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对方是如何乱,反正自己不能乱。
    凌松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对方有多少人上,他的目标都只有王耀一个,只要王耀还在自己手上,那么,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吃亏,最起码,有了一个叠背的了不是?
    于是乎,不管有多少人朝他扑来,朝他如何挥舞着拳脚,他只是一门心思地猛揍王耀,简直做到了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可见,在这期间,一直被凌松压在身下的王耀,挨下了多少拳脚。
    正当一群人缠斗得不可开交之时,彭湃从楼下捡被子上来了,进门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然而,当他看清楚是一群人在围殴他的好战友凌松时,一向机灵并且以和为贵的他,顿时也暴怒了起来,他不再双方赔笑地充当和事佬了。
    只见他将手中的被子往地上猛的一扔,随即也快速加入到了这场昏天暗地的混战中来。
    要说彭湃的身手也着实不凡,三拳两脚之下,他便放倒了两三个围殴凌松的新兵,随即掰开阵势,与其他围殴凌松的新兵展开了酣战。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因为彭湃的半路加入,很快就成了一个平分秋色旗鼓相当的酣战。王耀那方虽然人多,但也架不住凌松和彭湃这两个强人齐心协力的攻击呀!
    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何况王耀那方全都是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辈,他们很多人参战只不过是出工不出力,做做样子而已,别看他们叫嚣得凶,但是做的却只是表面文章。
    哪里会像凌松和彭湃两人一样,有力一块儿用,有劲一块儿使,有对手一块儿揍呀!
    这场没天没地旗鼓相当的混战,直到一班班长陈强赶到,并且因此而惊动了连队的相关领导之后,才被强制结束了。
    事后,凌松和彭湃两人被关进了连队的禁闭室,上头放出来的话儿是:要严肃处理,以正风纪。
    “没想到你小子也会加入进来,你小子之前不是一直是和事佬的角色么?要以和为贵的么,怎么会画风突变呢?”被关在禁闭室里的凌松,苦笑一声,对着彭湃问道。
    彭湃看了一眼凌松,同样苦笑一声,缓缓道:“充当和事佬还不是为了你小子,难道你真当我怕王耀那小子吗?扯淡!老子会怕他?只是我觉得嘛!都是战友,都是兄弟,而且还是一个班里的,在茫茫人海中,能走到一起,都是缘分,能和平相处,又何必拳脚相向呢?根本犯不着哇,你说是吧?”
    “呵!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王耀那小子闹翻的,可那小子三番五次,五次三番,总是找老子的茬,寻老子的不自在。没办法,被逼上梁山了,干就干,谁怕谁呀?他不怕,难道我就怕吗?何况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己寻上门来的。反正现在已经干完了,上级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凌松摆摆手,冷笑一声,此刻的他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释然与解脱感。
    然而,彭湃终究是商人家庭出身,为人谨慎,考虑问题也比凌松要全面得多,他望了望眼前的这个刚强的战友,说道:“哎!总之战友之间打架肯定是不对的,其实,我们完全还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你是不是后悔了?”见彭湃如此说,凌松打断了他的话儿问道。
    “后悔?扯淡!老子要么不做,做了就绝对不会后悔!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彭湃回答得十分坚定,正如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样。
    “我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一向机灵谨慎的你,今天怎么会跟我一起犯这样的错误呢?”凌松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彭湃再次苦笑一声,抬起头,悠远地望了望禁闭室里的天花板,一个字一个字,铿锵有力地说道:“他们动我可以,但是,动我的兄弟,老子绝不答应。”
    凌松心里一阵感动,同时一阵错愕。
    “你说说你自己呗!你原本只是一门心思地猛揍王耀,那么多人围殴你,你都不还手,为什么,等到我加入之后,你却放弃了王耀,去揍其他人呢?”良久,彭湃也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其实,我也正想说,他们几个围殴我可以,但是围殴我的兄弟,老子也一万个不答应,除非他们先放倒了老子。”凌松此刻的话儿,几乎比彭湃刚才的那番话儿,说得更坚定,说得更有力,只是表情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双眼游离地看向了别处。
    “好兄弟——”两颗年轻的心,再次紧紧地碰撞在了一起。
    “彭湃,到时候不管领导怎么问你,你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就好了,反正这事儿就是我一个人闹腾起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凌松忽然跟彭湃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彭湃就是个出卖兄弟,来换自己太平的人么?你是不是瞧不起人?”见凌松如此说,彭湃当场就急了。
    “得得得!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没必要参合进来,让上级处理我一个人就好了,没必要,咱们俩都一起挨处分,你说是不是?”凌松连忙摆手解释道。
    彭湃一屁股重重地坐在禁闭室的床上,微笑一声,认真地说道:“我倒觉得我比你去挨处分合适,毕竟我比你机灵些,知道怎么跟领导去解释。再说,我家庭背景也比你深厚些,如果真的有什么重大的处分,我的肩膀好歹也比你能扛些,你觉得呢?”
    彭湃的这番话儿,有理有据,并且说得十分真挚,十分动情,凌松一时居然无法反驳。
    愣了半晌,凌松才豁达地一笑,继而说道:“去他娘的!爱咋咋的!咱们俩也就甭争了,怎么处理,那都是领导们的事情,咱们操那份闲心干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干了,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咱们就安心地等待上级的处理吧!”
    话毕,两人竟相视开怀一笑,笑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那架势,敢情他们俩并不像是在等待上级的严肃处理,倒像是在等待上级的某种奖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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