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知道刚才谁那么大胆地提出要开房,结果自己还不是很害羞,果然喝醉酒了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角看电视,过了四十分钟,美人终于出浴了。由于没有换洗衣物,公主穿的是酒店的浴袍,湿漉漉的长卷发披散,浑身散发着热热的水蒸气,她洗完澡看起来似乎清醒了许多,走路也稳了不少,只是双颊红艳无匹,这模样太少见了,娇羞中带着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魅惑,连尔升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感觉如何?好点了吗?”连尔升问道。

    “嗯…”公主的声音细如蚊鸣,脑袋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连尔升好笑地起身,走到她近前,伸出双手捧住她滚烫的双颊,盯着她迷蒙的大眼睛道:

    “要是头疼难受,就早点睡吧,我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看着连尔升走进浴室的背影,谭语蓉微微张了张红唇,眼中羞涩的情绪淡化,除了有些莫名的失落之外,也有了一点茫然。

    连尔升洗澡就比谭语蓉要快很多了,二十分钟便结束了所有事情,同样裹着浴袍出来,擦着一头乱发,便看到公主正窝在床上看电视。连尔升笑了笑,然后举着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便爬上床坐到了谭语蓉身旁,谭语蓉很自然地就把脑袋靠了过来,倚在了她身上。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新闻节目,谭语蓉没看多久就开始犯困了,连尔升便关了电视,安顿谭语蓉躺下,自己也卧在她身边,盖好了被子。

    “你的手。”谭语蓉忽然说了这三个字。

    连尔升笑着把手臂送了出去,谭语蓉便窝进了她的臂弯。

    “你不觉得硌得慌吗?”

    “没有啊,很舒服呢。”

    好吧,是我想多了。连尔升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不由得扑哧一笑,谭语蓉拍了她肚子一下,问道:

    “你笑什么?”

    “呵呵,没,想起了一个笑话。其实也不能算是笑话,只能说是笑谈吧。问:妻子对丈夫在床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答:你压着我头发了。”

    谭语蓉被莫名戳中了笑穴,顿时银铃般笑出声来。蒙在连尔升怀里,身子一抖一抖的,弄得连尔升也笑得难以停下来。

    “唉,我说真的,我有没有压着你头发啊?”连尔升问道,她和谭语蓉同床共枕也有好几次了,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好像有好像没有,我没印象了。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我压着你吧。”谭语蓉笑道。

    “怎么会,明明是我压着你。”

    “不是啊,你看我现在就压着你手臂呢。”公主反驳道。

    “嗯,那确实,不过还是我压着你。”连尔升嘴角一弯,坏笑道。

    公主顿了顿,总算回过味来,顿时羞赧地打了她一拳:

    “色狼,不理你了。”

    天,我还色狼,我要是色狼,这世上就没有正经人了。连尔升心中叫屈,自己可是地道的正人女君子,脑子里很少会去想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要不是今日确实被勾起了一些旖念,才会开一个无伤大雅的有色玩笑,她平日里哪里会说这些混言混语。但是不论怎么说,老婆大人生气了,那便是她的错。这谁上谁下的问题,确实有的时候会引起小情侣的争吵呢。

    “头还晕吗?”连尔升附手而上,盖住了公主的额头,柔声问道。

    “哼。”回答她的是一声娇哼。

    连尔升轻叹了一口气道:

    “睡吧。”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谭语蓉幽幽地声音: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哪有不要你。”连尔升顿了顿,回答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公主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小盆友,婚前那啥行为是不正当的,违背了我连尔升的道德准则。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连尔升打哈哈地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公主的回应,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道:

    “我们会结婚吗?”

    “…恐怕在国内是相当困难的。”连尔升实话实说。

    “那,我们去丹麦,荷兰?”

    “嗯,未来有可能的话,会去的。”连尔升并未许下承诺,因为她知道,永远不要轻易许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做得到。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连尔升的意识开始远离自己,她明白自己就要睡着了。怀中人的呼吸很悠长,她该是睡了吧。临睡着之前,连尔升问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怕了吗?想留后路了吗?”

    “或许吧。”

    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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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对情侣好梦,然而闻琳却失眠了。

    毫无预兆的失眠,让向来睡眠质量不错的她觉得莫名其妙。起床,来到厨房,就着温水灌下两片安眠药,闻琳拉开客厅的窗帘,看向外面寂静的金陵夜都。

    有点想女儿了呢,不知道那丫头在学校过得好不好。虽然昨天才通了电话,女儿一贯淡定,语气波澜不惊,看样子应当是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不想孩子的母亲的。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自从闻妍欣八月中旬离开之后,已经快两个月了。其实从前闻琳也有过女儿远离自己,独自一人居住的状况,但不知为何,可能是现在上了年纪了,从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可是现在却分外孤单思念。

    叹了口气,闻琳刚想拉起窗帘,却不经意间瞧见自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一看,惊得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住,那家伙怎么会大晚上的在自家楼下?她不是消失了好几个月了吗?

    楼下之人,正是杨川。

    小区里微黄的路灯照耀下,那人裹着外套,背着一个硕大无朋的旅行背包,站在10月深夜的凉风中。老远的看不大清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觉身形消瘦了。她丝毫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只是莫名其妙地在闻琳楼下散步,来来回回踱着圈子,但就是不打电话不按门铃。

    闻琳深吸一口气,只觉这一刻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猛烈,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可以玩这种戏码吗?猛然间消失了四个月的时间,没有和自己再联系一次。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闻琳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非得发泄出来不可,于是披了一件外套,换了鞋,连睡衣都没换便出门下楼了。

    踏出楼栋大门,隔着大概十来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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