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流言是假的,常月仙子会叛出宗门吗?她难道不知道, 背叛旭阳派有什么后果吗?”
    “废话,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知道,常月仙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一旦背叛旭阳派,她在整个江湖都没有容身之所了,偏偏她还是这么做了。难不成望月仙子的死, 真的和那一位有关系?”
    不少中立或者持怀疑态度的人都动摇了。
    更令他们哗然的是, 有门派爆出,他们离开旭阳派时, 曾在山林里看到了十几具刚死没多久的旭阳派弟子和长老的尸体,疑似是在追杀常月仙子时被反杀。
    各种质疑声如潮水般淹没了旭阳派, 旭阳派人心惶惶。
    为了安定人心, 慕掌门不得不站了出来。
    “当日出现在论剑大会的神秘人,是魔教教主姚容。她说的这些话, 都是为了引起旭阳派和各门派的矛盾, 挑起江湖纷争。”
    “至于我儿强||暴师妹一事, 更是无稽之谈。”
    “阿昔根本就不是旭阳派的弟子,她是姚容的亲女宿盈溪。我将她带回旭阳派, 是想着利用她的身份,给予魔教致命一击。”
    准备了六年的底牌就这么仓促掀开,慕掌门心中格外遗憾。
    但阿昔已经被姚容救走,现在不知所踪,这个底牌也基本废掉了。
    至于常月叛逃一事,慕掌门直接给常月扣了一口锅,说常月对门派多有不满,早就和魔教勾结……
    这番言论,让刚刚平息下去的江湖,再次热闹沸腾起来。
    有人在惊讶阿昔的身份,有人在惊叹慕掌门的手段,也有人不耻于慕掌门的做派。
    但不管众人怎么想的,都必须承认,慕掌门这一手确实了得,他成功将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了。
    可就在这时,退隐江湖多年的温乌竟再次现世,他代表温家与旭阳派决裂,并称日后旭阳派出现的地方,温家人都不会踏足。
    而且,温乌还隔空给慕掌门发出了一封约战书。
    温乌在战书里说,他潜心闭关二十年,如今功力大成。无论望月的死是不是慕掌门所为,他都想与慕掌门约一场生死决斗,了却当年的恩怨。
    短短几天时间,慕掌门憔悴得好像苍老了十岁,再也没有平时那种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姿态。在看到温乌的战书后,慕掌门更是怒急攻心,吐出一口瘀血来。
    要是二十年前,温乌敢来和他约生死斗,慕掌门绝对要让温乌有来无回。
    可这二十年里,温乌一心闭关修炼,慕掌门却把很多心思都花在了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上,与一般人打斗还好说,与温乌这样的顶尖高手打斗,他的赢面最多只有三成。
    慕掌门根本不敢应战,他以自己分身乏术为由,拒绝了温乌的约战。
    这个理由嘛,其实也说得过去,亲子成了废人,常月长老叛变,大长老身亡……需要慕掌门处理的事情确实非常多。
    但是,无论他的借口找得有多好,他不敢应战,就是露怯了!
    身为正道第一门派的掌门,一旦露怯,对门派威望的打击是巨大的。
    旭阳派的威望再次下滑,长老团对慕掌门的不满之情也越来越重。
    旭阳派越失意,就衬得绝仙阁越得意。
    左护法、陈南,还有许多长老都凑在了大殿里。
    此时,一众长老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左护法和陈南。
    其中一个长老最先沉不住气,搓搓双手,嘿嘿笑道:“左护法,陈长老,你们就别瞒着我们了。阁主在论剑大会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阁主在闭关呢,没想到阁主不允许我们去破坏论剑大会,她老人家却亲自去了。”
    “不愧是阁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旭阳派压得死死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殿比菜市场都要吵闹。
    左护法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找我们干嘛。”
    “左护法,我们就是想知道,阁主和少阁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恭迎阁主和少阁主。”
    陈南正要说话,守在殿外的心腹突然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陈南大喜,起身道:“诸位随我出去迎接贵客。”
    “贵客?是何人啊?”
    陈南但笑不语。
    见他这副作派,众长老就更好奇了,跟着陈南走到绝仙阁门口。
    “常月长老,欢迎欢迎。”陈南笑着迎向常月。
    众长老大惊,这才知道常月居然来投奔他们绝仙阁了。
    哎呀呀,不愧是他们阁主,旭阳派往他们阁里安插卧底,阁主就要从旭阳派那里拐带长老。
    这以牙还牙的架势,非常有绝仙阁风采嘛。
    “欢迎欢迎。”
    “常月仙子,你能来绝仙阁,真是让我们高兴啊。”
    众长老都非常给面子,一个个笑容满面,乐呵呵地与常月打招呼。
    躲在常月身后的弟子们悄悄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还有弟子嘀咕道:“我怎么感觉,魔教的人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喊打喊杀呢……”
    常月抱拳,一一回过礼,才将姚容给她的那枚黑玉芙蓉交给陈南。
    陈南妥善收好,带着常月他们进去安置:“我一收到消息,就给你们腾出了房间。房间都打扫好了,被褥之类的都是齐全的,要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只管跟我开口。”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常月看到陈南准备的院子,还是得说,绝仙阁准备的院子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陈南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姚容的话:“绝仙阁如今还有长老之位空缺,阁主的意思是,常月仙子要是愿意,你就是我们阁中新任长老。”
    “你带来的弟子依旧拜在你的门下。他们每个月要用的物资,以及他们所学的武功功法,也都由绝仙阁来提供。”
    常月叹服:“阁主安排得如此周到,常月如果有所推辞,就是不知好歹了。”
    她当然知道绝仙阁对她如此热情是为了什么,不过,绝仙阁的目的与她是一致的,她也想撕掉慕掌门那伪君子的皮,让真相重见天日。
    稍作休整之后,常月站了出来,以绝仙阁新任长老的身份,将她当日对慕掌门的质问都喊了出来,喊得天下俱知,就连京城那边都知道了这场闹剧。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湖纷纷扰扰,从未太平。
    而导致这一切的当事人,这会儿才刚刚走出旭阳山。
    旭阳派位于旭阳山之北,姚容和阿昔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旭阳山之南。
    一南一北,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这里的经济没有北边发达,江湖的势力也没有延伸到这里,秋风悠悠吹过,山林依旧青绿。
    “我们先去酒楼开两间房吧。”姚容提议。
    她们这一路上,虽说没吃什么苦头,但衣食住行样样简陋也是不争的事实。
    好不容易出了山林,还是得先修整一番,再想想以后要做些什么。
    镇上只有寥寥几家酒楼,姚容选了规模最大的那家,走进去开了两间上房,给店小二几个铜板,拜托店小二给她们送热水上来。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姚容换上干净的衣服,去隔壁敲阿昔的房门。
    “来了。”
    阿昔清脆应了一声,披着半湿的发过来开门。
    “饿了吗,我们下楼吃点东西。”
    姚容找了个可以晒到太阳的桌子,让阿昔背对太阳坐着,这样头发干得比较快。
    阿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着接受了姚容的好意。
    阳光下,阿昔的头发乌黑莹润,姚容都忍不住看了几眼:“你的头发保养得真好。”
    阿昔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求夸奖般:“我自己采了何首乌,又配了些中药进去,调了一些粉末来洗头发。”
    姚容顺着她的话问:“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方子?”
    “是啊,反正用的草药都是对头发有好处的,就算洗不好也洗不坏,试多了就调配出来了。”
    “你真聪明。以后单靠这个方子,你就能赚大钱了。”
    阿昔不好意思道:“我没想那么多。还有搽脸的膏药,我不像其他人一样,有钱去买珍珠磨成粉涂脸,就自己研究了一下如何用草药保养皮肤。”
    姚容笑道:“等我们安定下来了,你也给我调配一份。”
    阿昔用力点头。
    店小二还记得这两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殷勤地跑过来,给她们擦擦桌子,嘴皮子麻利地报着菜单。
    其中很多菜都是阿昔没吃过的。
    “有什么想吃的吗?”姚容问。
    阿昔想了想,报了两个最感兴趣的菜名,又问姚容:“前辈还要点些什么吗?”
    姚容加了一道清蒸鲈鱼,等小二去完后厨回来后,姚容朝小二招招手,向他打听这里的情况。
    “客人还真是问对人了,我从小生活在这清风镇上,对这里的事情都很了解。”
    姚容从住宿费用和吃饭费用,以及一路走来看到的行人,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个地方的消费情况。她翻手拿出五块铜板,笑道:“那你给我说说。要是说得让我满意,我就再多给你五块铜板。”
    小二年纪不大,但能说会道,普普通通的事情经他说来,都变得风趣幽默。
    清风镇北面临山,东面临河,所以这个地方的交通并不便利,讯息也不发达,江湖人士很少踏足这里,反倒是朝廷在这里的势力比较强一些。
    什么旭阳派、绝仙阁,店小二更是从来没听说过。
    他只知道一个霸天帮。
    霸天帮名字倒是取得十分霸气,充其量只是个不入流的门派。
    “行了,你先去忙吧。”姚容又将五个铜板放在桌面。
    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菜应该快做好了,我去给两位客人上菜。”
    吃过东西,姚容问阿昔要不要在镇上逛逛。
    阿昔点头,她吃得有些撑了,正好出去消消食。
    这会儿是傍晚,集市已经没什么摊位了,行人步伐匆匆,忙了一日后归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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