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整这么辣!”沈牛儿赶紧在水缸舀水喝,被百惠抓了手,拿了旁边的温在灶上的铜壶倒了些温开水给他,又答:“辣么?我还特意没敢多放,总觉得嘴里没味就想吃点酸辣的。”

    沈牛儿皱眉,觉得温开水不如凉水解渴,又说:“老话说酸儿辣女,你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啊。”

    这也能算是依据?总得来说更想吃辣的,不过她没敢实话实说,他盼儿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可不想去触那个眉头。等回头孩子落地了,就算是女孩也不能塞回去不是,何必在怀孕时就开始找不自在,都是他的种,就不相信他能不喜欢。

    “都想吃,没准是双棒儿,你可得上心攒银子了,省的吃穷你这个老子。”沈牛儿没让她端菜,让她回屋先等着,他一手端着菜盆一手端着装饽饽饭盆,又回头端了粥锅和咸菜碗。

    “他老子别的不敢说,挣钱的道道有得是,敞开肚皮随便吃。你要生四棒儿我才乐呢,那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了。”沈牛儿摸摸他的肚子,顺便香了个嘴儿,另一个手也不老实的四处摸了几把。

    百惠挣开,捂着嘴作势要吐,沈牛儿忙从炕上光着脚就蹦到地上,从墙根抄过痰盂给她接着,还一下下给她摩挲后背顺气。

    “怎么说吐就吐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百惠中午吃的少,这会儿早就消化没了,就呕了两口酸水,只是胃酸反的耳根子都发麻呕了半天。

    漱了口,靠在炕沿边缓了半天,才算顺过架来,瞪一旁的丈夫,说:“还不是你酒气熏天的,你的四棒不爱闻。”

    沈牛儿摸摸鼻子,说:“真jb事儿,像他娘一样,没出来就开始给我找不自在。”

    百惠本来就难受,口气也不好,挺冲的:“闲我们娘俩给你不自在,明天我就走,给你腾地儿,谁能让你自在你找谁去。”汗,不怪她俗了,实在是以前她妈和老爸吵架最厉害的就这一句。

    可沈牛儿可不是他老爸,顶多摔耙子走人,再不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脸儿利马就阴了,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说:“真行!明儿我就接个能让我自在的回来,正好能和你搭个伴,省的你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换百惠蔫了,忘了这王八蛋根本就不是用常人的想法理解的了的。继续硬气?那明天他准能说到做到领家里一个。服个软吧。。。可这面儿上挂不住了。百惠在那纠纠结结的,俩手绞得衣襟都皱了,心里也不得劲,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也没抱着谁家孩子跳井,没头偷过谁家汉子,干嘛非得把她扔这么个全无人权的地儿,受这些窝囊气来啊。

    沈牛儿看她那样也挺来气,就跟他怎么着她了似的,本来还挺饿的,现在一下就气饱了,摔了刚拿在手的筷子,下地穿衣服要走。

    百惠一见有点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别再一赌气真领回来一个。尹家家贫她能忍,沈牛儿阴晴不定的性子她也忍了,可这样不代表她真就是忍者神龟了,一夫一妻是她最后的底线。

    百惠匆忙起身,一把拽住正要往外走的沈牛儿,也顾不得他是生气还是高兴了,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流的欢快,囔着鼻子说道:“走行,不许你给我往家领小的,不然俩人我都拿大棒子轰出去。”

    沈牛儿乐了,媳妇这小嫩脸哭的梨花带泪的,还愣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就把他萌翻了。也不走了,沈牛儿把她抱回炕上,搁怀里抱着哄着:“行了,乖,别哭啦,是哥说错了还不行。怪不得我儿子长了个狗鼻子,原来他娘就是个小母狗儿啊,这么护食儿,是个大醋桶呢。”

    c,你全家才母狗,你全家才醋桶。md能不能别总这么喜怒无常的,想到自己下半辈子就要在他阴晴不定的脾性中煎熬着,百惠哭的更悲了,想她以前也是四有好女青年,有存款,有工作,有车有房的,怎么穿越后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草泥马啊,穿越!

    吵归吵闹归闹,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正应了那句话,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闹了一气也精疲力尽了,抹抹眼泪继续吃饭,md已经对不起自己嫁给他了,不能在对不起自己的胃对不起自己的宝宝,吃!

    沈牛儿更乐了,媳妇咬牙切齿咬饽饽的样子真有意思,他又坐回炕里,拿筷子开始吃饭,恩,比刚才胃口更好了。

    特别是看她恨得‘啡哧啡哧’的大口吃饭,大口吃菜觉得特别的香,不像平常跟吃猫食似的。但怕她一下吃太猛坏了胃口,沈牛儿说:“好了,就是说说罢了,你可真不禁逗。四棒儿和你都快把我吃穷了,再往家领人也养不住啊。”

    百惠闷头吃饭,坚决抵抗他的糖衣炮弹,这人就这样,吓唬完你再来哄你。不过百惠还是很识抬举地,虽然不会上赶子去跟他露笑脸,但也不继续跟他对着拧了。没办法,她也想顽抗到底的,奈何敌人太强大,沈牛儿可是那种不吃甜枣就轮巴掌的人。

    这日子过的,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吃完饭沈牛儿要捡桌子她也没跟他争。估计是想讨好她,竟然还把碗刷了,出去上茅房的功夫她趁机去厨房瞧了一眼,果然需要返工,估计就是用水涮了一下。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还不如留着给她刷了呢,恨恨的重新把碗刷洗干净,大力的就差没掰碎碗碴子了。

    借着厨房的热乎气,简单擦洗了□子,换了套干净的内衣,披着沈牛儿淘汰下来的羊皮大氅就进屋了。

    “还没看大门锁没锁呢,先别插里屋门。”百惠进屋使劲一咣当,是人都听见了。

    哼,仗着是在中厅里,他也看不见,百惠冲着屋里使劲夹了他一眼,一厥哒才进屋。哗,刚进屋就把刚才那股怨气儿给忘脑后头去了,姐妹们,别说她俗。虽然她披着个读书人家女儿的外皮,其实骨子里就是一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农而已,来这以后又是挨饿又是受怕的,再没有啥能比银子更能让她安心放心的了。况且金钱和学识是两条平行线,完全互不干扰,爱钱绝对绝对不影响她身上的书香气息,好歹她也是大学本科生,学士学位,国家承认的学历。

    沈牛儿正在炕上摆弄刚才从那商人处捞来的好处,一副银镯子两根银簪一根金步摇,镯子造型厚重古朴雕福字花纹,银簪子一根是攒腊梅的一根是水滴型光面的,步摇是挂金箔牡丹的样式。还有十两一个的雪花银锭就足有十个,并排摆在小木头匣子里,映着烛光直闪银霜儿,简直比一摞人民币看着都诱人。

    沈牛儿拿了一副镯子两根根银簪和两个银锭子,直接塞进了被摞里。又拿了三个银锭子,剩下的金步摇又塞进装剩下五锭银子的匣子里,冲百惠说道:“拿个帕子包起来。”

    默,没有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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