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的心愿。”

    她上下|身皆湿,受了惊吓似的缠着他,路歧把嫩豆腐似的她抱了个满怀,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女孩发育良好、又软又绵的弹性挤压,于是心口一燥,手移到她腰部猛一使力——整个人就和她贴得更紧。

    太近了。苏游漾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他埋在水下、和她肌肤相亲的那部分散发着不怀好意的热度。她甚至是有点惊恐地推着他湿滑的胸口,连脖子都迅速漫上大片粉色:“你,你你……”

    路歧捏着她含着水汽的皱起来的小脸蛋,耐心发问:“我什么?”

    “你,你不要乱来……”她声音愈说愈小,连推拒他胸膛的动作都像撒娇,紧张得咬住腮帮,微微鼓着的脸颊都透着一点委屈。路歧看不得她那可怜样子,在心里叹一口气,把一个吻落了下去。

    苏游漾猛地闭起眼睛——感受到那个气势汹汹的吻以不可思议的力道轻轻降落,落在她正好密合着不断抖动的睫毛上。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像一阵春风,也像路歧从未说出口的一点爱意。

    苏游漾突然觉得自己也很轻,在水里漂浮着像要马上腾空升起,然后被珍藏着拢入了这个人的手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羞怯地发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了。”

    “那……你爱我吗?”她像万千陷入恋爱的少女一样迫切地等待一个俗套的回应。

    路歧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他在这一片蔚蓝的水光里正大光明地袒露出他华美的轮廓,像纳西索斯遗落在人间的一个倒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如果你想听,我会说……我确实是在学习着怎么去爱你。”

    像好梦破碎,像被泡了水的沉重衣服顷刻拉回具有实感的地面。路歧的眼睛歉意又有点困扰,这点难能可贵的困惑让他甚至显得有点过分无辜了。苏游漾望着他的眼睛,突然索然无味。

    她强打精神,对他弯起嘴角,眼神却像大哭过一场:“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学呀。”

    满裹着谎言的糖衣炮弹,和冷酷到绝境的真实,倒分不清哪一个更让人疼痛点。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一口玻璃渣,把我也给扎到了qaq

    漾妹:哭泣着拿小拳拳捶路渣胸口。

    球收藏!球包养!我吃很少der!

    第20章 绯闻

    “小蜚!”何蜚上楼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住在隔壁的王婶叉着腰,脸上白|粉三层,跟刷了漆的圆规一样立在门口,语气为难、表情沉重地冲她飞溅唾沫:“小蜚呀,照理说我也不应该管这些……但是,哎呀,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多劝劝你爸?你看这,你一不回家,他是白天也喝夜里也喝,有时候我们睡了都听到他把酒瓶子摔在地上,咣啷当的……”讲到后来,她盯着何蜚的眼神都有点谴责了。

    何蜚突然想笑,还想叹气。但是整个人太累了,连个像样的和善表情都维持不来了。她把书包从一边单肩换到另一边:“婶,我再跟他说说,他以后应该不会犯了。”

    不会犯了吗?当然不是。只是个急于脱身的态度。何蜚不是没劝过她爸,他以前是个开黑车的司机,现在干脆连司机也不做,白天给人家看仓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人自从她妈跑了之后,脾气就变得古怪,烟酒这种以前从来不沾的东西,不消一两天就会学会了。一个人变坏是很容易的事,要想把他再掰回来就很难。何蜚不是没试过,相反她已经尝试到精疲力尽了。

    王婶看样子就不太满意,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把门关得嘭响。

    一回家打开门,入目就是这一滩那一滩的澄黄酒渍和密密麻麻的酒瓶碎片,那大爷正躺那堆碎片中间呢,跟团死也扶不起的烂泥一个样。何蜚第一件事拿笤帚把扎人的碎片扫了,然后用扫帚去杵他,他就迷迷瞪瞪用遍布红血丝的浑浊眼珠瞅她一眼,然后立马有精神地破口大骂:“你个死没良心的兔崽子,这两天又去哪个脏地方鬼混去啦!——”

    “没有比家里更脏的地方。”她把扫进畚箕里的碎片捡一块出来,贴在他眼袋深重的中年男子的脸上。她爸这回酒彻底醒了,腮帮子有点打哆嗦:“你干什么呢!”他嘶哑喉咙里挤出来的尖利声音像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一样让人恼怒,何蜚皱皱鼻子嘶了一声,突然暴怒:“你他妈也知道怕?”

    “我跟你是不能待一块儿了,不然咱们早晚得有一个发疯。”何蜚声音低下来,冷静地把碎片从他脸上移开,搁在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要么我把你给弄死,要么就是我死你面前。”

    男人嘴巴好像被缝住一样,眼珠暴突,看何蜚像看一个疯子。何蜚对他咯咯地笑出声来,一把揪住他头发:“你要不想死这么早,就得听我的。咱们俩好好的,不成吗?成不成?”她手上力道大得吓人,语气偏偏又轻柔得近乎呢喃,男人在她掌下护住头皮止不住哀嚎,“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神经病!快你妈的放开!”

    何蜚放开他站起身来,眼神冷酷:“这就要问你了,你得多缺德才生出了我这么个玩意儿。”

    ……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没有抓痛您吧?”对戏完毕,苏游漾的手赶紧松开,双手合十一个劲向面前的中年男人道歉。考虑到不是实拍,所以周围压根儿没铺碎片;手上也根本没使劲儿,可是还是怕没掌握好力道,把人伤着了。

    男人摆摆手笑说没有关系。演何蜚父亲的是演艺圈多年的老前辈了,为人正经得不行。苏游漾本来说对对戏,也就是和这位老师合个台词,没想到被人带得连动作表情都认真起来了。一场戏演下来肾上腺素飙升。

    有两个工作人员从苏游漾身边经过还刻意绕远一点,眼神跟看从病院里出来的人一样含着一点畏惧。别说工作人员了,她自己都是一身鸡皮疙瘩。入戏太深有好处也有弊处,好处是渲染力够,表现力佳,有些镜头都能一遍过了;坏处是把自己带进何蜚之后,她经常有点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私下里跟人相处的时候都不自觉带出一点何蜚的习惯来,眼角嘴角一起下撇,横竖有点消沉。

    苏游漾在那自顾自检讨一下自己,阿丹快步走过来对她轻轻跟她说了一句,路歧来过了。

    路歧来过?她的眼神毫不掩饰惊讶和疑问。路歧从没跟她提过要来探班,而且还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低声问。

    阿丹指了指角落阴影处制片站过的地方,说刚见他在那,戴着口罩帽子,跟制片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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