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发展进程和时代脚步的脱节,常常会使许多内涵较隐蔽的作品在面世之初,无法绽放应有的光芒,真正的价值可能要拖到很多年后才被发掘。
    这种例不仅存在于学作品,许多影视作品也遭受过同样的命运。
    过时固然无法吸引消费者们的兴趣,超前同样会曲高和寡,这时,真正的艺评论者和某些有说服力的奖项就扮演着十分可观的作用。
    一个作家,你可能至今没有听说过他,没有读过他一部作品,但是某天他得了诺贝尔学奖,他的作品可能会立即登上畅销榜。
    一部电影,在放映之初,可能票房口碑双双惨败,血本无归,但是若干年后,突然某大学的一群学生发现它的真正的魅力,口耳相传之后,可能就会成为一部无与伦比的经典之作,深深地嵌入到一代人的记忆。
    《等待戈多》有过开演就有观众退场的尴尬,但是后来成为荒诞主义的杰出代表,成为无数学研究者弥足珍贵的素材。
    《吉檀迦利》作为一部诗集,本身的受众有天然的局限性,但是仍有大批读者为诗歌呈现出来的意境和哲思所折服,他们吟诵着诗集的诗句,幻想着字构建出来的那个庞大世界,特别是诗歌弥漫着的神秘而虔诚的宗教意味,更是让无数人为之痴迷和颠倒。
    真正触及人类灵魂的诗歌,不论对于整个时代还是对于人类本身,都具有隐秘的预言性。
    所以,这两部作品一出,敏锐的学研究者很快联想到热衷这类作品的诺贝尔学奖,他们自信地推测。今年的获奖者不会跳出这两部作品。
    然而,事实再次出人意表,正式的消息传出之后,标志着这两部作品的双双落选。世界各地的学研究者们开始揣测原因。讨论来讨论去,发现最可能的结论是。这两部作品的作者一样的底蕴太浅,积累不丰,虽然说诺贝尔奖有凭一部作品定胜负的先例,但是占数更多的还是那些创作经验丰富的作家们。
    如此说来。只要威尔特和戈明克继续提供申请作品,哪怕是没有太大进步的作品,都足以让他们荣膺奖项。
    事实再次让大家跌破眼镜,《等待戈多》和《吉檀迦利》原本就属于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柳敬亭。
    单部作品没有获奖还有情可原,这两部作品同出,还不能过关。那就一定不是作品的问题,而是评奖的问题。
    “我想,瑞典欠全世界一个解释,你们不能用五十年后什么把我们打发。这已经是一次显而易见的误差,家略萨的作品是有独到之处,但是在柳敬亭提供的两部作品面前,他的那些杂诗集,更像是大学毕业设计作品。”
    “难道真是因为那次愚蠢的三年之约吗,我不愿意相信,诺贝尔学委员会竟然会被这种戏言左右决定。”
    “大家还记得诺贝尔先生的遗嘱吧,他说得已经足够明确,全世界都看懂了,难道几位评委被蒙在鼓里了吗?”
    震撼之后,就是持续的声讨和质疑,以至于获奖者家略萨都被临时忽略。
    对很多作者来说,陪跑诺贝尔并不是什么真正值得难过的事情,实际上,书商们的算盘一向敲得很准,那些年年失利的作者看似悲催,实际却能年年登上一次头条。
    “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全世界的读者都在为他们惋惜。”
    这种宣传效果,完全不输那些获奖者,情况类似奥斯卡格莱美金像金马金鸡百花华表金球戛纳等等。
    还类似此刻的柳敬亭。
    他曾给世界带来过几次惊讶,但是没有一次能与这次相比。
    “我们或许猜错了,但也歪打正着了,他最终仍是携世界以对诺奖,历史上,从未有过一位作家能让世界所有国家为他鸣不平,感觉就像是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陆艺筹第一次面对柳敬亭的新闻,感觉到某种无力,甚至产生仰望的错觉且无法摆脱。
    “种善因得善果,我倒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是什么举动。”魏无知震撼的心情和陆艺筹差不多,但是他起初就没跟柳敬亭深交,对他保持警惕,所以更深的体味就不存在,无非就是从远到更远而已。
    “我也猜不到了,不事先沟通的话,他给出的惊喜,根本无从把握。”
    “我想,至少,最后一年的旅行可以顺畅了,因为这场赌约他已经大胜,以‘败’取胜。”
    “是啊,这样的落幕方式,不管是赫斯塔、宰岛,还是蓝图斯、洛尔特都无话可说,舆论风暴已经形成,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傻到出面指责柳敬亭输了赌约。”
    “连新晋得奖者家略萨都自动避其锋芒,更何况他们几个?”
    ……
    随着这种空前舆论力度的呈现,国内网络对柳敬亭的质疑再难觅踪迹,因此而大红大紫的“东方之客”,留下“最后一贴”潇洒注销账号。
    “心服口服,此号后会无期!”
    凭借一个账号,围绕一件事,在没有任何联盟的情况下,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又能在事情了解时,潇洒离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东方之客都显现出绝不简单的手段,如果不是他之前发帖风格的年轻化,肯定有人会怀疑她就是隐退下来的莫之余。
    实际上,在东方之客注销账号的之前,常有道就发帖表示了暗示:“虽未东山再起,但仍是一番兴风作雨,能听您说一句心服口服,已经难得。”
    矛头直指莫之余。
    常有道从哪里看出破绽的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许多留言回帖的网友,以及正坐在电脑前的莫之余。
    常有道当然没有回答,因为他在发帖前的三个小时正在跟同事们讨论这个人是谁,结果不在身在何方的老板柳敬亭突然出水,说:“东方之客是莫之余。”
    没有任何解释,但,也没有任何疑问。
    “不过,大家不要公开说了,她这次出面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单枪匹马来战,手段还算磊落。”
    没有人问为什么,《匠录》办公室,自常有道以下,所有人都对柳敬亭的判断深信不疑。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不在办公室,而在柳敬亭旁边坐着的徐晴直接问道。
    “最明显的线索是东方之客,取东山再起的寓意吗,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猜测,其他的线索水到渠成,把她以前发过的帖,发表过的言论做个大致类比,尽管行风格差异大,但观点和见识没办法假装,再说,作为一个金牌编辑,如果连模仿写作的能力都不具备,也太不称职了。”
    “这次居然没调动水军,让我挺意外,退下去了,却长进了。”徐晴道。
    柳敬亭点头。
    “接下来呢,篇小说怎么操作?”
    “依足规则,依旧申请。”
    “依足规则?”徐晴瞪眼。
    柳敬亭认真道:“赌约还没结束,我怎么可能认输,现在我已经不是在为自己争脸,我要为威尔特和戈明克正名,那对我很重要。”
    ……
    随着瑞典方面和柳敬亭本人的集体沉默,大规模的质疑浪潮渐渐消退,大家从诺奖委员会的沉默读到心虚,从柳敬亭的沉默读到不甘和无奈。
    不过,就好像世界杯上的那支口哨,一旦吹响,几乎板上钉钉。
    在既定的事实面前,再多的争吵都显得无力,不过让大家稍感安慰的是,家略萨在接受姗姗来迟的采访谦虚地表达了“受之有愧”的心情。
    让大家愤怒的是,赫斯塔以及蓝图斯并没有像很多猜测的那样,对这件事尽量保持沉默,相反,他们十分着意和尖锐地强调了这个事实。
    “柳敬亭,你还有一年时间!”
    ……
    “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彻底从世界人民视线消失的柳敬亭,这时正在写篇小说《老人与海》!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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