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差得远了。

    店里的人好似都认得魏长泽,见他进来都还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店小二跑过来道:“呦,魏爷您回来了。”

    邵日宛听了这称呼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呛了一下子好一阵咳。

    魏长泽挑了挑眉看着他这副样子,对店小二道:“酱牛肉,石头饼,剩下的随便上点。”

    店小二应得干脆,却没有马上走,等了半天道:“……没了?”

    邵日宛神色一动,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水。

    店小二道:“不要酒了?昨天刚上的女儿红——”

    “行了行了,”魏长泽马上打断道,“不要了。”

    店小二只好应了,又道:“李爷正在楼上呢,您和他一起的?”

    这李爷自然指的就是李舒了,魏长泽并不知情,咳了一声道:“不是。”

    邵日宛往楼上瞥了一眼,却见上面并不是酒肆了,而是一间一间地房间。

    果然民风开放。

    下面是酒楼,上面却办起了青楼吗。

    邵日宛心里微微有些不爽,却压制得很好,菜上齐了,这人叫自己尝什么也都挺给面子。

    只是知道了头上是个什么地方,便哪哪觉得不舒服,本来吵吵嚷嚷的地方,他听见了点什么动静都开始往歪处想。

    魏长泽显然是在这里混得熟了,人人见了都要来打个招呼,和十二坞里的人比起来倒是格外的热情。

    只是这些人好像不知道魏长泽的名姓,都只叫他‘不忌和尚’或是‘魏不忌’。

    有人问了邵日宛的身份也都让他随便应付了过去。

    周遭乱哄哄的,妇人也和男人坐在一起,浑然不忌讳地拍着桌子话江湖事。

    魏长泽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这里人爱吃肉,你以后有的受了。”

    邵日宛道:“无妨。”

    两人正说着话,李舒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从楼上下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衣服。

    身上脂粉味挺重,他也不见外,直接坐到桌前,“回来了?”

    魏长泽‘嗯’了一声。

    李舒对邵日宛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邵日宛笑道。

    李舒道:“你又作了什么幺蛾子?听说差点死在中原?”

    魏长泽随意道:“练了妖刀吸了个魔修的功力,没听说这个?”

    “你出息,”李舒啧啧道,“你这也算是学以致用了,倒是没辜负了郑老头教你一遭。”

    两人倒是都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李舒忽然道:“方胜那小子呢?”

    邵日宛顿了一下,“我们走散了。”

    李舒愣了,“什么?”

    邵日宛便将经过大致讲了讲,他也有些自责,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李舒喝了口茶,抿了下嘴道:“这也是没法的事,那小子命不差,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无论是李舒还是魏长泽都一直说方胜的命好,邵日宛有些不解,“你们会看卦象?”

    “当然不会,”李舒干脆道,“安慰你的,不然还能说什么。”

    邵日宛:“……”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三人待了片刻,李舒并不回去,转而又去找人喝酒去了,魏长泽结了账后便带着邵日宛在街上闲逛了两圈。

    塞外的姑娘都有种张扬的美,不带面纱,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我先给你说好,”魏长泽拉过他的手道,“看你从刚才便给我使着脸色,那酒馆的二楼我是没有上过的。”

    邵日宛勾着唇浅浅地笑了,“我管你呢。”

    44.风云将起(七)

    魏长泽开始日日来往冰池疗伤了,这过程痛苦无比,一开始是由郑千秋在旁为其护法,后来他自己已经能坚持住在这过程中不丧失心智,便偶尔由邵日宛护法,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坐在冰池上,让千年彻骨的寒冰冷却下体内的燥火。

    不需要邵日宛的时候,他就在洞内守着,一开始他是有些煎熬的,魏长泽疗伤过程实在痛苦,他感觉有些受不了,不过后来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魏长泽又开始恢复了本性,还没坚持下来两天就开始每日想尽了办法偷懒。

    天气不好,不想出门;睡过头了,正好不去了;今天感觉好累,要么别去了,之类种种,邵日宛本觉得魏长泽也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插手太多,结果过了两天简直忍无可忍,又像是在清明山的那些天,每天天不亮直接掀被子把人拎起来。

    十二坞是从不一起用饭的,由外门弟子一一送到各自屋里,若无必要,这些弟子十天八天也见不到一面。

    大家各自修炼,本应该互不相扰才对。

    这晚,邵日宛好不容易捱过一天,拎着这人勤恳了一回,进了屋里褪了一身的寒气,将大氅脱了挂在了一边,正好这时饭菜也送了过来。

    塞外的冷是打在骨头上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要瑟瑟发抖,冰池又在寒洞之中,一日下来已然冻透了。

    魏长泽随意坐到桌前,“包子?”

    邵日宛哈了口气,搓着搓手掌心道:“正好热乎热乎。”

    那弟子也没抬头,把饭菜放下了,拿着餐盘便弓着身子要走。

    魏长泽忽然顿了一下,“等等。”

    那弟子停在了原地,邵日宛奇怪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你是什么人?”

    那弟子忽然一把将餐盘扔了,一把匕首霍然出现,目露凶光直取魏长泽的心脏。

    邵日宛马上反应过来,长剑铮然引出带出道道银光,直接迎面冲了上去!

    魏长泽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面色平淡的看着那个那男人。

    邵日宛已是金丹期大家,应对着这种小喽啰并不算什么问题,直接两剑卸了他的力,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拔出时带出一串血花。

    那弟子刚一抬头就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邵日宛冷眼看着他。

    魏长泽随意道:“放他走吧。”

    看起来似乎已经并不那这些当个什么事了。

    自两人来了十二坞开始,这种事情便时常发生,有一次屋里放着的那盆花被莫名奇妙的换了,邵日宛未曾经历过这些,没什么戒备,魏长泽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结果过了不到三日,晚饭送来了白合果。

    那晚,邵日宛才得知投毒不一定非得要在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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