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了,下落不明。为此,叶邵夕还担心了好一阵,直觉上,他以为一定是宁紫玉对梁诗怡做了什么,然而正当他想以此逼问宁紫玉之时,却被当时的陈青一把拦住。

    陈青的理由是说,如果一旦因此质问皇上,那么,陈青回来映碧,并暗中保护梁诗怡的事一定会从中败露,皇上定不会饶了他。

    叶邵夕虽然救梁诗怡心切,但并不能因此而害了陈青,为此,事情只得作罢,后又不了了之。

    不过陈青当时与他保证,不论发生什么事,出现何等状况,他都会平安救梁小姐脱险。

    陈青果然说话算话,后来,他又跟自己说他已成功救梁诗怡脱险,叫叶邵夕不必再担心。

    叶邵夕信他,若是不信,当初天崭崖下一别,也不会将重任托付于他。然而,他不会想到,那时的陈青跟他撒了谎。

    莫要说梁诗怡并未脱险,且还被纳兰迟诺施了摩诃邪功,再没有自己的半分思想。

    “我无碍。叶大哥不必为我挂心。”梁诗怡闻言,欠了欠身,灰白的眸子波澜不惊,纹丝不动,似乎没有半点生机。

    叶邵夕见状又是微微拧眉,说不出来是何处奇怪。

    “那么,大哥与梁小姐是如何巧遇,又是如何相见的?”

    叶邵夕问罢,梁诗怡回答不出,还是一旁的梁千连忙上来搭话解围。

    “这事儿说来也巧,小女原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得恩人搭救,几经辗转,才又重新相见。”

    这话原说得就有几分矛盾,但叶邵夕对他二人深信不疑,便也没有多想。梁千自然不敢明说梁诗怡是纳兰迟诺带来的。

    回忆那一日,纳兰迟诺派有将梁千约至御花园,见了他。

    “在下纳兰迟诺,今日约见,乃是有一不情之请。”

    来人一见他就对他言明身份,并未多作隐瞒。

    梁千惶恐:“不知王爷驾到,草民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纳兰迟诺笑笑,开门见山道:“本王知煜羡皇帝陛下给了你一件非同小可的任务,本王这一次来,是要助你一臂之力。本王这里有煜羡皇帝的亲笔书写,印有煜羡玉玺,密令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大人见此,不必疑心。”

    梁千速速阅完信中内容,折上,又重新塞回信封中,才道:“原来皇上对微臣交代说,只要臣来到映碧,自有贵人相助。这贵人所说的,便是纳兰王爷。”

    纳兰迟诺但笑不语,高深莫测。

    还记得,出使映碧之前,皇帝陛下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过自己。

    此行,他有两件事不得不完成。其一,断了君四王爷的念想,让君四王爷与叶邵夕兄弟永不能相认。其二,事成之后,杀掉叶邵夕。

    只要做成这两件事,皇帝陛下答应他,赐他良田千倾,赐他户籍,准许他解甲归田,此后再不卷入宫廷纷争,并还让他与失散多年的女儿相见。为此,皇帝陛下还赐他补药数枚,并嘱咐他一日一枚,数日之后,可功力大涨。有此良药,刺杀叶邵夕,必定事半功倍。

    至于纳兰迟诺为何会与煜羡皇帝互相帮衬,这事很好理解。

    第一,纳兰迟诺需要借助外邦势力起事自立。

    第二,煜羡皇帝君赢逝也可正好趁着映碧内乱之机,看鹤蚌相争,坐收渔利。

    这政治邦交之事,说来简单,也玄妙。梁千不懂,也不奇怪,也怪不得他会被煜羡皇帝耍在手心里玩。

    “另外本王今日来,实则是要送你一个帮手。”

    纳兰迟诺一拍手,侍女打扮的梁诗怡便被领了上来,她一抬头,梁千在旁又惊又喜,瞬间老泪纵横:“诗儿!”

    如此一来,他便和自己的女儿见了面。只是为大事计,那日,纳兰王爷离开之前特意嘱咐过自己,万不可将此事告诉叶邵夕,梁千应下。

    月余前的事被叶邵夕问起,梁千不由又回想了起来,他微微出神。

    “大哥?”

    “哦,唉……叶兄弟,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大哥如何和梁小姐见的面。”叶邵夕见他愣神,不由一笑,又想起一事,“说到这,大哥又是怎么与君六王爷熟识的?”

    君六王爷生性逍遥,一向不喜与皇室秘辛之事有半点关联,而大哥等人的身份乃是煜羡皇室暗卫,君六王爷该最厌恶才是……怎么如今反而是君六王爷带他二人来见自己?叶邵夕微微奇怪。

    “咳,同为煜羡人……再加上柳含与高钧天之事,本王料想……你该会想见他们……”

    君赢浩找了一个算不上是理由的理由,也不知说不说得通。

    叶邵夕闻言,道了一声谢,沉默一阵,再没说其他。

    君赢浩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心虚,半天过去,才见他终于干咳一声,垂下睫宇,道:“你们几人先聊,我出去命侍官们弄些茶点上来。”

    叶邵夕点头,目送君赢浩离去。

    一旁的梁诗怡见状,也与梁千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来道:“我去帮忙将茶点端上来,叶大哥与爹爹好生聊着。”

    叶邵夕担心:“梁小姐此番乃是偷偷进来,如此一进一出,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你不必担心她,有君六王爷护着,就算是宁紫玉想要如何,怕也是要掂量一番的。”梁千道。

    梁诗怡微笑,说了声爹爹说的是,又安慰了叶邵夕两句,叫他不必担心,说罢,也随在君赢洗的身后欠身出去了。

    君赢浩与梁诗怡离去后,在一角落,叶邵夕未曾注意到,不久,也有一名小侍官,躬身低眉,不着痕迹地悄悄退离出去。

    “说来,你我兄弟二人能够再见,还要谢谢君六王爷。”二人走后,梁千又与他道。

    “那日自然。”叶邵夕回以一笑。

    二人又说了一阵话,门外有些响动,君赢浩与梁诗怡推门进来,手中端着几份很是精致的茶点。

    “叶大哥如今身怀有孕,想来也是饿了。君六王爷不仅命人准备了映碧的茶点,还有这些,是我与爹爹在宫外带进来的,是煜羡的特色茶点。叶大哥也尝尝,有故乡的味道。”

    梁诗怡将手中茶点摆放在桌上,那些她从煜羡带过来的特色茶点,特意摆放地离叶邵夕近了一些。她与叶邵夕说话的同时,又不着痕迹地向梁千看去一眼,才转过头来,再微笑面对叶邵夕。

    听到煜羡茶点二字,叶邵夕不禁眼睛一亮,脸色已不似方才那般苍白。

    煜羡,煜羡,他的生身之地。生人二十余年,他对自己的这方生身之地,却只有寥寥几个片段的记忆。

    古人云,渔灯暗,客梦回,声声滴尽人心碎。

    又有人道,孤舟五更家万里,惟有重阳黄花,空作去年香。

    羁客思乡,本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叶邵夕很是希望沧浪,秋雁,春鹂,这世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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