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态的嗜好,她似乎有点承受不了。
    罂粟花奔放而妖冶,果实中有乳汁,含有10%的吗啡,主用于心绞痛。
    微涩微香,充满诱惑包含毒汁,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毁灭性的美丽。
    江枭肄咬噬喝掉,也许这就是比威士忌那些玩意更管用的原因。
    顾意弦梦见自己还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她走过arpoador的白沙滩,踏着浪板,冲顶彼岸扑打而又退回,如此周而复始,原地踏步又重新冲上去。
    海浪拍打浪板,她弯腰迎向扑面而来的波浪一跃而上,但腿部痉挛让她一口气上不来,发出像远处雾笛般低沉而凄切的声音。
    她闭合的眼睑微微颤动,恍惚两秒,眼角抽动,“......”
    一瞬间,顾意弦火气上来,运用柔术招式的三角绞,忍着粘腻感,抬起右腿迅速从江枭肄右颈穿过压住颈动脉,左腿绕过胸腔,两只腿扣住,双手抱住他的后脑提升力量。她将自身变成老虎钳,死死锁住他。
    江枭肄确实没防备,第一次中招。
    氧气被剥夺,轻微喘息从湿润的唇溢出。
    顾意弦没想到的他死不悔改,顺势吻下来。
    她胸脯起伏,施加力道,以惩罚者的口吻威胁:“四哥,你要想死我可以好心成全。”
    他像梦呓般说:“人说浪漫的极致是死亡,似乎就这样死掉也行。”
    她怔了下。
    “少来。”
    顾意弦将江枭肄一脚踢开,整理凌乱的衣服,各处皮肤残留浅淡缠绵湿痕和痛感。
    撕裂的地方不痛,死男人还算有点良心抹了药,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如此乐此不疲,
    江枭肄从轻伏的位置支起上身,握住顾意弦的脚踝,贴上去轻声耳语,“宝贝,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
    “你不去公司了?”她无语。
    他又忍不住轻咬吮吸,“我不去一样赚钱,放心。”
    “......滚啊你。”
    “叫我滚不如叫我死。”
    顾意弦神色微动,按住江枭肄的头,“万一......”
    “嗯,万一什么?”
    她的语气很迷,“万一我哪天去世了,你会怎么样?”
    江枭肄抬头,静视端详她的表情,“你希望我怎样?”
    每次这样顾意弦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别过脸,“人都没了还能希望什么。”
    “你希望我孤独终老。”江枭肄点出她的想法,颇感好笑。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非旦不会孤独终老,还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他没看到顾意弦顾意弦黯淡下来的眼神,咬她柔软腮颊,“再找一大票女人夜夜笙歌,天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哦。”
    “不高兴?”
    顾意弦猛地推开江枭肄,爬起来,站在床边俯视他,“人之常情,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男女之间产生感情□□水到渠成,喜欢,爱,性,调剂品而已,即使没有,她有自己的价值支点,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实际上,处于顶峰的人皆如此,顾檠,江枭肄都一样。
    江枭肄懒洋洋地撑起头,表情揶揄。
    以为发生关系就拿捏住她了吗?好胜心被激起,顾意弦勾起唇角,抬起一条腿用白皙的足点他胸口,他眯起眼,享受她的调戏撩拨。
    多年学习搏击格斗平衡力极佳,顾意弦站得很稳,往下,轻轻一挑。
    江枭肄失去镇定,捉住她的脚踝,唇贴向足弓,口吻平淡,“不想被弄到下不了床就老实点。”
    死男人现在不装了。顾意弦睥睨他俯首的动作,“若你去世了,我只会玩得比你更嗨,不止每天点十个男模,顺便在gallop挑几个合我胃口的男明星,跟他们买房买车,每个月给他们钱。”
    踝骨被咬住,牙齿刺入皮肤,警告意味很浓。
    “我相信他们也会和你一样,非常开心,甚至乐意于,”她轻轻一笑,“跪在我身下俯首称臣。”
    江枭肄使劲一拽将顾意弦拉进怀里,他知道她铁定能干出这种事,满脸阴郁,“你敢。”
    什么逻辑,他说可以她不行?顾意弦用手指按他的唇,“我说错了,在此之前我应该和你结婚继承你的遗产,这样还能省去一大笔费用,只需要勾勾手,那些人就会为了资源自己贴上来。”
    江枭肄倏地笑了,舔她的指尖,“好啊,那就先结婚。”
    “想得美。”她冷哼,挣了几下,“放开,我今天还有事。”
    他翻身,“春宵一刻值千金,别的事我让人帮你办好。”
    “不用,我要去ghg。”顾意弦直言了当。
    反正江枭肄早就知道,仇祺福的丑照之所以能火速上头条,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了达到目的,她主动吻他的唇,骄横命令:“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七点钟,不准迟到。”
    江枭肄捏顾意弦的鼻尖,“我叫裴瑞送你。”
    “不要,我要开你那辆布加迪。”
    “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他语气纵容,继续摩挲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只有一件事不可以,不要让我生气。”
    顾意弦也不想看见顾檠,说好。
    然而当她开着布加迪抵达ghg后,人自动上门了。
    意外的是,顾檠一个人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朱可那个大嘴巴漏出去的消息,她观察他的神色,判断为正常,迟疑之下试探地叫了声哥,见他没过激反应,开口问:“有什么事?”
    顾檠没什么表情,面色仍旧苍白,“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他如此平和,她倒有些不自在,“行吧,那你快点,我还有别的事。”
    两人一起上楼,进入私密包厢。
    顾意弦与顾檠保持距离,坐在沙发另一边。
    怕他发疯,她若有似无打量,整个人处于警惕戒备状态。但顾檠始终垂睫缄默,她想了想,“昨天抱歉,江枭肄情绪有点激动。”
    他冷冷清清,目光虚无,迟钝地嗯了声。
    完全捉摸不透,她开门见山,“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顾檠站起来,顾意弦打不过他,紧张地问:“干什么?”
    他在她面前停住,平静地说:“小弦,他可以办到的事我也可以。”
    “......什么?”她往后仰。
    顾沭那番话让顾檠醒悟,礼义廉耻与顾意弦相比不重要。
    他的视线在她脖颈的吻痕,手腕的绑痕逗留几秒,缓缓蹲下,双手撑在沙发,“你喜欢江枭肄没关系,我可以接受,我知道你喜欢玩,玩一个是玩,玩两个也是玩,”他停顿,“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手指,口,任何,我也能让你舒服。”
    顾意弦被雷到,大脑直接宕机。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低头想吻一吻。
    她立刻缩回去,不可置信地问:“......你疯了吧?”
    顾檠抬头,黑眸湿润,认真地说:“你别信江枭肄说的那些话,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他双膝弯折,跪在地上,头卑微地抵在她膝盖,“不脏。”
    第060章
    顾意弦眼睑低垂, 睫毛把眸光遮住大半。
    说实话,顾檠平时目空一切,什么都入不了眼, 现在这么卑微低姿态地渴求她施舍怜悯。
    除了惊悚, 疑惑居多。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她了?把她当另外一个人的替身?让她去接触江枭肄, 即使后面是她自己想玩,也是他先开口。
    “你先起来说话。”她往后缩了缩, 今天穿的包臀牛仔裙, 很不方便, 也不想与他有近距离接触。
    顾檠依然将头抵在顾意弦膝盖,声音轻而模糊, “你不信我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他问:“你觉得江枭肄不会接受吗?我能接受为什么他不能接受?”
    顾意弦:“......”
    不开玩笑, 江枭肄听到这种话绝对会一刀捅死顾檠。
    “你的意思是, 我, 江枭肄, 你,我们......三人一起?”
    “一起生活,吃饭......”她欲言又止,“做?”
    确认这件事比想象中更让人痛心, 顾檠明白现在得一步步将顾意弦抢回来,不能暴露太多要将他撑破的情绪。
    “我不想与他一起, 我们单独。”他补充道:“若能选前后顺序更好。”
    她扶额,“顾檠,你现在有点不正常,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精神科。”
    “江枭肄把你的手腕弄成这样他也不正常。”他幽幽地说。
    江枭肄不正常来源于他的矛盾。
    天生野蛮, 健硕体格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主导权。
    偶尔也有抒情温柔片刻, 喜欢伏在耳边,刻意咬字音,用磁哑拉稠的声音叫宝贝说鼓励嘉奖的话。
    然后用那双野草泛滥的绿眼睛死死攥住,如同肆意张扬的火焰焚烧所有枷锁,一种席卷毁灭的灼烫,仿佛世间只有彼此。
    疯狂,淋漓尽致,至死方休。
    不能否认与江枭肄在一起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他平时斯文彬彬有礼,反差让人挺有感觉。
    顾意弦想起觉得羞臊,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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