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冰山女王亚莱蒂·艾凡西斯是不能被玷污的存在。
    她一双宝蓝色的眼眸噙着傲气,浑身散发只可远观不可褻玩的强大气场,说起话来既省字又冷漠。人们都说,她美丽得让谁都想靠近她,又可惜禁慾得让谁都不敢碰触她。
    奇路斯·克里尼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信着的。
    自从他进入这所学校,第一眼见到亚莱蒂·艾凡西斯开始,他就完完全全成为了她的俘虏,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总是远远地注视她的身影,尾随她下课,闻着她丢掉的物品自慰,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猧齪的人配不上高洁的女王,只能保持距离守护着她,然而,这一切却在他尾随她到图书馆的那一天下午——全都崩溃了。
    那个外表高冷的冰山女王,竟会被阴裘·布斯那个浑蛋按在书架上肏得嗯嗯乱叫,意乱情迷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他所知道的亚莱蒂·艾凡西斯。
    奇路斯怎么也忍不住,只能掏出傢伙来看着他们做爱的场景自慰,擼出了一地浓稠的精液后,他跑到厕所想着刚才的画面继续自慰,直到阴裘掛着胜利的可恨微笑走进来,把亚莱蒂·艾凡西斯的胸罩赏给他为止。
    那是奇路斯所拿过最珍贵的物品。
    起初他把胸罩放在塑胶袋里供起来,看着胸罩自慰,后来却怎么也忍不住,拿着胸罩摩擦了几下后,他就再也无法抵抗那种温柔的触感,磨了一次、两次、上千次,不出几小时,那件珍贵的胸罩就已经被他的精液浸得湿透。
    上头都是他腥臭的精液,粉色的蕾丝胸罩上早已没有了少女温柔的味道。
    知道那件已经无法再使用,奇路斯隔天放学后又潜入亚莱蒂的教室,想故技重施偷直笛,或拿走些她不要的垃圾,但奇路斯却万万没想到,总是在鐘响后就早早离开的亚莱蒂·艾凡西斯,这天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着的样子是那样无防备,奇路斯匆忙又从书包里那件被小心翼翼地包裹在塑胶袋里,满是精液的胸罩,他躡手躡脚地靠近少女身边,掏出裤底的大傢伙,望着少女的睡脸,用胸罩摩擦起来,几回以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偷偷掀起少女的裙襬,露出那白嫩的大腿,他无声无息地将肉棒摆上去,开始轻轻来回摩擦。
    亚莱蒂并没有醒过来,这让奇路斯大起胆子继续磨,炽热的肉棒与温暖的大腿亲密地相互廝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身体正在磨弄着他股间的巨物,只要一想到这点,奇路斯就忍不住射了,白浊的精汁喷吐在少女雪白的大腿上,沿着优美的弧度慢慢垂滴,奇路斯摀着喘息不停的嘴,大胆地用肉冠磨弄着少女嫩白的腿,将腿上的精液慢慢抹开。
    突然,亚莱蒂抬起头来。
    奇路斯被突然醒来的少女吓了一大跳,浑身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见亚莱蒂抬头看了一下时鐘,接着突然想要起身。奇路斯倒抽一口气,后退了好几步,撞倒了几张桌椅,他倒在桌椅之间,腰间的巨物高高耸立着,被精液浸透的胸罩碰巧还掛在上头,看起来变态极了。他的眼角馀光瞥见少女诧异的眼神,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
    不等亚莱蒂开口,奇路斯慌慌张张地衝出了教室。
    他一面跑、一面匆忙将在腰间摆盪的巨物塞回裤里,亚莱蒂没有追上来,奇路斯内心却害怕得不行,他躲在楼梯口的角落,气喘吁吁地着,手里还是紧紧揣着那件珍贵的胸罩,想到刚才亚莱蒂的神情,奇路斯忍不住哭了。
    他会被亚莱蒂讨厌的,一定已经被讨厌了。
    谁都可以说他是噁心的臭虫,但如果同样的话从亚莱蒂·艾凡西斯的口中说出来,奇路斯知道自己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打击。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与变态无异,而且是噁心至极的变态,但每一次、每一次,只要看到亚莱蒂、想到她,他就无法压抑内心勃发的慾望。
    好喜欢她……
    奇路斯的眼泪并没有流太久,他远远地看见亚莱蒂出了教室,穿过走廊。仅只是短暂的一瞥,但他注意到,亚莱蒂大腿上的精液已经被擦掉了,奇路斯不知道少女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精液擦掉的,只要一想到这点,就令他难受得觉得要窒息了。
    奇路斯胡乱用袖子擦去眼泪,将胸罩小心翼翼地放回塑胶袋里收回书包,起身整理心情,尾随上去。少女始终低着头,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心事,没有注意到一段距离之外的奇路斯,他还在紧张亚莱蒂是不是正为他的事情感到噁心,就看见亚莱蒂绊倒了。
    她摔在地板上,裙子向上掀起,露出浑圆翘挺的臀瓣,内裤是白色蕾丝的。
    奇路斯脑子一热,鼻血就这样流了出来,他连忙摀着鼻,看见一隻大手抓住了亚莱蒂的臀部,肆意揉捏。奇路斯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绊倒亚莱蒂的巨大躯体,正是校园里最可怕的不良少年首领——毕斯帝·以赛德。
    亚莱蒂要被打了、要被非礼了、要被侵犯了——想到这些的瞬间,奇路斯產生了一种想衝上前去保护她的强烈衝动,但他还是却步了。只见少女被拖行到毕斯帝的怀里,而毕斯帝那双大手尽情地揉着她嫩翘的臀部,甚至还将脸埋进她的胸部里,奇路斯感到愤怒和忌妒的同时,却又慢慢產生了一个想法:
    亚莱蒂不会拒绝他人的碰触。
    昨天的阴裘也好,今天的毕斯帝也好,他们两人那么明目张胆地肆意触碰她的身体,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抗,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他们,这和奇路斯想像中的亚莱蒂完全不同。
    毕斯帝只闻了一下少女的胸部就让她走了,奇路斯躲在原处,见亚莱蒂已经起身走远,他正想追上去,后领却突然被揪住,一股可怕的强大力道将他甩到了地面,奇路斯抱紧书包,惊吓地看着眼前有如狼人般巨大的少年。
    「搞什么……是你啊。」
    看见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是奇路斯·克里尼斯,毕斯帝的脸沉了下来。
    「毕、毕斯帝……好、好好好久不见了……」奇路斯颤抖地说着,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大、还要更加健壮的叁年级学长,「有、有什么事情吗……?」
    「你猥褻的样子还是一样碍眼啊,奇路斯。」毕斯帝瞇起杀气腾腾的双眼,「刚刚那个女的是怎么样?是你新的猎物吗?」
    「不是……!不是的……猎物什么的、我怎么敢……!」奇路斯连忙坐起身,在毕斯帝前方跪趴下来,「那个、那次事情……真的是误会……真的……!」
    闻言,毕斯帝的脸色一阵扭曲。
    奇路斯·克里尼斯,这个从中学时代起就摆脱不掉的卑下蛆虫。因为同属魔法研究社团,他们曾经在中学时还算偶尔会说上几句话的关係,两人那时身材长得差不多高大,差不多健壮,传言那话儿也同样很雄伟,毕斯帝身边的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奇路斯却总是像臭虫一样卑微地躲在角落,被所有男性和女性嫌弃。毕斯帝当时还觉得他可怜,直到有一天,他偶然撞见奇路斯在女子更衣室里自慰,手上拿着的内衣还是他女人的所有物。
    那一天,奇路斯被他打断了骨头,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时至今日,就算已经和当时的女人分手,他对奇路斯还是深恶痛绝。
    「……算了,我也懒得再教训你了。」毕斯帝撇头啐了一声,擦去嘴角的血渍,「快点给我滚,看了就碍眼,偷偷摸摸跟在女人后面,不怕我揍你吗?」
    「没有……这个……那个是……这个……」
    奇路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不敢抬头看他。毕斯帝懒得再搭理,只是踢了他一脚,大摇大摆地走了。胆小的奇路斯捂着发疼的侧腹,坐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直到确定毕斯帝完全走远,才匆忙回过头,但走廊上早已没有亚莱蒂的身影。
    那天放学,他找了很久,几乎走遍所有的校舍,都没有看到亚莱蒂。
    直到五点多,他走到魔法科校舍c栋,正顺着楼梯向上走,他看见瑟裘·布斯揹着书包优雅地走下来,奇路斯的脸色不禁一僵,赶紧让路,他注意到少女的头发有些凌乱,泛着潮红的脸上勾着轻快的微笑,但却在看见奇路斯之后,少女的笑容垮了下来。
    「你又有什么事吗?变态臭虫。」瑟裘的身子斜斜地倚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着厌恶的鄙视,「啊……难道说,你又是衝着亚莱蒂来的?你真改不掉跟踪的习性。」
    奇路斯怯怯地没有说话,布斯姊弟总爱处处针对他。
    「告诉你一个故事吧,臭虫。」瑟裘像是勾起了玩性,两根手指放上自己的唇瓣,她轻轻舔了一下,「我刚才用这个……把你的女王亚莱蒂肏到高潮了哦。」
    闻言,奇路斯惊诧地抬起头:「你……!」
    「我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瑟裘向前跨出一步,奇路斯又瑟缩了,少女指向他的鼻子,咄咄逼人地道,「就凭你这种癩虾蟆也想吃天鹅肉,不要笑掉人家大牙了!就算退一百万步把可爱的亚莱蒂让给乔托,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这臭虫碰她一根头发!」
    「乔托……?」对布斯姊弟的辱骂已经习以为常,奇路斯从中抓到了关键字,「你、你说的难道是……那个乔托·迪欧……?」
    瑟裘没有回答他,只是勾起一抹坏笑。
    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了答案,奇路斯感到身体一阵瘫软,他靠在墙上,沿着墙绝望地坐下来。乔托·迪欧,那是唯一会与他正常交谈的对象,即使是对着他这样阴森的变态蠕虫,也会毫不犹豫地露出微笑的少年。
    在这个学校里,除了亚莱蒂以外,奇路斯最喜欢的就是乔托·迪欧了。
    「要是……要是他们互相喜欢的话……我、我不就……」
    「——白痴,就算他们不互相喜欢,你也不会有机会的。」打断奇路斯歇斯底里的喃喃自语,瑟裘轻声冷笑着,从奇路斯身旁走过,「我和阴裘手上可是有不少你变态行为的照片,还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的话,你最好别打亚莱蒂的歪主意。」
    奇路斯一阵颤抖,嚥了口口水,紧张地目送瑟裘的背影,直到少女消失在楼梯的另一端。
    「……真可怜呢,奇路斯大人。」
    甜美可人的女性嗓音传来,奇路斯赫然抬起头,只见一个外表约莫十岁的女孩站在楼梯上,以那双鬼灵精怪的紫红色眼眸俯视着他。
    「学、学生会长……」他紧张地站起身,「那个……你好……」
    「呵呵、不用对我这么拘谨啊,奇路斯大人。」女孩懒懒地撑着头,嘴角勾着迷人的微笑,「我不会像瑟裘那样对你的,她只是下意识在畏惧奇路斯大人的力量罢了。」
    「唔……?」
    奇路斯并没有听懂女孩在说什么,出身魔法科二年级的学生会长薇塔·维尔连斯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神祕少女,至今为止薇塔已经不只一次衝着他冒出奇怪的发言。
    「那么……我猜,你是要去找亚莱蒂大人?」女孩笑瞇瞇地说着,往上方一指,「亚莱蒂大人的话,现在正在五楼的厕所呢。」
    闻言,奇路斯马上向前迈出脚步,却又突然停止,他看向那个笑吟吟的女孩,总觉得内心充满了不安。薇塔从以前开始就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好像总是掌握着他不知道的事。
    「我不会骗你的,奇路斯大人,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意思。」看穿奇路斯的防备,女孩眨了眨无辜的紫红色眼眸,「你不去找亚莱蒂大人的话,我可要先对她出手了哦。」
    「咦?」奇路斯一愣,「你也对亚莱蒂……?」
    「当然囉!她可是很重要的祭品。」薇塔滑开一抹浅笑,「——『我们主人』的祭品。」
    「那是……什么意思……?」奇路斯嚥了口口水,「我们是指谁……?主人是谁……?」
    「嗯……怎么说呢?对『现在的』奇路斯大人说明也没有意义呢。」薇塔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遗憾,「算了,奇路斯大人只要和以往一样,负责『守望主人』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
    奇路斯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得急快,他再追问时,薇塔已经转身离开了。自从中学遇见薇塔以来,女孩总是会莫名其妙在某个地方出现,对他说一些奇怪的话,又擅自离开。有几个夜晚他甚至因着薇塔的话妄想起来,妄想自己是不是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而在那段记忆里,他曾拥有强大的力量,能轻易呼风唤雨,最后因为所作所为太变态,被惩罚忘记这一切,时至今日那股力量还在体内沉睡……这之类的,都是他在中学二年级时所妄想的事了。
    但事实是,他是个出身贫寒的十七岁少年,侥倖能让几颗魔法石產生「映照」而被误以为有魔法才能,实际上进入魔法学院就读后,成绩却是烂到不行,什么像样的魔法都使不出,不仅如此,一天到晚还偷窥女更衣室、偷女孩子的直笛、偷看少女裙底风光……甚至连男人的内裤他都偷来自慰过,在校园里早就是个恶名昭彰的大变态。
    摇摇头挥去薇塔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奇路斯赶忙往五楼跑去,然而才往上跑了几步,就听见乔托的声音,奇路斯赶紧往旁边的扫帚柜窜。
    透过柜子的隙缝,他看见乔托和亚莱蒂并肩沿着楼梯拾级而下,乔托说着笑着,谈起魔法时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而亚莱蒂只是走在一旁,静静地聆听。
    也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奇路斯在黑暗中眼巴巴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不甘心地垂下头。
    ——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们看起来有多般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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