忙招手道:“丝蕴姑娘,你过来看看,我这茶煮得如何?”

    丝蕴站在走廊外拜见,拜见完便走了上去。南宫明秀让人拿过蒲团来,拍着让丝蕴坐下说话,一边看住她的茶炉子,并不急着和丝蕴说话,丝蕴等久了,怕莲蓉担心,便开口相求。“国母,奴婢此次前来,有要事同你说。”

    “别吵,你听听,是不是炉子里的水沸腾了?”

    丝蕴仔细听,确实听见炉子里丝丝的水声,差不多该滚了,南宫明秀像是松了一口气,拎过茶壶来,又取了两个杯子,“你来得正好,喝杯茶如何?”丝蕴没有心情,但国母竟然说了,少不得奉陪,“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耐心,发生一点事,就像是天大的事似的,其实有什么呢?天又不会塌下来,人也不会压死,就算塌下来,这不还有高个子顶着么,多大一点事儿。”

    茶水总算烧好了,她用叠起来的布巾拎住把手,将开水倒进茶壶里,冲泡了会儿,倒了一半的水,又再用炉子里的水冲了一次,等茶叶完全的泡开,这才倒了两杯茶,让丝蕴喝喝看,她自己先喝了,觉得还不错,冲着丝蕴点点头,丝蕴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她哪有时间和心情跟南宫明秀品茗,其中几次欲言又止,见南宫明秀不肯开口。

    既不想让她说,丝蕴只得告辞。

    “丝蕴姑娘,你急什么,你这话还没问,我这话还没说。”

    “国母不是不想管么?”

    “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呢?你又在乱猜,好了,说说看,你要说的事。”丝蕴便把左铭源莫名其妙被赶的事说了,希望国母能够为贤王主持公道,和国王说说。“贤王她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殿下什么也没说。”

    “她什么都没说,你们急个什么劲?这是不是叫做,叫做……”她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苦思冥想,“对了,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们是贤王不急,急死奴婢,我明摆着说,这事我不帮,我不帮有我的道理,这是舞天和铭源的个人事,我就算身为国母,也参与不得的,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跟第三位没有关系,可以说,对或者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希望通过这件事,这两个人能有一些进步,这不是旁人着急就有用的,丝蕴,你说呢?”

    她自然也这样认为,可左铭源什么都不做,她才跟着着急。

    “没有经历过弯曲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直,没有经历过错误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确,这些事让她们自己经历就好,我们这些外人,只能为她们加油,除此之外,做任何事都显得多余。”

    这就是她的话,她的女儿要是学不会信任别人,要是学不会有勇气当面问一问,那么今日是会被谣言所伤,来日必定也会因为其他事而受伤,与其如此,不如从今日开始学习。

    丝蕴见南宫明秀别无他话,只得告辞出来,回到住所莲蓉急得不行。“你怎么混到这个时候才回来,急得我满头的汗,还以为国母把你怎么着了,我告诉你说,你可得注意,这国母爱吃小嫩草,平时对小鲜肉上眼的很。”

    丝蕴笑她多心,“不过是因为一些别的事耽误。”

    “你去了,国母怎么说?”

    “凉拌,她不肯出主意,说是出主意好比给人吃药,给人乱吃药是会害死人的,所以请我喝了半天茶,啊哟,这说到茶,就要上茅房,得,我去茅房一趟。”丝蕴捂着肚子走了。

    莲蓉这里自语,“敢情什么也没做。”

    左铭源的事,仍然没有解决,她也不甚在意,到了晚上,在新屋里安寝,格外的做了好梦。而南宫舞天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着,她想了一百万个假如,假如左铭源跟她说一句,哪怕真有其事,求个原谅,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可她既然没有来,也没有请人过来问问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她置于坏人的角色。

    好吧,不理她,不理她的话,她也不理任何人。南宫舞天给自己下了命令,“睡觉!”扯起被子盖住头顶,把左铭源自脑袋里抛出去。

    第六十四章

    左铭源搬离国王寝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只能说皇宫真的是八卦传得最快,最欢乐的地方。如今只说这消息到了一处,这一处,环境很差,霉味儿很浓,空气不够通风,牢房无疑。

    这牢房里聚了几位公子,衣着华丽,与周围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大家笑着向楚翘贺喜。“小侯爷终于等到柳暗花明了。”

    “这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不怕日后没有好日子过,我说这步棋走得不错,现在如何?”众人唯有心服口服而已。他在人堆里混惯的,知道这女人心,海底针,任由这女人是谁,是国王又如何?还不是中了疑心病。当下这些人问他接下来该如何走,楚翘但笑不语。他心中已有了计策。

    你道楚翘心中有什么计策,原来他揣着一个心思,让人散发谣言,先把南宫舞天忽悠了,就算不认真上当,和左铭源口角一番,也赚许多时间,他只要在这时间里弄些手段,把南宫舞天弄得迷迷糊糊,就中取事,趁这个空档要摆布南宫舞天。

    他打听得南宫舞天往常去的地方,然后在这些地方转悠个不停,好运歹运总有碰上的时候。或许是南宫舞天和左铭源之间早晚要生出波折来,因此生出一个机会,还真让他逮住了。

    南宫舞天为左铭源的事,那是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有气,怪她不来搭理自己,口中愤愤不平。“妾身不跟你说,你难道就不知道过来跟妾身说,可见你心里没妾身。”这番一想,心中更加烦恼,扯枝拉叶的。

    南宫舞天正在扯枝拉叶,不料树后冒出一个公子来,她先是吓一跳,一面变了脸,冷言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楚翘出来请安,通报了姓名。“草民正在这里散心,不想遇到陛下,惊扰了陛下,草民有罪。”南宫舞天自然不肯相信,让他起来回话,这个人她到是有些印象,不就是被她打入牢房的那一位。

    “既然知道有罪,就给妾身快点消失。”

    楚翘并不走,一面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南宫舞天的用心,“陛下似乎有什么烦恼。”

    “这跟你没关系。”

    “大家都很关心陛下,如果陛下有什么烦恼的话,不妨跟草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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